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05
娃 娃 • 红河:红河里的两条鱼
“红河里有两条会唱歌的鱼
一条叫阿香 一条叫阿山
阿香是阿山的新娘
阿山是阿香的新郎”
在北锣鼓巷深处的小客栈的黑暗里，我看完了章家瑞的“红河三部曲”之一《红河》，当时想的一个问题便是女主角是否是张静初和片子里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后来，我下载这部片子重新看了一遍。心里喜欢，并且记挂。
开篇便是血红的背景。1973年，越南。
阿桃和爸爸以及姑姑阿水在河边玩儿。爸爸从河底捞上来一枚项链吊坠，它的主人应该为一名越战中的美国士兵。吊坠里面是一个洋娃娃般的女孩的照片。他把吊坠给阿桃戴在脖子上。后来阿桃在姑姑阿水的洗头房宿舍里，打开吊坠，爸爸在里面放了自己和阿桃的照片。阿桃别扭的吐出：“爸爸”两个字。
阿桃喜欢唱歌，唱一首关于阿山和阿香爱情的越南民歌，她常常给在田间劳作的村民唱歌。
爸爸带阿桃放风筝，风筝飞远，挂到了远处的灌木丛里。爸爸去找风筝，很久，都不回来。
阿桃去找爸爸。看到爸爸远远的站在那里，风筝挂在旁边的植物上。爸爸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对着阿桃凄厉的喊，不要过来。
爸爸踩到了地雷。瞬间消失。只有阿桃，不哭不闹。
画面再次血红。
1997年，中越边境。
姑姑阿水将有些痴呆的阿桃带到中国。云南省红河州。让她在自己的洗头房里帮忙。阿桃呆呆傻傻的但是干活却麻利而勤快。
越南的黑社会老大来到洗头房。对于众多女工怕他感到很不满。他点名要阿桃给他按摩。阿桃的手艺得到老大的喜欢，当然，他更喜欢阿桃的天真，只有她不怕他，不怕他满身的刀疤弹孔以及那条假腿。
在一次偷渡客的追捕中，阿桃无意逃到以开卡拉OK摊为生的阿夏的家。阿夏是个典型的卢瑟。原先的滇剧团一员，美国大片一到没有人听滇剧了。没有了营生连心爱的姑娘也和大老板去了昆明。阿夏离开出生的寨子自己在路边支起了卡拉OK摊，生意惨淡，拖欠电费。连偶尔找洗头房的小姐解决生理需求的钱都付不起。
阿桃躲进阿夏的衣橱里以躲避也许并不是针对她的追捕却睡着了。阿夏在看足球比赛的时候听到了呼噜声，打开衣橱，掉出的是小巧可爱却来历不明的呆呆傻傻的姑娘一枚。
一次机缘巧合，阿夏看出了阿桃唱歌的巨大影响力。在一个偏远的小地方，一个青春可人的姑娘，在大街上唱歌，自然引来了众多的围观。
阿夏向阿水“赎出”阿桃，给她办了暂住证，提供吃住，还附加一个月给200块钱。阿桃搬进了阿夏的家。阿桃始终觉得阿夏就是爸爸。两人似乎相处愉悦，阿夏没有对这个还是处儿的小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阿桃也给阿夏增收不少。此外，原先满是烟头儿灰尘的阿夏的家现在连地板也变得一尘不染。
看到心爱的姑娘和大老板开着车经过自己的卡拉OK摊，大老板出手就是200块钱。阿夏让阿桃买了很多酒，边喝边讲过去的事，阿桃听不懂，但是知道阿夏“爸爸”的悲伤，于是豆大的眼泪也就淌了出来。
黑社会老大要“买”阿桃，也许所有的人都误会了他，事实证明，直到最后他也仅仅是想要阿桃做他的孙女。
阿夏为了带走阿桃惹怒了老大并被“追杀”，最后仅仅被打伤了腿。而他却因为杀死两名老大的手下而坐牢。
一瘸一拐的阿夏质问前来探视的阿水阿桃的下落。阿水只是流泪，不发一言。
在狱中服刑的阿夏听到了阿桃的歌声。阿夏给自己制造了“声音蒙太奇”。此时我们虽然不知道阿桃在哪里。但总归不是在阿夏可以看到的地方。
但阿夏却发怔般的朝着歌声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决绝不带一丝畏惧和悔意。
他似乎以为，他还可以像从前那样，把阿桃装在货车后面带回自己的寨子，还可以像从前那样给阿桃买馒头和油饼，告诉阿桃不要把钱塞在胸罩里，告诉阿桃“我不是爸爸”，并对于自己在下雨打雷阿桃怕得睡不着跑来找他一起睡的时候产生的片刻歹念感到懊恼不已。
他似乎还希望看到阿桃钻到床铺底下擦地板，在阳台把他所有的鞋刷干净，却把他短裤的口缝了起来以至于他在上厕所的时候以为衣服穿反了。他当然还希望告诉阿桃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让人占了便宜。也许，阿夏都希望再被阿桃“捉奸在床”。
当然，如果阿桃再叫阿夏“爸爸”，阿夏就会答应了吧。也许，不然。
血红，再次充斥画面。阿夏由于越狱被就地正法。
影片结束，似乎和《植物园》相似，情节的不合理性是它被众人诟病的主要因素，撇开这点，不为人知的少数民族风情，一尘不染的云南边陲小镇，和张静初呆呆傻傻又让人怜爱的表演还是给导演加分不少。
片子里演员的口音问题明明是比剧情更容易被人诟病的点，但似乎却被忽视了。
张静初台词很少自不必说。
李丽珍操着港腔扮演越南女人似乎也压力不大。
只是我们的男主人公，那一口“港普”，怎么听都离“云南人”远了些。
瑕不掩瑜，也许这“瑕”也没有成为真正的瑕疵，而整部片子也称不上“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