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不只是关于性,更关乎两个自我的相互帮助,性只是际遇。
第一个自我,女主,她是宗教老师,有保守的一面,但并不过分僵化,她有一些常见的传统道德标准,比如最开始认为性工作是存在道德问题的,对以前的女学生说穿迷你短裙的女孩子没有前途,等等。但另一方面,她有一部分相对健康的自我。首先,她自己预定性服务(与宗教、道德标准冲突),在对话中她敢于面对自己过往生活的失败和自己当下的渴望,在对话里,从头到尾她都很真诚地面对男主leo,真实地表现自己的不自在和也许令人难堪的需求,坦言自己过往生活的机械、无趣和毫无快乐经验的悲惨。由于她的真诚,她对leo也不是停留于交易关系,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具体的人去了解、交流。所以实际上也是她一直引导着两人对话的深入。
第二个自我,男主leo,他对女主或其他客户的温柔,耐心,强大的包容性,更多是他刻意塑造的一个专业性服务者的人格,the mighty leo,实际上他内在是冲突的、甚至破碎的。一方面他告诉自己以这个工作为荣,另一方面又隐瞒家人,并且在对话中几乎不能碰触真实人格和真实人生,面对女主的很多问题,他要么巧妙回避,要么一旦泄露他真实的姓名(象征从刻意塑造的人格形象进入真实生活),他就感到不安全,受到侵犯,愤怒,出走。
女主和leo都有缺失的部分,又正好都填补了对方,但这些都是在无保留的诉说和自我暴露中完成的。leo虽然压抑自我,但somehow在女主的关怀和追问下(也许还有女主不断暴露自己的示范作用)揭示了自己在母亲那里的创伤和自己的不安全,才能得到女主的安慰、肯定、承认和赞美。另一方面,leo凭着自己的专业态度,让女主能够在性以及更广阔的生活上放松下来,最终满足女主压抑的需求,女主因此认同自己的身体和需要,获得反思过往自我和继续生活的心理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