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2005,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Linz和Mel经历了分和,离开美国远赴加拿大;Gus从哇哇啼哭的小婴孩长成会说话会走路的大眼睛男孩;Ted经历了毒品危机,在40岁生日那天再次遇到自己所爱;Mike和Ben过上了夫唱夫随的小日子,婚姻和养子Hunter终于成了他的归宿;Justin从青涩轻狂成长为独立优秀的艺术绘画者,即将在纽约上东区开始他的new life;Brian Kinney,这个匹兹堡最骄傲最性感最成功的男人,这个no regrets、no excuses的男人,这个just fucking、no love的男人,也在时间的浸透下,在爱情的滋养下,逐渐成熟。
最后一幕,Brian独自在巴比伦舞台上忘情舞蹈,我认为这是一种回归,一种对自己本性的回归,那一刻,或是从那一刻起,他成为巴比伦舞台上、成为匹兹堡自由大道上、成为他自身心中永恒的王者。
有人说Brian从爱上Justin开始就被驯服了,有人说那个从前最不羁的野兽从懂得爱情开始就不复存在了,也有人说Brian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而我说,Somethings are not meant to change。比如说Brian的本性,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衣着光鲜、骄傲冷酷、聪明自负、性感狂野,即使生活糜烂、即使乱交,但这就是他,没有人敢去评价,没有人有能力改变,他是万人敬仰的王,永远忠于自我、追求自由。但是,正如前文所说,五年的时间,不可能不在一个人身上留下痕迹,对于Brian来说,他用五年的时间尝到了爱、懂得了爱也收获了爱。如哈利波特里邓布利多所说,爱是最伟大的武器,只有爱是不可战胜的。于是我们要感谢Justin,如sunshine一般照入了Brian的生活,拯救了Brian的灵魂。一个人生命中没有爱是可怕的,而一个人一生中都不懂得爱不相信爱的人是最可悲的,所以,五年后的Brian,更有人性、更为智慧、更有魅力,我们有理由相信,即使Justin不再回来,Brian也可以带着这份真爱笑傲人生。
我最爱Brian,但是,QAF中,我想说,最悲剧最无解也是Brian。
Brian是典型的美国式极端自由主义者和自我主义者。说他悲剧,是因为爱情和本性无法在Brian身上同时存在,换句话说,爱情是Brian的死穴,一旦他深深爱上一个人,就面临着失去自我的危险。从第五季的最后几集可以看出,巴比伦爆炸之后,Brian就变了,有人说他终于袒露心扉了,有人说王子和王子终于可以幸福的生活下了,我说,这就是一个悲剧。我们看到了Brian所做的,他告别以前糜烂的生活,卖掉了俱乐部和阁楼,为Justin买了一座别墅,对Justin说出我爱你,两次向Justin求婚,愿意和Justin一道步入从前他最唾弃的婚姻殿堂。为了Justin,他放下身段,倾其所有。这还是Brian吗?完全不是。我甚至有时候乐颠颠的想,B叔你是不是被爆炸炸破了脑袋,还是被吓走了本性。唯一的解释就是,Brian太爱Justin,太怕失去Justin了,所以他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Justin,为了使Justin开心。可是,他却为此迷失了自我,这真的太TMD让人心疼了。在第五季最后一集他和Justin一同躺在床上,计划着婚后的生活,他甚至说出了养花和相拥,但是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幸福和快乐,只有平淡。因为,他为了Justin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而这样的Brian,也并非当初Justin愿意飞蛾扑火飞向的爱人。正如Justin所说,Brian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给了,就是牺牲,而现在,Brian就是牺牲了原本的自己。Brian应该是也永远是自由的,婚姻、一夫一妻、settle down、誓言等等这些看似温暖美好的东西于Brian而言就是毒药。还好,Justin聪明一如他,“可是我希望你快乐”“离婚礼越近,我所熟悉的那个人就离我越远”“这不是你,尽管看起来像、感觉起来也像...”一针见血,Justin终于明白,爱一个人并非要相伴到老,也可以是心中相爱,放飞对方。于是,他们分开了,在最相爱的时刻。其实这样最好,引用某人的评价就是,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Brian终于在影片的最后,回归了本性。但是,对于Justin而言,他还可以有大把的青春去挥霍、有大把的时间去爱;对于Brian而言,很可能就是孤独一生。因为,Brian是天生的王,王可以有爱情,但绝不能被爱情所束缚。自由大道上的Brian,要选择忠于自己的本性,就注定如影片最后一幕一般,独自一人,勇敢的、骄傲的一直跳下去。只是在喧闹舞池中的那一抹孤独,是那样冷峻刺眼,疼痛感直击心脏,这是Brian生而为王的悲哀。
有人说Brian也是会老去的吧?是啊,可是我无法也不忍想象他老去的时候。Brian怎样面对时间的流逝和青春的不在,这是剧中最无解的地方。时间是最残忍的利器,只有它,可以毫无留情的摧毁一切美好的人与物,包括如神一般的Brian。Brian最害怕老去,他崇拜James Dean,因为他不仅知道如何生存、也知道如何死去。在最美好的年华逝去的人,玛丽莲梦露、瑞弗菲尼克斯、约翰列侬,他们永远的将青春留于世间,永远的只有美好。Brian在潜意识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在30岁生日的时候,他为自己买了一条白围巾,差点把自己缢死在家中。影片中的几个镜头,都在渲染Brian的巴比伦王朝即将结束的悲情。舞池中的他和年轻的金发帅哥注视,就如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一般,预见了自己的位置终有一天会有人代替;高台上的他幻想着Mike如往常一样走到他身边,原谅他并一直爱着他,却只是他的幻觉而已,现实的残酷是Mike已有比他更重要的爱人;餐厅里他和Mike如绅士般的坐着,玻璃窗外是他们年轻时的身影,而他们却只能感叹青春不再。有人说,在什么时间里就应该做什么时间的事。Brian却不愿顺其规律,他只愿做永远的PeterPan。但是,他眼睁睁的看着,曾经说过永远陪在他身边的Mike成家,曾经甩都甩不掉的Justin远走高飞,曾经辉煌的巴比伦被炸得面目全非。他最爱的,都远远的向前走去,只有他一个人在坚持,坚持永远的青春年华,其代价便是一个人倔强的孤独。也许,Brian会退出巴比伦,过上凡人的小资生活;也许,Brian真的会如他自己所说,终结于自己的生命于39岁。但是,我们无从得知,我也不愿意想象,剧中的Brian是永远年轻的,他永远都是巴比伦的王,永远都会在高台起舞。
Mike一语点醒Brian,You will always be young,you will always be beautiful,you are Brian Kinney for fuck sake!于是我们所熟悉的王者,Brian Kinney,终于回来了。
全剧的开头和结尾都使用了proud这首歌,医院的顶楼和巴比伦的舞池,其实都在为Brian这个王者而颂:我透过心灵之窗,看到自己将恐惧抛于脑后,拒绝平庸的生活,感觉灵魂释然,我在路上,无可阻挡,生命有无限可能,只要身心自由,仍有太多答案我不了解,解答对生命的困惑就是我们的成长之道。

同志亦凡人 第一季Queer as Folk(2000)

又名:同志亦常人 第一季 / 男版欲望都市 第一季 / 美版同志亦凡人 第一季

主演:哈尔·斯帕克斯 / 葛尔·哈罗德 / 兰迪·哈里森 / 斯科特·洛威尔 / 彼得·派格 / 克里斯·波特 / 米歇尔·科鲁尼 / 西娅·吉尔 / 莎朗·格拉斯 / Jack Wetherall / 

导演:Michael DeCarlo / 编剧:Ron Cowen/Daniel Lipman/拉塞尔·T·戴维斯 Russell T. Dav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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