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06-04
媛媛的安 • 青少年哪吒:蔡明亮折射出的大师影子
很难说清楚蔡明亮作品中，存在于骨子里的那种气质源于哪里，同时也很难去形容那种气质。“青春、忧郁、迷惘、彷徨、希望、爱而不得.....”影评人们大概都会用这样的词语去描述，然而这其中的精髓是完全无法用一两个形容词就可以概括表达的。而我想试试，尽量地去靠近那些东西，去想想看蔡明亮作品中气质风格的来源与表现。哪怕一点点也好。
《青少年哪吒》。官方说法里蔡明亮的处女作。文艺片一般不谈故事，但还是想要提一下。我在看片大概最多10分钟之后，一种杨德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感觉就跃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几个少年，大概是读书上学的年纪，其中有一个是在学校里呆不下去的状态，他就是主角。主角的身边有混社会的，年纪相仿的少年存在。主角欣赏那个人，并且想要变成那个人的样子。同时家庭线也都会涉及，与主角不和的父母，或者是家庭出现经济危机。总之家庭因素会成为一个成长中的阻力，也会成为主人公选择的推力。最后的结局，或希望或绝望，总有一个选择。而年少的青春，就这么结束了。”我曾经猜想，是不是因为同属于台湾地区，有着相同或者相似的生活经历，所以在大的故事情节上竟然是有如此高程度的相似性。不过如果只是这样考虑的话，又会显得有点片面，毕竟好的故事在莎士比亚时代都已经讲完了，而且对于一个慢节奏的文艺片，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与杨德昌故事方面的相似性，蔡明亮长镜头的运用也颇有侯孝贤的意味。这一点最明显的就是《爱情万岁》中，杨贵媚饰演的林小姐，在片子的最后部分一个人走在公园的路上。这是一个标准的长镜头，镜头内部的调度非常少，基本全是使用侧跟，有至少两分钟的长度。同时，影片结束的最后一个镜头，也是一个极长的长镜头，林小姐对着摄影机哭了六分钟左右。但很明显这两个长镜头中第一个是有着侯孝贤的影子的。一方面是它算是一个移动长镜头，另外在景别方面，它主要是全景景别，这一点非常接近侯孝贤的习惯。第二个长镜头我认为是蔡明亮对于情绪表达的一次尝试。诚然，不会所有人都喜欢这种，用一个固定特写长镜头表现一个女人的哭泣，再用这些来表达情绪。但如果作为一次尝试来看，也给了我耳目一新的感觉。
《爱情万岁》中，有很多个空房间。一边是因为主人公之一的林小姐是做房屋销售的，更多的会让我不断想起金基德的《空房间》。咋看之下，这两部片是没有什么联系的，但他们都有对人生内在的空洞的探索。人生的内里是什么？我曾经拼尽全力，想要去看个究竟。最后才发现，原来灵魂深处，空无一物。小康需要爱，所以他随手带一大瓶水，不断地想要用这一外化的途径，妄图能填满自己。林小姐呢？她出现的段落中，画面皆有大量的门框构图，这是个被困住的女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人站在镜子前面卸妆，一边用纸巾不断擦拭着被蒸汽氤氲的镜子。“镜子”意向的使用大都与双重人格有关，而不断擦拭镜子的动作，更是想要看清楚自己内心的表现。再加之同时进行的卸妆这一过程，让我们更加轻易地洞悉到了，林小姐迷茫空洞的灵魂。直到她躺在浴缸里开始抽一支烟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哭。
最后就是我认为蔡明亮作品里最有特色的点了，对于同性关系的理解和刻画。虽然导演本人承认了自己有同性倾向，可能把同性之间的暧昧表现地恰到好处，中国似乎真的找不出第二个导演与蔡明亮相提并论。《青少年哪吒》里的两个混混，他们再最危难的时候依旧并肩，甚至共享一个女人。而《爱情万岁》更是把这种感觉推到了一个顶峰。发现自己爱上了男人的小康，产生了极大的对于自身的性别认知困难。他想要得到那个男人，他也同时明白，只有女人才能做到这一点。他穿高跟鞋，黑色低胸裙，他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美不美。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么在后半部分中，他悄悄爬上那张床，给那个男人的一吻，就是高潮了。蔡明亮把那一段处理地暧昧且美好，先是小心翼翼地凝视，再是仓惶的一吻，最后看着眼前的人，带着自己喜欢的心情落荒而逃。情感中透露出的美好堪比《断背山》。
《青少年哪吒》。官方说法里蔡明亮的处女作。文艺片一般不谈故事，但还是想要提一下。我在看片大概最多10分钟之后，一种杨德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感觉就跃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几个少年，大概是读书上学的年纪，其中有一个是在学校里呆不下去的状态，他就是主角。主角的身边有混社会的，年纪相仿的少年存在。主角欣赏那个人，并且想要变成那个人的样子。同时家庭线也都会涉及，与主角不和的父母，或者是家庭出现经济危机。总之家庭因素会成为一个成长中的阻力，也会成为主人公选择的推力。最后的结局，或希望或绝望，总有一个选择。而年少的青春，就这么结束了。”我曾经猜想，是不是因为同属于台湾地区，有着相同或者相似的生活经历，所以在大的故事情节上竟然是有如此高程度的相似性。不过如果只是这样考虑的话，又会显得有点片面，毕竟好的故事在莎士比亚时代都已经讲完了，而且对于一个慢节奏的文艺片，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除了与杨德昌故事方面的相似性，蔡明亮长镜头的运用也颇有侯孝贤的意味。这一点最明显的就是《爱情万岁》中，杨贵媚饰演的林小姐，在片子的最后部分一个人走在公园的路上。这是一个标准的长镜头，镜头内部的调度非常少，基本全是使用侧跟，有至少两分钟的长度。同时，影片结束的最后一个镜头，也是一个极长的长镜头，林小姐对着摄影机哭了六分钟左右。但很明显这两个长镜头中第一个是有着侯孝贤的影子的。一方面是它算是一个移动长镜头，另外在景别方面，它主要是全景景别，这一点非常接近侯孝贤的习惯。第二个长镜头我认为是蔡明亮对于情绪表达的一次尝试。诚然，不会所有人都喜欢这种，用一个固定特写长镜头表现一个女人的哭泣，再用这些来表达情绪。但如果作为一次尝试来看，也给了我耳目一新的感觉。
《爱情万岁》中，有很多个空房间。一边是因为主人公之一的林小姐是做房屋销售的，更多的会让我不断想起金基德的《空房间》。咋看之下，这两部片是没有什么联系的，但他们都有对人生内在的空洞的探索。人生的内里是什么？我曾经拼尽全力，想要去看个究竟。最后才发现，原来灵魂深处，空无一物。小康需要爱，所以他随手带一大瓶水，不断地想要用这一外化的途径，妄图能填满自己。林小姐呢？她出现的段落中，画面皆有大量的门框构图，这是个被困住的女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人站在镜子前面卸妆，一边用纸巾不断擦拭着被蒸汽氤氲的镜子。“镜子”意向的使用大都与双重人格有关，而不断擦拭镜子的动作，更是想要看清楚自己内心的表现。再加之同时进行的卸妆这一过程，让我们更加轻易地洞悉到了，林小姐迷茫空洞的灵魂。直到她躺在浴缸里开始抽一支烟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哭。
最后就是我认为蔡明亮作品里最有特色的点了，对于同性关系的理解和刻画。虽然导演本人承认了自己有同性倾向，可能把同性之间的暧昧表现地恰到好处，中国似乎真的找不出第二个导演与蔡明亮相提并论。《青少年哪吒》里的两个混混，他们再最危难的时候依旧并肩，甚至共享一个女人。而《爱情万岁》更是把这种感觉推到了一个顶峰。发现自己爱上了男人的小康，产生了极大的对于自身的性别认知困难。他想要得到那个男人，他也同时明白，只有女人才能做到这一点。他穿高跟鞋，黑色低胸裙，他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美不美。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么在后半部分中，他悄悄爬上那张床，给那个男人的一吻，就是高潮了。蔡明亮把那一段处理地暧昧且美好，先是小心翼翼地凝视，再是仓惶的一吻，最后看着眼前的人，带着自己喜欢的心情落荒而逃。情感中透露出的美好堪比《断背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