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集的名字《制造杀人犯》(Making A Murder)是意味深长却又毛骨悚然的双关语,我们既可以理解影片所想要呈现的不公的、缺乏人性的美国司法制度制造了出了一个杀人犯,但也可以认为长达18年的冤狱之灾或许令Steven Avery犯下骇人听闻的杀戮行为。

作为一部时间跨度长达17年的纪录剧集,其中涉及的数不清的人物和细节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但我们可以从《制造杀人犯》里看到导演 Laura Ricciardi 和 Moira Demos的是希望如何讲述这个槃根错节,高潮迭起的故事的。

在第一集,也就是故事的开端中,导演干脆利落得交待了故事的主人公Steven Avery和他前所未闻的遭遇——由于Manitowoc郡警察局的渎职和疏忽造成的18年冤狱之灾。那么剩下的九集应该讲些什么呢?它埋下了悬念,牢牢勾住了我们的吸引力。

对于该剧最大的难度之一也许就漫长的时间跨度和数不清的人物以及卷宗文案。定格摄影、标题卡片、录像资料、采访旁白这些纪录片中常见的手法似乎很好的解决了这些问题。而从第一集中就被揭露出的Steven Avery与Manitowoc郡政府部门的纠葛引出了《制造杀人犯》整个叙事链。导演 Laura Ricciardi 和 Moira Demos通过精妙的剪辑制造了很多的迂回,无论是费尽心思的案件推理,还是复杂错综的人际关系。这样不但埋伏了接下来的影片里将要交代的情节,还可以刺激我们的好奇心,引导我们循着这些迂回去追溯更多的信息,企图了解背后的真相。

虽然“无论纪录片在表达上如何追求平衡和中立,它都无法避免主观性”,导演对案件中出现的信息和素材的取舍,以及对镜头风格,受访者语气,甚至正证据的摆放格式都会一定程度上的影响我们对事实的理解。但纪录片最强大的力量就在于它基于事实而并非虚构。

犹如每次镜头对中Steven Avery的年迈的父母,对准那两张被岁月和不公折磨不堪的面孔,看着大半辈子都在为Steven Avery伸冤的父母在每一集里不断老去,看着司法官僚和执法人员一次又一次使用不正当的手段企图达到自己的目的时,我们的内心的是五味杂陈的。我们也许不能坚信Steven Avery的无辜的,但这个时候,我们是相信这部纪录片的。

希拉·柯伦·伯纳德说过:“纪录片不应该只是帮人们消磨时间,而应该做更多的事情。它应该呼吁观众积极参与,激发观众去思考他们知道些什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以及他们可能更多地想知道什么。”截至目前为止,Steven Avery所有的上诉机会都已经耗尽,虽然已经有13万人向白宫请愿要求奥巴马总统赦免Steven Avery,但遗憾的是美国宪法中总统并没有这个权利,只有各州州长对在押罪犯拥有赦免权,而威斯康辛州州长已经发表申明予以拒绝。但好消息是一名叫做Kathleen Zellner律师接受了Steven Avery的案子,她是全美成功脱罪记录最好的冤案律师。在Steven Avery之前已成功帮助17人脱罪。Kathleen Zellner不久前已前往监狱会面了Steven Avery,查阅了38箱涉案文宗,她发表推文坚信Steven Avery被诬无罪。故事还没有结束,真相还没有到来。

死者已经不能开口说话,法官和陪审团扮演着上帝的角色,企图替死者做主。但在一个缺乏人性和所谓公平的司法体制,这个诡异又离奇的真实故事让我们不禁陷入了深深地怀疑和道德的困局中,面对这一切,我们的内心是及其复杂的。就像片尾Steven Avery的律师Dean Strang“时到今日(案发十年后),我情愿觉得Steven是有罪的,不然如果他真是清白的,想到他在监狱里的这些日子,为了一件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儿,真的是让我内心觉得十分的崩溃与恐惧。”

也许真相就像诗词,可绝大多数人讨厌诗词。

制造杀人犯 第一季Making a Murderer(2015)

又名:谋杀犯的形成(台) / 制造凶手 / 制造谋杀者 / 杀人往事

主演:Steve Avery/Danielle Ricciardi/Laura Ricciardi

导演:Laura Ricciardi/Moira Demos编剧:Laura Ricciardi/Moira Dem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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