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怎么,总想写点有关寂寞的文字。也许是南方的雨下的太久了,几乎所有的东西都长毛了。我觉得自己也快要长毛了。这个2011年的夏天,我基本上都是白衬衫、牛仔裤,低着头,行走在闷热闷热的空气里,渴望着夏天发白的阳光能够普照大地。就在一个热闹的周末,我突然又想起了她——《钢琴课》。其实,不能算是突然,而是我一直就想写她。没有那样的心境,没有那样的文字,难以下笔。这样长久的寂寥,却让我有了灵感。
《钢琴课》我看过很多次,每次都很沉浸,久久不能自拔。我几乎向身边所有的朋友推荐这部影片,包括我的学生。评价总是褒贬不一,但没人否认她的震撼。一个朋友看后说:没什么好看的嘛,不过,你和那个女主人公气质挺像的。我非常吃惊,那时,我们相交不长。表面上热闹的我,却常常掉入寂寞的诱惑中。
人们把我当成一个怪物,我很高兴——艾达说。
艾达自从六岁遇见了钢琴,从此以后就不再说话。钢琴成为了她心灵交流的唯一对象。她带着女儿远嫁到新西兰的一个白人殖民农场,在海岸边度过了新婚的第一个夜晚,终于在黎明中迎来了她素未谋面的丈夫。丈夫仔细打量着她,这个娇小、瘦弱、苍白、不会说话、却千里迢迢带着一架钢琴的女人,只能算是差强人意。他带走了所有的陪嫁品,却单单留下了那架钢琴。面对这样的决定,她无力抵抗。蔚蓝的天空下,碧浪卷起千堆雪,那架孤寂而又高贵的钢琴,孤伶伶地被遗弃在沙滩上。海浪前拥后继,钢琴寂寥无声。站在山崖上,她深深凝望,目光缠绵留恋,时间也为这一刻而停留。她用目光告诉钢琴,她的生命啊,她一定会回来。
从此“丈夫”再也没法进入她的世界。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有找到另外一位白人贝因,要求他带她去海滩。她和她的钢琴,在几个白天黑夜的漫漫离别之后,再度重逢。无需语言,她将自己的双手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钢琴,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开始迫不及待地诉说。从开始的 到后来的喃喃细语,一刻不休,不知疲倦。夕阳中,她沉醉地微笑,这样的美丽,只有上帝和我知道。太美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再也无法将眼光从她身上挪开。
接下去的故事,也许不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钢琴告诉了她如何抉择。贝因雇土著将钢琴从海滩运回了家中,并将自己拥有的80亩土地和女人的丈夫做了交换,只为得到钢琴。然后,那个贪婪的丈夫同意了,出于怜悯,他也同意了贝因的要求,让自己的妻子每天都来教授钢琴课程。结局就是这样,一个接受了钢琴的、几乎是文盲的男人,最后拥有了她。
影评人说,这部作品叙述的是关乎一个女性觉醒的故事,或者是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在我看来,这些都太深奥,我不能理解。就像艾达与贝因的奇特情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拥有,都能经历,都能理解。
我更痴迷的是那个女人。她瘦弱但坚强,简单而丰富。我欣赏她的坚强,迷恋她的丰富,更羡慕她的沉寂。她沉寂,但她不孤独。钢琴在她与她的心灵之间架设了一条畅通无阻的桥梁。在琴声中,她与她的心灵翩翩起舞,旖旎而笑。她因此可以高傲地抛弃语言,沉入到一个没有人来人往的地方。她的世界如此安静单纯,你却没法接近读懂。人,原来可以生活的这样简单、自由、美丽、优雅。
尘世中的我们,在热闹中是否迷失得太多。有了语言,却没有了心灵。说了太多的废话,却找不到其中的真诚;听了太多的甜言蜜语,看不透谎言背后的真相。
也许是时候告诉我们,闭嘴,静静倾听:天空,海滩,琴声……还有你自己的心灵……

钢琴课The Piano(1993)

又名:钢琴别恋(港) / 钢琴师和她的情人(台) / 奇情孽恋 / Piano

上映日期:1993-05-17(戛纳电影节) / 1993-05-19(法国) / 1993-08-05(澳大利亚)片长:121分钟

主演:霍利·亨特 Holly Hunter/哈威·凯特尔 Harvey Keitel/山姆·尼尔 Sam Neill/安娜·帕奎因 Anna Paquin/克利夫·柯蒂斯 Cliff Curtis/克里·沃克 Kerry Walker/吉娜维夫·莱蒙 Geneviève Lemon/伊恩·穆内 Ian Mune/佩特·史密斯 Pete Smith/布鲁克·奥佩斯 Bruce Allpress/罗丝·麦克莱弗 Rose McIver

导演:简·坎皮恩 Jane Campion编剧:简·坎皮恩 Jane Camp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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