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Theo说在巴黎的最后一晚要看一部跟巴黎相关的电影。总希望看点什么和巴黎相关的，故事发生在这个城市，或者漂亮的风光，至少我可以再好好回忆一下过去5个月，但是全被他否决。他挑了一部《德州巴黎》。是的，德州，巴黎，没有巴黎，只有德州的故事。

歌单里有椅子乐团的《巴黎德州》，我说这之中一定有什么关联，听完一遍歌曲，开始看这部时长两个半小时的电影。剧情弱到我昏昏欲睡，但是又有什么驱动着我一定要看下去，或许是所有公路片里的那条路，或许是鲜艳的颜色，男主角的红色帽子和时长出现的绿色灯光，也或许是海报上的女主角迟迟没有出现。

导演究竟想讲些什么，我已经在慢慢学着少去强求那个高考语文阅读答题般的明确主旨。

但是那面单面镜和灯光控制的明暗或许意味着男女主人公曾经在不同时刻在这段关系中都当过那个更卑微更单向的角色，而他们的双向奔赴只存在于恋爱初期和多年以后。当故事讲完，两人的影子重合的那一刻，好像这段漫长的找寻终于有了一点着落。

“Can you recognize me？”《巴黎德州》那首歌的开头，我在影片结束的时候突然明白过来，于是我们又倒回去找这一句台词。明白了这奇妙的呼应，我的心里有点窃喜。北京电影资料馆推了2019年文德斯来北京和戴景华的访谈全文，算是让我重新温习了一遍这部电影，顺便解答了一些疑问。好神奇。

巴黎和德州，它们两者本来就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