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追求
——浅析《公民凯恩》意蕴
作为电影界最伟大的电影之一,《公民凯恩》带给观众的不仅是报业大亨凯恩的一生的故事,还有导演奥逊·威尔斯娴熟的拍摄手法和想传达的关于爱的思考。
电影开篇便不走寻常路,用特写“禁止入内”的牌子再用一组叠画来表示是由外进入到内进行转场,与片末的层层到外回到“禁止入内”的牌子相呼应。这样的进入给人真实的感受,感觉在慢慢接近,而结尾又回到客观的态度上。一层层的格子网使观众感到压抑,几近黑色的城堡也暗示着男主角凯恩的死亡和悲剧的一生。
报社记者受媒体的委托调查凯恩的遗言“玫瑰花蕾”的含义,电影以记者的调查所得资料展开,可记者的形象却一直都是模糊的,要么藏于黑暗中,要么是背对镜头,由此可知记者的形象并不重要,他只是代表着所有与凯恩的一生无关的看客,十分客观但也很可笑,着反映了人情的冷漠和凯恩的孤独。
本片看似平淡但其实真是高超的拍摄手法和剪辑才能达到这个效果。在讲述凯恩最重要的两个阶段:童年和办报的场景时,母亲简单的开窗动作,由拍摄母亲的背影和正面的连续开窗镜头,进行一个无缝衔接,既然观众觉得自然也感到了母亲对凯恩的爱和不舍还有内心的坦荡,而凯恩和李兰一起进报社的场景,李兰看似不经意的绕杆转,其实是为了完成越轴拍摄,实现了镜头由拍背面转向正面也不让观众觉得突兀。
凯恩的悲剧是从小便可预见的,被父母卖给陌生人,被抛弃的经历造成他缺爱的性格,最美好的记忆便留在了大雪纷飞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之后凯恩做出的决定,无论是办报社还是与第一任妻子结婚、竞选、离婚,还有与第二任妻子短暂婚姻都可以知道他一直追求的是一种安全感,但他到死都没有真正实现,死时他又是一个人。
最让观众不解的是他第二任妻子苏珊,凯恩用“美国的横截面”来说她的平庸,可他为了这个女人建剧院,不理众人的非议,不惜与朋友决裂。所以他真的爱她么?影片用大量镜头来描述她与凯恩之间的相处。苏珊在幕后的阴影里带上头冠,让众人摆弄指挥,像个木偶,头顶的灯急促的闪,幕布被打开,这样类似的场景有两次,苏珊在惨白的灯光下唱歌,神情悲伤,明明唱的不好,凯恩取站起来为她鼓掌,这里用一个大角度的仰拍,与传统仰拍不同,表现了凯恩的阴郁和古怪。灯光打在身上而他的脸在黑暗中看不见表情。让观众感到这段关系的不正常。
追溯这段关系的开始,是因为苏珊在与开门见面时说:“我妈妈想让我当歌剧演员,而我不想。”这让凯恩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他眼里,苏珊已经是另一个他,为了得到自己内心失去的爱,他以爱的名义把唱歌剧的意愿强加给苏珊,所以当苏珊两次向他提出不愿再唱歌时,凯恩那么生气。这里用苏珊的角度再次大角度仰拍凯恩,苏珊的身影在低处,完全被凯恩压制在阴影。仰拍使凯恩像个暴君,他狰狞着面孔命令着苏珊,可以看出他的自私和超强的占有欲控制欲。这个性格缺陷导致了他人生的悲剧。当苏珊离开他时,凯恩望着她打开一扇扇门走向尽头,代表他最后抓住的光亮也消失在黑暗中。
这也不难解释为何凯恩死前拿着苏珊的水晶球。对于凯恩来说,水晶球是谁的不重要,可它里面的景色使他想起了童年最美好的时光。大火中被当废品燃烧的雪橇显示出“玫瑰花蕾”。他一生追求的东西只有在毁灭时才看得到。

公民凯恩Citizen Kane(1941)

又名:大国民(港/台)

上映日期:1941-09-05(美国)片长:119分钟

主演:奥逊·威尔斯 / 约瑟夫·科顿 / 多萝西·康明戈尔 / 阿格妮丝·摩尔海德 / 

导演:奥逊·威尔斯 / 编剧:Herman J. Mankiewicz/Orson Welles

公民凯恩相关影评

狮子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