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拍电影只需要一个女人和一把枪”,戈达尔的名言。
很好地总结了好莱坞的运作机制:性与暴力。
性,隐藏于日常生活的表象之下,难以启齿。
暴力,限制在法律的规范之内,难以行动。
唯有影像释放我们的压抑,以虚拟的形式解放动物本性。
2.
青春之所以残酷,是因为卷进的性与暴力。
此种残酷性通过性与暴力的激烈程度实现。
青春的性:身体的价值超越一切。
青春的暴力:未谙世事的意气与能量。
青春的性与暴力,便如此交织于一起。
3.
影像中的性与暴力,大多都出自男性的视角与话语。
越残酷,越吸引人:这是男性的逻辑。
反抗这种残酷性,即反抗男性的话语主导。
反抗这种残酷性,是将真实还原予青春物语。
女性视角的青春物语,仍然残酷,但也不再“残酷”。
4.
《笨鸟》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反转着“残酷”的男性话语。
显而未现的叙事方式,不再依赖于台词和剧烈的画面。
通过镜头间的组接(长镜头的蒙太奇?)揭示前因后果。
一如弗兰马汀诺(《四次》)或锡兰(《三只猴子》)的电影。
在看似平静的影像中藏匿生活表层下暗流涌动。
5.
唯有女导演懂得创造出这样的镜头:
将来电手机夹在胯下自慰——女孩的性;
将辣椒酱涂在内裤惩罚别人——女孩的暴力。
性不再是指向他人的释放,而是自我压抑的解决。
暴力也不再是男性间力量的对决,而是羞辱与惩罚。
6.
残酷的青春物语,不再“残酷”。
虽然对于性:奸杀、利益交换(口)……依然存在。
虽然对于暴力:群殴、霸凌……依然存在。
但表现形式不再冷酷审视(哈内克),而是满含温情。
作为个体的木森,最终从影像与生活的双重阻障下浮现出来。




笨鸟(2017)

又名:The Foolish Bird

上映日期:2017-02-12(柏林电影节)片长:118分钟

主演:姚红贵 / 

导演:黄骥 / 大塚龙治 / 编剧:黄骥 Huang Ji/大塚龙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