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4-14

橘子花花 • 水:用良知思考

那天回家看了一部叫《月亮河》的印度电影。代表印度传统音乐的西塔琴，有着浓浓回教文化和波斯风情的曲调，那种没有和声的线性音乐，精致的旋律配上月色下粼粼波光的恒河水，这就是传说中可以洗尽人类身上所有的罪孽与欲望的圣河——月亮河。在上个世纪30年代，伟大的政治家甘地用和平与民主的倡议试图唤醒印度这片沉睡的土地，与针锋相对的是印度贵族们以宗教为掩饰的传统等级观念，在传统的宗教定义里丈夫去世的女人面临的命运之路只有三条：殉葬；在家人同意的情况下嫁给过世丈夫的弟弟；寡居一生。美丽的卡利安妮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矛盾与针锋的时代，这些从小就失去丈夫开始离群索居的女人们，她们剩余的生命都只能在寡妇院度过。《月亮河》给我们展现了几个不同年龄层次的寡居女性，7岁就失去丈夫的小楚雅，当他的父亲将她送进这个寡妇院的时候，她一直带着期望，她期望有一天妈妈会来把她接走，她坚信自己有重新开始美好生活的一天；年轻的卡利安妮身上带着一种隐忍的倔强，她并不完全屈从于寡妇院里面的清规戒律，又不得不受寡妇院头儿麦杜的唆使，成为为寡妇院营利的工具；步入中年的莎肯塔拉稍微识些字，她受的教化让她对自己的命运逆来顺受，她墨守陈规，是一个最为虔诚的宗教信徒；年迈的那姆逢人便讲述她7岁和丈夫举行结婚仪式时的场景，她念念不忘的是仪式上吃过的一种叫莱多的事物，当小楚雅把偷来的莱多放在老人枕边的时候，那姆老泪纵横，她在自己婚礼仪式的回忆里伴着嘴里莱多的香甜气息，离开了人世。故事从贵族子弟纳拉扬和卡利安妮在月亮河边的邂逅展开，故事本身并不曲折，两个来自不同阶层的人在那样一个时代，最终是走不到一起的，结局并不让人意外，失去爱人的纳拉扬带着痛苦的心情离开了家乡，成为甘地彻底的追随者，意外的是莎肯塔拉最后终于决定把小楚雅送上了甘地搭乘的火车，并嘱咐纳拉扬“把她交给甘地！”。火车缓缓远去，载着小小的楚雅开始去寻找另一种生活。这是一个印度籍加拿大女导演的作品，她的灵感源自于10年前，在恒河边，她看到了一位年迈的一脸沧桑的寡妇。

这部电影把水作为传递情感的媒介，这洗尽人身上罪孽的恒河水同时也埋葬了美丽善良的卡利安妮。女人，这个名字已被男人辱骂与糟蹋多年，尽管涌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女权主义者，然而女性还是一个备受争议的群体。昨天看一个朋友的空间还在感叹，女人是一种资源，其实无论男人女人不都是资源吗，利用婚姻改变命运的又岂止女人。有的时候不是事情本身很复杂，而是看客们带着有色眼镜，当我们以自己的道德和经验去猜测和衡量很多事情时，我们得到的结果往往是扭曲的。我只是觉得做人要有起码的良知，要不失正直与公正，我们都是地球上共存的生灵，为何不可以带着友爱的心去彼此珍惜。莎肯塔拉问过恒河边的说教士这样一句话：“当良知和信仰相违背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选择？”我不是智者，回答不出这样一个深奥的问题，或许人带着善意正视和尊重每一颗生命就是最合理的，我同情那个年代的印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