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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烟花特别多[The Longest Summer]》狰狞的伤口
by @xinl.ve 100419

未曾细究《去年的烟花特别多》歌词背后的故事,那时听歌在于刘德华有些伤怀的腔调,歌词所传递的内容被泛泛带过。那时,不知道歌词的意思,现在看过陈果的电影《去年烟花特别多[The Longest Summer]》,才了解歌词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狰狞的往事。从好奇到了解,一如片头里的小孩。他好奇人的脸颊上怎会出现狰狞的伤口,从脸颊上穿透的空洞,向远处观望,跟着导演的镜头一起望回1997年的香港,给一群人留下狰狞伤口的年代。

导演总是宠爱自己的主人公,已经掉入无尽深渊的家贤,又被捞了上来,让灰暗无望的结局多了一些美满希望。作为“回归三部曲”中承前启后的一部,导演的心变得柔软。血淋淋的杀戮场景,好过剧中人丢了性命。家贤,拿着刀唬唬砍杀的少年,被严重创伤,但还有希望,而家贤沉睡不起的战友,死者已矣,留给亲人无尽伤悲。从《香港制造》里三个年轻的生命消逝,到《细路祥》里的苦难磨砺后的两小无猜,陈果导演给家贤的怜惜是为过渡。

大时代变迁的过程,想要命运改变的底层人物不见得能获得翻身的机会。毛/伟人推崇的“耕者有其田”是农民被捆在土地上,户籍政策和剪刀差几乎让农民没有活路。邓/核心高瞻远瞩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是落后的人再也赶不上“和谐号”。97对香港的影响,《去》对准了被退伍的华籍英兵——家贤等人——以及以家璇为代表的青年混混,被“回归”改变的生活,又想利用“回归”获得人生的转机。他们的身份已经表明他们是香港社会的边缘人物,被遗忘、忽略,伴随着自杀、犯罪、暴力,才获得出现在媒体的机会。历史节点的之前和之后,他们的人生轨迹实没有什么不同。

家璇的形象是香港电影世界里一贯有之的年轻古惑仔,浸泡在黑社会的时间之长使他无所谓是非、道义和善恶,逞凶、杀人,城头大王旗的变幻,改变不了他和那群那着刀、枪砍砍杀杀的冲动少年的共同点。没有出现悲剧的结局是因为有群大哥像看待小兄弟一样的照料他,逼他把真枪扔掉,毕竟常在河边走,擦枪走火伤及自身的可能存在。家贤等人是被两个交割政府遗忘的人,“当兵一辈子,打不了一场战,也守不住香港(不被接收)”,是嘲讽,也是叹息。

这两种人在当时的香港会有怎样的希望和出路。阴差阳错地收渔人之利然后成全家璇,安排一个富家女看上家贤,都是电影的做派,退伍士兵真实的状况是电影选用的报纸内容,他们是香港社会狰狞的伤口。

《去》谈不上是恢弘大作,冠以回归三部曲名头是确实记录了那个特殊的时间点,然而就家贤和家璇等人的故事来说,他们总是会默默存在,无论是港督政府还是特别行政区。像会被社会随时打扫的灰尘,总是生活在不被注意的角落,不时的用悲剧告诉世界,他们在艰难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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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烟花特别多(1998)

又名:The Longest Summer

上映日期:1998-12-31片长:128分钟

主演:何华超 / 李灿森 / 谷祖琳 / 黎志豪 / 陈生 / 彭亦威 / 梁耀华 / 

导演:陈果 / 编剧:陈果 Fruit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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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
Daniel •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