没有《阿基里斯与龟》。

具有统治力的象征指涉已经将能指的边界扩大,诸如将重复、反差、延伸、变像等各种技巧的插接入不同媒介的创造中去,以一种类似于杜尚的《泉》与安迪沃霍尔的《玛丽莲梦露》一般的形式消解,内容解构达到“艺术界的共谋”。
艺术的现实指涉只有两类一种是现实主义的,一种是超现实主义的。在其下细枝旁节分化的诸如写实主义,印象主义,立体主义,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解构主义)等等都只是在形式与内容的间隙处做来回的颠倒,复演。
那么当代艺术就没有“新”的存在吗?
往往不是,当代艺术的永恒接受命题始终在扩大,然后最终膨胀为一次主、客体差异化标准的权衡。就拿当下我们所看到的徐冰的《蜻蜓之眼》、《天书》与何云昌的《一米民主》、《一根肋骨》,两相比较,公众接受并认可程度更高的依旧是前者。在形式大于内容的情况下,内容的显像表现就更为必要。而不是将一种神秘主义带去艺术之中,反而裹上一种布尔迪厄所说的“魅化”属性。这是一种将艺术推向反面的颠倒,在将抽象灌注于具体时,那种具体指涉的影子没有跟现实空间相依附,反之在更宽广的抽象中遨游时,虚无诞生,公众意见中的反感情绪加重。
艺术的阴谋不在于创作者本身的需要,而是消费社会,实利社会下所衍生出的价值需要,这种价值需要其实说白了是一种非艺术向度,非艺术取向的商品化需要。比如说一盒牙膏的受用者是为了牙膏的净齿洁白的功用时,那他就不会选择去看一则牙齿养护的公益广告。虽然两者都同为价值体系下的主体所需,但前者的实用价值更能满足消费心理的即刻达成,反观广告则回到了口语时代语境传达下的非必要“闲谈”。可能这个例子不太恰当,因为广告与实际商品的界限在当今社会表意体系下已经化为一种消费所需,更呈现出一种相辅相成的模样。所以可能没有突显两者割裂的倾向性表述。换个例子——电影。很有趣的是国内电影市场提供了非常多的例子可供参考。就拿《前任3》来说,一个文化产品(抱歉这里用产品,而非作品)的公众反响竟带动了一场“瞬间分手,觉得前任比现任更好”的公众话题展开,而非从这部电影商品本身的价值尺度所得到的内心补足,即艺术性与内容性角度。可以说今天价值外化的都是一种乱象,让价值都变得是个超真实的东西。之后,至最近的《地球最后的夜晚》“最后一吻”“情侣档”的收效反馈来看,如果艺术的商品化行动是失败的,那么就算屈膝于大众审美标准的妥协也一定是失败的,因为其丧失了原有的个体艺术标准,就更不用说达到丹纳所说的“艺术界”标准,艺术作品在本体层面上的失败与前者相比则显得更为显著、明显,这也就是为什么艺术家们艺术尺度的上限与下限之间差距甚广的原因。
我们回到“大众”与“作者”本身,艺术创作的竭泽而渔是属于何种的难以达到?(物质需求层面多元——精神需求层面多元)
一、要对应观众口味的变化。
二、要与作者自主表达欲望自洽。
三、作者要面对自在的“艺术真实”与“现实真实”的冲突和解。
更不要想当然的认为所有的艺术都一定是现实主义艺术的达观呈现,没见读者跟观众们产生统一的一个要求去约束文学创作?告诉他们唯美主义不存在,魔幻现实不存在,乌托邦书写不存在,而且我们不需要浪漫主义。那是不现实的,现在的艺术界需要仍旧需要放宽界限,在固有的艺术形式和艺术内容中做探索,也不能因为鲍德里亚说一句当代艺术产出的作品就是下水道的垃圾就放弃对元艺术的甄别。那是用虚假打败虚假也得不来真实的激进之说。是站不住脚的。反之,如果说把所有艺术权当幻景对待,也过于偏颇,都是极端论调,不可取。
用北野武《阿基里斯与龟》中的一句话来作结。
“谁知道何时给天才松绑?”
在今天,时代的乱象已经发生了,沉睡在历史中的艺术家究竟是天才,还是被后世奉为天才都也已经被冠以桂冠,安然长眠,并不断被提取价值。
艺术之后的路也不是一个社会学家就能定义的“艺术之死”,更多受承认的艺术一定具有高度的时代所需,或商品的,或精神创见的,或文化雕刻的。最终,它总是在那里或在这儿,让我们不要给天才绑上绳索。
因为天才不重要,作品的天才也不重要,艺术观念本身的“合式”最重要。

阿基里斯与龟アキレスと亀(2008)

又名:画狂师(港) / Akiresu to kame / Achilles and the tortoise

上映日期:2008-09-20(日本)片长:119分钟

主演:北野武 Takeshi Kitano/樋口可南子 Kanako Higuchi/柳忧怜 Yûrei Yanagi/吉冈澪皇 Reiko Yoshioka/麻生久美子 Kumiko Aso/伊武雅刀 Masatô Ibu/大杉涟 Ren Ohsugi/大森南朋 Nao Omori

导演:北野武 Takeshi Kitano编剧:北野武 Takeshi Kit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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