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字随便搬运,无需署名)
宋都尉死了。
好人都在拍手相庆元锦儿逃离虎口,人得救了。
而,
我们恶人却在问:
两万两白银,谁吞了?
钱,
才是重点。
可能你要问:啥?哪里来的两万两?
那你是一个好人!
来,我们有请小乌龟王八蛋——乌公子翻账本给你解密。
乌启豪说自己很懂布,很懂苏檀儿,也很懂做生意。
他并不完全是吹牛。
当然,
他懂的苏檀儿是作为科技人才的苏檀儿。
他不懂女人。
在他喊着我会让江南布商都姓乌苏时,就已经输宁毅一大截了。
对于能洞房数钱的人来说,苏宁强过乌苏太多。
谁主谁次,一目了然。
真的,
乌公子,您要当新郎接亲肯定进不了门。
第一个问题:
“家里以后谁管钱啊?”
你答“乌苏”?
哪个闺蜜敢放你进门?
是个女的,都不会答应开门的。
表面文章都不会做,您注定得不到作为女人的苏檀儿。
要成家的男人了,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哈,不要带着一副单身心态去结婚,追不到女神的。
与其这样,不如老老实实走兼并之路。
生意,他超懂。
本剧到目前,乌启豪大多数在家里的出场,第一个镜头,不是在翻账本就是在拨算盘。
他要是真娶了苏檀儿,他俩以后的夫妻生活我都能想象的出。
俩会计。
月悄悄,影萧萧。
对桌而坐,各算各的,沉浸在数字的海洋里,浪漫之极。
算到一半,抬头相视而笑,赚了!
幸福人生啊!
可惜,
他没娶到。
但,不耽误他自嗨。
天天自己算。
乌家账上有多少钱,能做多大的事,他非常清楚,清楚到每一日资金池里有多少资金可以供自己调动。
在前一集里,他高价吃下大川布行的江北蚕丝,是在他可控范围内的。
即便江南蚕丝商闹事,
但这笔浮动支出,
他也算进去了,留好了预算,根本不需要黄蓉出马。
蚕丝商,一讨就有。
他真的是一个优秀的财务人才。
一个商人。
什么时候开始不可控的?
布行的掌柜说:
“这些日子,宋都尉吃喝玩乐全都挂在乌氏账上。”
缺口是多少?
乌启豪立马去地下钱庄借钱,一口价,是下个月能连本带利帮他赚回来的钱。
这个钱就是缺口。
“两万两白银。”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因为要还的,带着占会计基因便宜的利息,多一分都不能忍,少一分办不了事。
宋都尉,拿走了两万两白银。
自此,
谁是乌家的风险投资人?
谁让一向稳步精明的乌老爹突然改变经营理念由着儿子狂飙猛进不把钱当钱的财主,开始浮出水面。
只有风投敢不打招呼的撤资,因为那钱本来就不是老板的。
当然,
打工人还是会通知一下老板。
掌柜和少东家说:“这,这事,要不要给老东家说一声?”
可能即便乌启豪阻止。
乌老爹也知道了。
甚至,
早知道。
不是通过阿财,
而是这位划账给宋大人的布行掌柜。
谁划账谁背责任。
打工的掌柜哪里背得了这个?你小老板都知道责任重大,我又岂敢私下做主。
这账,
要乌老爹点头才划的走。
如今,
不过是通知小老板。
没什么好怕的。
老臣子跟着大老板那么多年,多年一起抗事的信任可以造就他们今天演戏给小老板看。
你不想让爹知道,爹就权当不知道。
但当收不了场你自己捅出来时,爹是不会抽到心梗背过气去的。
要活着,活着给孩子兜底。
每一位不成器的富二代背后,都站着一位心理素质超强的斗士。
那才是“还想再活五百年”的灵魂。
爹心里有数。
包括知道已经打不了你这腾挪跳跃的小兔崽子,但可以再演另一场戏给另一对父子看。
因为,有用。
这个有用怎么用,下篇说,现在我们回到宋都尉。
他是个什么人?
上海贪。
欲望比胆子大。
但不配在资源场上玩的人。
宋都尉这两万两投资款哪里来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
乌启豪自己抖出来:
“爹,他分明想卷了钱走人,我们每年上供万两雪花银,连一个岁布商都买不到?”
乌家两年来给他的。
去年,
乌家又打算去上供,
他说:别了,运来运去蛮麻烦的,钱都给快递公司赚去了。
明年我们换一种玩法:
有消息北边两个黑社会要打起来了,岁布生意有利可图,我来当风投,用上供钱入股乌家,表个诚意,大家钱生钱,一起发财,这才有了乌家的先发优势。
但宋都尉手上这笔投资款都是他的吗?
乌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都尉,每年进贡万两白银?
乌启豪说了:
俺们要买岁布商的资格。
这个资格,哪里是一个宋大人可以决定的。
韩舅舅也可以插一脚啊。
你宋都尉监管市场物价,我管物流的还监管会不会缺斤少两呢。
显然,
宋大人是门前的小鬼。
乌家自以为通过小鬼能攀上阎王——最后能管一群小鬼的贺太师关系。
宋大人的投资款里,乌家的上供钱中,很大一部分是送给阎王的零花钱。
乌家希望贺太师考虑换个皇商(岁布商)。
让自家从贺太师的“零花钱”转正到“年薪”。
霖安楼家是皇商,刑部尚书梁平中是中间人,贺太师有固有的生钱渠道,凭什么换呢?
凭什么?
凭效率!更能挣钱。
这个,乌家懂;宋都尉说懂,但做起来不太懂。
所以,
最后,宋大人死了,乌家还活着。
宋大人真的不该看着风头不对临场撤资,自以为替贺太师止损了,殊不知一脚被踢出局。
他什么时候撤资的?
看着收购丝的成本水涨船高,估算差额,觉得挣不到钱的时候。
别人恐惧时,我贪婪。
宋大人恐惧了,
但是,此时,不但乌启豪贪婪,连乌老爹都在贪婪。
乌启豪收购蚕丝,乌老爹可以不问价格。
宋大人,你,天天不打算盘,算账能力肯定没乌家俩父子强。你看不到乌家看到的发财机会。
乌启豪敢借,
是真的有的挣。
他们身上的金融基因潜意识告诉他们:接下来玩的是金融战。
挤爆苏家的资金链,玩收购。
让苏家人从布行界滚蛋。
没了竞争,不就没了价格战,利润还不是我乌家说了算。
不但乌家看到了,苏家二房也看到了,为了保住苏家二房不被收购,他们入伙了乌家。
所以,
苏文兴说:“赚了钱,你拿大头,我们只要一分利。”
要的不多,
是因为大头已经保住,能多一分都是赚到的。
乌家看到的机会,
贺太师看的到吗?会支持乌家吗?
乌启豪心里是没底的。
毕竟宋小鬼的数学实在太差,你也不能指望贺阎王就能算,他们这套晋升体系里压根不考这个。
乌公子觉得有必要提醒投资人:我们还有希望,如果我乌家玩成功,欢迎你们反悔回来。
他一把抓住阿财的衣领,
递了话:“今后我将全权负责各种事务。”
(如果发财,我乌家是头功)。
阿财不亏是名字带财。
数学好。
当即表态:“小的今后知道该怎么做。”
(我带话)。
这段对话很有意思。
即便乌启豪明确说阿财跟了他多年,我为什么还是不认为阿财是乌家的人?一口咬定他是外人?
因为,旁人的观察骗不了人。
在本集里,
出现了另一个通报消息的仆人。
他也没大没小像阿财一样嚷着进门,被乌启豪给吼回去按照礼数重新敲门了。
阿拉小助理是最懂小助理有没有关系了。
你若从小就跟少爷没大没小,关系刚刚的,我也不敢学啊,没那个感情基础啊。
若你没来多少天就这样,
难道少爷新近持家要换管理风格走亲民风?
那我还不赶快有样学样。
跟上老板的步伐。
特么年终考核里有团队配合这一项的,360,好嘛!
学了,被吼了,才知道,哦,管理没变,只是新人阿财不一样。
之后,乖乖敲门,尊重少爷。
所以,
我不信任乌公子的话,我相信仆人的观察。
阿财,是一个外人。
此时,
朝里已经是秦嗣源做主,风向变了,暂停岁布生意。
江宁城里炸开了锅,而在油锅里翻滚的就是乌家。
“少爷,蚕丝商闹事了。”
“少爷,钱庄的人要砸了乌家。”
这两件事,难解决吗?
其实不难。
阿财都没跑路呢,难个屁。
乌启豪不是没有想到对策,蚕丝商的事,不是宋大人还有两万两银子嘛。“请宋大人把乌家的布给收了。”
布,可以存着,万一打了败仗,大家还是赚。
阿拉可是乌龟王八蛋,超自我。
这个自我是没有国家,更没有主人!
如果你阿财想爬到我头上当主人,我宁愿向宁毅下跪,也不会跪你。
小乌龟王八蛋,其实蛮有种的。
阿财,可不是个好人。
已经有了其他仆人通风报信,阿财的报信就有选择性了。
他只报了两次。
一次,地下钱庄讨债。
一次,席掌柜破处谣言求见。
他想干什么?
既然收不了苏家,那就反过来收购乌家。
凭什么?
凭手里有火木门。
地下钱庄打砸抢难解决吗?我这边可是有砍人不眨眼的火木门,都是黑的。要不要黑吃黑啊?
乌公子一句话,我帮你请火木门,只是顺带请把乌家资产签给我阿财。
阿财一直想鼓动乌启豪用火木门,签下卖身契。
地下钱庄和席掌柜轮番上场。
乌启豪没上当。
主要是地下钱庄的老板,救了他。
老板一脸横肉得说:“给你找个门路,找苏家借钱去。”
之后,
三天后他砸了吗?
宋都尉都归天了,乌老爹都有闲心打儿子了,钱庄老板都没上门。他逼的并不紧。
真的,
自己人。
老王八的人。
老王八很不喜欢风投,特别是数学不好的风投。
怎么玩是阿拉的事,怎么分也是我们的事,管你屁事。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先发优势,老子有基因优势。”
这话,
也是我要对创造了水军公司的风投说。
不要总想着做主,你们和宋大人一样,退场不止是因为能力不行,还有胆量也不行。
你瞧,
没有宋大人和贺大人的钱,乌家还是会和苏家掐。
乌氏父子搅动这一局的源动力,根本不是风投的钱,而是对苏家王八能力的挑衅。连专业的都不服气,能服气一个算盘都打不过他们的人?
拉倒吧。
真的,
风投对于水军公司来说,没那么重要。
阿财还想收购乌家资产,让乌氏父子以后为贺老板打工?
简直是个笑话。
不过,
虽然是个笑话,但也能看出不亏是贺老王八,足够和秦老王八做对手。
秦老不也想让宁毅免费给自己打工。
贺老当然也不能例外咯。
他俩,半斤八两。
还是那句话:要警惕大人物的友情啊!
宋大人能获得贺老板的恩宠,敢直接呛比自己品阶高不知道多少个段位的刑部尚书,是靠着答应换一个供货商就能帮老板挣更多的钱。
这事,做了一半,他怂了,基于保本的想法,他把资金从乌家撤出来了。
但怎么把钱安全的带回京城还到贺老板的账上?
还需要一套成熟的流程。
简称:
娶个杜十娘。
宋都尉并不是一个特别好色的人,但一直强抢民女。
可能这些民女都是有点资产的人家。
他家银子不太干净。
需要打一打。
他就想到了结婚这个办法。
把自己黑的银子对外说是新娘子带来的。
这次,
他也一样的操作。
在第十集开头,
知道宁毅开始砸钱试水打算和乌家对着干后,他拜访了聂云竹的路边摊。
他说:
“岁布一事悬而未决。看来咱们要在江宁耽搁些日子。”
那时,
他就想着撤退了。
他说会去找元锦儿,但什么时候才去找的?
一个月后。
你能说他色吗?人色起来不是心急火燎的吗?怎么还能忍一个月?
人家,根本不冲人,而是冲名来的。
有名的花魁,
都被经纪人塑造的很有钱。
他需要这个名,堂而皇之的把两万两白银给带走。
要知道,
他来的时候可没带钱。
不弄个财神红颜傍身,沿路怎么过监管啊?
其实,
他原本看上的是从前红得发紫的聂云竹。
可聂云竹去做皮蛋生意了。
杨妈妈说了:
“你好的不学,学那个聂云竹,你是要跟她一起去抛头露面卖那个破皮蛋吗?”
这摆明了聂云竹没钱啊。
并且还抛头露面到处宣扬自己没钱。
连妈妈都觉得她穷,有钱的名声都被她卖门票开握手会败光了。
这不行。
换人。
换成元锦儿,现任花魁。
只要有这个名在,是不是活着都无所谓。
“就算人死了也要把尸体给我捞出来。悬首示众。”
这句恼羞成怒的话,做的是什么打算?
他不前几天被人刺杀过吗?
可以移花接木嘛。
说新婚之夜,刺客上门,元锦儿爱慕英雄,替他挡了一刀,死了。
他冲冠一怒,荷尔蒙爆发,斩杀了刺客。
(找个替死鬼)悬首示众。
啊,
我都替最后和杨妈妈站在门外推诿的保镖捏把汗。
得亏他没找到,
这要进去禀报找到了,可能他就成那替死鬼了。
你说,
这手下是故意没找到,还是真的没找到?
我觉得是故意的。
因为啊,
变成彩礼,堆放在新门艺馆楼上的那两万两银子,此后,谁都没有问。
衙门只是追查凶手。
没人去问杨妈妈:哎,宋大人的钱,哪去了?
谁都不会问。
为了宋大人的名声着想,谁也不能问。
真是成也名,败也名。
下面人,
为了活,有时不得不背一个犯蠢的黑锅。
李贫,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