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海报是这样描述本片的“sex positive and positively sexy”。度娘说前面的词是性积极女性主义(Sex-positive feminism)或称为性解放女性主义(sexually liberal feminism),是女性主义的分支。后面的词通过对比几个在线翻译网站,总体意思是非常、绝对性感。

在回到本片,通过一个道德女老师找男妓的故事,最后指出女性可以喜欢自己的身体,可以追求性自由、性高潮。不同于寻常的性交易,这部电影里,描写了一幅我国早已有之的“狎妓”文化。追求的不是与美丽异性的交媾,而是心灵的放松。这在古代是文人士大夫沾沾自喜的“权力”。而这部电影也将性工作者升华到了心理医生的高度,用句宋丹丹的台词“用我的真心换您的‘笑yong’”

招妓的目的是什么,按照马斯洛的标准首先满足第一层“生理需求”。这一条看似简单,但是却在本部电影具象为帅气、健身、温柔的“男妓”。就如同男性找“女妓”一样,漂亮、性感、前凸后翘。就像电影中的女主感叹道,“我从来没有抚摸过(如此性感的脸和腹肌)”。于是,第一次在女主略带胆怯、自卑、少许后悔、多许紧张等情绪下完成了。这一步,真实且好笑,女主拿腔作调偏又内有不甘,希望放纵却又道德束缚,为女主心疼10秒钟。

第二次见面,就陷入东西方都有的“怪圈”——劝婊子从良。这里面的女主和所有人都在关心,这个和我青色交易的家伙背景是什么,这么帅气的人为什么要干这个。而这,构成了本片第一冲突,也从侧面掀开了两人都不愿面对的曾经。

于是,电影自然而然来到马斯洛的第二阶段——安全需要。耳鬓厮磨的人如此可心,内心却清楚,他和谁都会这样,我不是他的唯一。那我该如何抓住这个小可爱,或者说如何获得与其他人不同的感觉呢?这一系列自问我从女主的谈话中窥见一二。保守性爱对女主来说只是“假高潮”,得不到欢愉的她在丈夫死了才萌生了招妓的念头,而这个念头在第一次见面后被强化了。俗话说“老房子着火烧更快”。因为50多年的压抑,内心的岩浆是要有了出口,必将喷泄而出。但是,在传统道德伦理的打压下,女主还是不自觉的选择了最错的方式——以自我为中心,压抑欲望的喷薄。看起来很矛盾,其实很合理。她期望能和男妓开心享受,但是,她压抑这么久的情感,怎么能一次两次就耗净?她列出了表格,要完成的各个性爱选项。其实,她就像她丈夫一样,依旧是刻板的对待性爱这个有内而外的情绪交流,变成形式主义的奴隶。

为了能完成好这个形式,她不得不拼命的试探男主,希望能安全的完成列表中的选项,而这个所谓的安全,在她眼里成了“刨根问底”。于是,男主的底线被触碰,炸毛了。第一个冲突产生了。

不过,女主有个优点值得学习,她虽然懵懂,但是会对说错的话道歉,而不是我行我素视而不见。这种主动积极的交流,也慢慢降低了男主的警惕。

这种交流是最值得提倡的。不管在那种方式下,一味的强势,可能会有些许的利益和快感,但是,长此以往,众叛亲离都是轻的。经过激烈的交流和对撞,两个人彼此更加柔软,进入了马斯洛下一阶段。

归属、尊重需求,在本片就成了所谓的“日久生情”的桥段。这个过程是两个人打开心扉,面对自己过去的过程。女主开始思考自己在传统道德大棒下对年轻女学生的严苛,而男主则重新回味和母亲的“绝交”关系。这里面,男主的那一关其实最难过。因为他从事这个职业开始,就封闭了自己,完全没有自我,自己的肉体不是属于自己,而是他人发泄的工具。她的母亲当他死了,他的兄弟敷衍的相信他钻井工人的谎言,只是为了维系一份亲情。而他自己也把自己藏得好好地,对外只挂上职业的微笑。碰到女主,两个人的冲突和碰撞,让他重新思考自己亲子关系。男主明白了一个传统女性对于性和性工作者的骨子里的看法。这份真实的答卷,让他内心与母亲进行了和解,也明白了兄弟的良苦用心。

这里面有个细节,是两个人与第三方发生了交集,一位年轻的酒店咖啡厅女服务生。这个女孩是女主的学生,同时,也对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奇。通过她,女主勇敢的表达自己的招妓情况,并对之前自己的粗暴工作进行了道歉。而男主也直面自己的身份,更为积极正面地应对生活。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觉得这段是理想化的插曲。是所有曾经被“迫害”的学生共同的心愿。但是,也只能作为愿望。老师代表的权威几乎不太可能道歉的,这也是教学过程中永远的矛盾。因为道歉过多,会削弱权威,让老师的传道受业解惑变得不可信。不道歉一刀切,会扼杀自由。这个自由不是无拘无束、天马行空,而是作为人的自由成长路径。

最后,就来到了马斯洛最终层级——自我实现。这条曲折的路,女主不是苦苦的求索,而是通过年轻肉体和跳脱欲望而慢慢成型的;是人性在诱惑、贪婪、冲突、对抗过程里一点一滴汇聚的。别人招妓只是“123”,而女主招妓却完成了“终极目标”,简直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床上也能成正果。佩服!

结尾处,女主充满欣赏和爱意的抚摸自己的苍老、褶皱、不在明亮的肉体,却给人“维纳斯的诞生”的既视感。爱自己,爱肉体,爱人之为人的一切,才是世界更美好的大圆满!


祝你好运,里奥·格兰德Good Luck to You, Leo Grande(2022)

上映日期:2022-01-21(圣丹斯电影节) / 2022-06-17(美国网络)片长:97分钟

主演:艾玛·汤普森 / 达利尔·麦克科马克 / 伊莎贝拉·拉夫兰德 / 莱斯·马巴莱卡 / 兰妮·贝阿雷 / 卡琳娜·洛佩斯 / 夏洛特·威尔 / 

导演:苏菲·海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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