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保护=素食?

最近看了《地球公民》,很有名的一部关于动物保护的影片。据说导演Shaun Monson就是一个纯素食主义者,不知他的素食和这部片子何为因何为果。影片血淋淋的场面很有视觉震撼,忍着强烈的胃部不适才看完。相信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因为在豆瓣的很多影评中都写到,决定要开始素食了。的确,面对那些被残忍杀害的动物,面对它们可爱的外表和无辜的眼神,我们怎么忍心再去吃它们的肉穿它们的皮。可是很奇怪的,看过这些影评之后我脑袋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大家都素食了,植物怎么办?
我想,大多数人保护动物的初衷是,动物和我们人类一样,是平等的。否则,就是物种歧视。导演也在开篇就提到物种歧视,并将之作为影片的立足点。他说:“参考性别歧视和种族歧视的定义,物种歧视就是对待自己的同类优于其他。”动物有和我们一样生存于这个地球上的权利,我们应与它们和平相处共同享有这个地球,而不是随意决定它们的生死。我们不应歧视物种,就如同我们不应歧视性别与种族一样。
可是,如果依导演所言,所有的物种都是平等的,那么我们为什么只重视动物而不重视植物呢?在查资料时了解到,我们有植物保护的公约,我国还有专门的植物保护的杂志。但我们保护植物,大多是出于对生态环境、生物多样性以及粮食安全等等以“人类”的需求为主要原因的保护,而不是出于对植物本身像动物一样的喜爱或怜悯,甚至,物种平等的保护。如果有人拍了一部类似的影片,在讲述了植物为我们带来的妙曼风光后,再讲述它们被高密度地种植而无法充分享受阳光与水分,被农药毒害,被科学家做实验时的疼痛,被大型收割机收割并最终在阳光下逐渐失去水分而死亡,会不会又有很多人说,不再吃植物也不再吃粮食了呢?于是最终,这些不吃肉也不吃素的人,每天依靠我们先进的医学科学的合成技术,补充人体必须的氨基酸、葡萄糖和其他微量元素——写到这我突然觉得这似乎可以写一个科幻小说。
仔细想想,我们吃肉从何而来?那是几亿年前,我们还不是“人类”这样的高等动物,而是和其他动物一样,要为了不饿死和被吃掉而挣扎的时候,学会的。那个时候我们不只吃肉,我们吃一切能得到的可吃的事物。那时候我们肯定不知道什么是道德,也不知道平等,我们只知道哪些是我们的食物,哪些会以我们为食。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因为我们的聪明才智,我们发现了火,发明了各种工具,学会了圈养动物,建造了房屋,我们得以不为生存发愁……生产力逐步发展到了今天,吃饱穿暖的我们开始有了道德,开始思考平等,开始要求保护其他的物种。
事实上,每一个物种都会想尽办法生存下去,而一个物种必须以另一个物种为食也是自然界永恒不变的规律。如果只是以吃或不吃做为物种是否平等的依据,那么最后追求平等的人们只好饿死。但为了保护其他物种的生存而使人类饿死,肯定又违背了物种平等的原则。而呼吁人们素食,也肯定不是导演拍摄这部影片的初衷。我想,导演想告诉我们的,是对动物更多的尊重。像我们尊重人类一样,尊重动物。比如,呼吁动物保护立法,动物饲养场提供更适合动物生长的空间,收留流浪猫狗给它们一个温暖的住所——如果真的有研究表明这样对它们更有利的话,爱护自己的宠物伴侣,不离不弃……
当然那句话还是对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即使如今我们还不能完全不依靠动物及植物,但至少,我们可以要求的更少。比如,减少购买皮毛制品的衣物,选择能提供相同御寒效果的其他化学材料制成的衣物。比如,不要因为我们的浪费食物而导致更多生命的死亡。
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短片:一家灯火通明的餐厅中,两个女孩去吃东西,但她们只顾聊天而剩了好多食物。餐厅外面一个灯光暗淡的角落,那些丢弃的食物被都送到这里。这时候,一位贫穷的父亲,来到了这个角落,捡了一些还能吃的食物,回家。他的家里,有他的妻子,还有几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她们欢天喜地地迎接父亲回家,准备吃晚饭。可是在饭前,她们做了一件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祷告。她们的表情是那么虔诚,当时还很愤世嫉俗的我突然很想骂这个世界,她们已经那么贫穷了,竟然还要去相信上帝的存在,竟然还要感谢他。可是今天再想起这个片段,我想,也许她们感谢的不是上帝,而是这些食物。因为一些动物或植物的牺牲,才让她们得以存活下去。
或许,这才是我们所有人都应学习的。

地球公民Earthlings(2005)

又名:地球上的众生 / 地球居民 / 聚居地球者 / 地球上的生灵 / 地球生灵 / 地球人

上映日期:2005-09-24(美国圣迭戈电影节)片长:95分钟

主演:华金·菲尼克斯 / 

导演:肖恩·蒙森 / 编剧:肖恩‧蒙森 Shaun Mon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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