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Affair S1E3
这部剧真是让我好矛盾!

看《婚外情》试播集的时候,觉得一切都哎呀吗太精彩了呀——双视角的叙事很有趣,人物的铺垫也慢吞吞的,很适合礼拜天晚上一个人团在沙发慢慢品用。但坦白讲,写第二集剧评的时候lz那个纠结啊。想轻轻松松看剧,但为了剧评,又不能不做笔记,整个过程相当自虐。

第三集我看了已经一个礼拜了,但迟迟没有写评论。为什么呢?一个是因为我觉得这部剧追得太累了:扒掉双视角的结构,剧情好吗?台词有意思吗?答案都不是肯定的。除了看演技,被编剧预设的中心犯罪线索吊着胃口,其他已经索然无味。

但是,思忖了半天还是决定再写一集。说不定第四集就有改观呢?!并且,要对得住给我豆油+文章留言的豆友们不是嘛。

好吧,我们先来回顾一下前两集的内容,顺便让我再吐槽一下我五味杂陈的心情:

从第一、二集里,我们知道男主角Noah是一位作家,并常住纽约。他拖家带口来到小镇Montauk只是为了修养身息、找到写作的灵感。他和妻子感情状况不错,虽然妻子家庭的富有和丈人的自以为是经常让他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他对Montauk一家餐厅的服务员Alison报以好感,两人多次在小镇偶遇或相约。

另一方面,女主角Alison在小镇Montauk出生,身兼数职只是为了填补生活的空虚,外加补贴家用。他和丈夫的婚姻虽谈不上岌岌可危,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唯一的孩子不幸过世。她和Noah互生好感,但她也清楚,Noah只是无数夏季来度假的过客之一,她并不期待他们之间发生长久的关系。

描述说到这里,不知你是否还算认同。假如认同,很高兴能和你有差不多的观看体验。但假如你觉得我忽略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没关系——因为这个其实也是让我个人非常困惑和焦急的环节。

双视角的叙事结构虽然看起来过瘾,实际充满巨大危险性。从受众的角度来说,看一次双视角是有趣、新鲜,第二次便开始感受平平,假如情节没有巨大的发展,这种视角的特殊性反而有绣花枕头的嫌疑。从摄制的角度来说,双视角就意味着所有卡司都必须酝酿两次不同的心情,以拍摄不同视角下的故事。这对于演员的演技有巨大考验。

那问题就来了。虽然专业演员可以在拍摄的时候抽离先前的角色属性,观众却是做不到的。你先看了Noah的版本,对于事件进展(比如人物关系,和故事大致发展方向)已经有了预判,所以在观看第二部分Alison的版本时,相当于你是在双重倒叙中。而在看Noah版本时,你感受到的只是那一重来自于Noah的倒叙。对于观众来讲,看两个部分的知识基础已经不一样了,这对于角色性格的判断是很不公平的。

另一方面,我相信大多数的观众在看完每一集后,既不会完全相信Noah,也不会完全相信Alison。我们相信的,是我们价值观教我们做出选择行拼凑:你也许在这个点上相信Noah,在那一个场景的描述里又偏向相信Alison。而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做出的判断也不同。

对于稍微深刻的剧情片来说,观众情感带入从来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培养观众和角色关系的好事。但这部剧太依赖受众个人的体验,到了最后,我们往往过多沉溺于对剧集的自我判担,而不是从理性的方面去看这部剧集。你也许会觉得,电视剧本来就是感性大于理性的产物,为什么要理性呢?因为这部剧的生产目的就是对理性的召唤:犯罪是个中心线索,是一个事实。如果整个剧集追逐的是一个真相、事实,太多的情感融入是不是不利于我们的分析,不利于让我们尽快到达这个游戏的终点——找到真相?

很期待能和大家有针对上面这些问题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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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开始第三集评论)

Fiona Apple的开场主题曲愈发沉着有力。在第三集的片头,伴随循环往复的“sink back into the ocean”出现的,是水的场景,我倒是才突然一晃神,水会不会是犯案的线索之一?前两集中,海水、泳池、淋浴出现的频率也很高。而我在第一集评论就说到,本剧的拍摄地点Montauk是一个以海滩度假出名的地方——又是一个海水场景。所以,大家不妨在水这条线索多留意一下。

##Noah
出场是Noah在泳池的镜头。远处微弱灯光下可以见到他的岳父在静静窥视。回到屋里,岳父对Noah说,你游泳是为了逃避写作吧,我完全能懂你的心情,因为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然后他讲了一个故事激励Noah继续写作。回到卧房的Noah吻醒了熟睡的妻子。他温柔地说了一句,继续睡吧,别醒。

第二天一早,每个人都好像特别忙碌。Noah在岳父的帮助下,见到了当地一个出版人(虽然Noah自己坚称是自食其力才约到了出版人)。出版人看到Noah之后就说,你有一张诚实的脸。Noah的新书毫无进展,但面对出版人的逼问,也只好胡诌一通。他说,故事的背景是个旅游小镇,小说讲述了一个美丽的小镇如何在商业下蜕变瓦解,而一个来自城市的男人又是如何在这里遇见了一个当地女人,并互生情愫。小说的结局是:男人杀了女人。

Noah去餐厅找Alison,无果。就来到了小镇图书馆。Alison惊喜出现,身着低胸v领蓝T。Alison说我知道你结婚了,也不想破坏你的家庭,要不我们做朋友吧。你需要灵感的时候可以电话我,但我确保不主动找你。Alison带Noah去码头,见到了Scotty(Alison老公Cole的兄弟)。Scotty见到嫂子和Noah在一起,露出一副你们最好小心点别走太近的样子。估计也是怀恨在心Noah对他和Whitney(Noah女儿)的干涉。

在码头的一处,Alison突然主动亲吻Noah。Noah先是推开她,然后拉回她,说了一句:你不要rush我,我希望主导的永远是我。

心情复杂的Noah回到家,见到Helen和Whitney还有儿子正在看电视剧。他们沉溺在电视中,好像对于Noah也没有过多的理会。

好了。让我们来看看从这些片段里,人物又有了哪些发展。

很明显,在岳父家的每一秒,Noah都被压制着,哪怕是最受自己掌控的写作事业,在岳父看来也不过是关系下的产物。这种不被认可的心理对一个男人来说,极其打击自信。这就导致,当和Alison在一起时,Noah试图掌控一切,所有有了那句你不要rush我的台词,只有在Alison那里,他男性的主导欲才有所展开,他得到的这种自由,是显然无法在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的妻子那边得到的。

当疲惫又心情交杂的Noah回到家里时,全家人都沉浸在电视里,对他没有半点关心。而当时,他正和Alison亲热完毕,内心的自责、懊悔,以及获得自由的快乐杂糅在一起,这样的复杂表情妻子Helen居然没有察觉?要知道,第三集他和Alison见面的第一刻,Alison就看出了他不对劲,问他怎么了。而Noah的回答是,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两个有感觉的人,如果彼此感觉不出另一方情绪的特异,会是正常的吗?

不得不说,Noah的叙述里,他的强势个性继续在和Alison交叉的场景里出现,而他的无奈、不快乐,在每一刻家庭环境里放大,为之后的剧集买下了伏笔。

##Alison
Alison开着收音机,开始了自己的一天。收音机里正播着的是Dolly Parton的“Why’d you come in here lookin’ like that”,她边唱着小曲儿边收衣服(这首歌的用意不仅要表现Alison当下的快乐心情,也是在暗示她和Noah之间恍惚的情感。歌词中唱到:I'm a softhearted woman he's a hardheaded man / And he's gonna make me feel just as bad as he can / He's got himself a mean streak a half a mile wide / But now he's dancing on this heart of mine)。丈夫Cole出场,开始满满诉说对生活的牢骚还有不满。

穿着海军蓝连衣裙的Alison去医院。在那里,她见到了一个患病的小孩,并触景生情。她一个人跑到海滩,用贝壳自残。本片开头那个快乐的Alison顿时变得压抑、黑暗、脆弱。要走出一段阴影,多少时间才真的够呢?对于Alison来说,Noah的出现能否帮助伤口的愈合?

平静之后,Alison回到工作的餐厅,Oscar告诉他Noah来找过她,还留下了字条和电话。跟随着Noah留下的信息,Alison来到图书馆。在那里,Noah向Alison叙述了自己创作的思路,并主动吻了Alison。在Alison的回忆里,她穿着蓝色的T恤,T恤外则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袖外套(Noah的叙述里外套不见了)。

Alison带Noah去到了码头,闲聊着鱼船等话题。Alison对Noah说,I think you’re a summer person(我觉得你属于夏天),她还说Noah过来只是来度假的(不会久留)。他们在后巷拥吻,被一个捕鱼者看到。Alison说我们不该再见了。Noah说你是我创作的muse,我的书离不开你。

回家的岔路口,Noah对Alison说,好吧,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握手完毕他们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分别前,Alison提出当晚小镇会开集体回忆,谈论小镇的政治,如果有兴趣,希望Noah会去。

小镇会议上,Oscar重述自己要夸张小镇娱乐项目的商业计划,Cole挑衅反对,认为小镇应该保留原汁原味,不需要贪婪虚伪,他还提出,小镇是妻子出生的地方和儿子葬身的地方,不该让铜币污染这块土地。Alison不悦,她告诉Cole,你不该拿儿子的死亡当成是发表政见的证据。

在Alison叙述里,Noah没有去townhall。夜晚回家后,Alison吻醒了老公,说了一句本集片头时,Noah对妻子说的那句话,睡吧,别醒。

我们明显感觉到,在Alison的描述里,Noah和自己若即若离,并且自己始终处于被动的那一方,她甚至多次提出两人不再相见。但Alison的内心必定是矛盾的。在小镇会议结束后,丈夫Cole问自己对于反对小镇旅游建设的意见时,Alison明显的不悦不仅来自对儿子悲伤的回忆,更是在于——要不是小镇发展旅游业,她也许一辈子见不到Noah。对于她来说,Cole 的每一条反对小镇旅游建设意见,都刺痛着自己,都好像在放大她和Noah之间不该发生的一切。

经过这一集,我们看到了两个已婚男女同时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上寻找温度的片段。原来同床共枕心却可以相隔几个世纪。

整体来看,第三集的节奏比之前更为缓慢。原因之一便是引进了更多的人物冲突——不仅是Noah和Alison间,Noah与Alison各自和自己的另一半间,还有小镇上的政治与人际冲突。和前两集三个平行场景叙述比起来,第三集的重叠场景只有两个(码头,图书馆),在增强主角内心戏的同时,也在丰满化故事的整个版图,试图拼凑起复杂的人物关系,以给观众更多“破案”的线索。

好说歹说,在经历了第一第二集的沉稳铺垫后,导演在第三集好像也学会了讨好观众,时不时抛几个笑点和joke,比如三代同食时候Helen 对自己母亲的调侃,又比如出版人对出版业堪忧前景的谈论和对self-publishing的杂感。不过在一部偏严肃和正经的电视剧里看到这些段子,总觉得好像有点刻意,非常不自然。

先写到这里。期待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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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看到这里。我不在豆瓣和Netflix的时候,有时也在做着自己的欧美影视播客。如果有兴趣,可以在这里听到:lizhi.fm/1791589。

婚外情事 第一季The Affair(2014)

又名:婚外情 / 情事

主演:多米尼克·韦斯特 / 露丝·威尔森 / 毛拉·蒂尔内 / 乔舒亚·杰克逊 / 维克多·威廉姆斯 / 迈克尔·高德尔 / 妮基·罗宾逊 / 丹尼·菲舍尔 / 茱莉亚·古丹妮·泰勒斯 / 

导演:马克·米罗 / 编剧:Hagai Levi/Sarah Tre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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