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最喜欢的美国好莱坞商业大片,近十年来都是同一部:钢铁侠1。而且时常温习,从不厌倦。为什么不是美国队长1?复联1?叉男1?几个原因:1)这是一部标准的美国个人主义英雄电影 2)这是一部标准的美国文化宣传片 3)这是一部故事讲的完美,没有多余细节,完成度极高的商业电影 4)这部电影的内核非常私人 5)这部电影拍出了工程师精神和创业精神。
先说1),美国个人主义英雄电影可以一直追溯到半个世纪多前。钢铁侠1里角色内心的转变,和卡萨布兰卡里男主角内心的转变如出一辙。美国不是集体主义国家,不跟我们一样强调个人为集体无条件牺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这一点在《汉密尔顿传》以及其他关于美国独立战争的著作里都可以了解到,所以美国精神是非常实用主义的;但同时,美国在建立起来时就强调了意识形态上的高标准,要为“自由和平等”战斗。这是里克为什么决定帮助心爱的女人和她的丈夫离开卡萨布兰卡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托尼史塔克要关闭武器业务而转而研发新科技的原因。
关于2)类似钢铁侠一从沙漠被救回来就要吃个cheese burger,包括他在家吃纽约的pizza这类细节,是非常有代表性的美国文化。在美国多富有的人或者多贫穷的人你一问,最爱的食物多半是cheese burger或者纽约pizza。这两类食物代表典型的美国思维:又香又油高热量,同时从制作到吃都非常简单直接。美国没有美食文化,食物的目的是以最高效率满足人类的口腹之欲,然后把时间空出来干别的。
关于3)和“卖拷贝的”拍的那一类用无意义的特效镜头掩饰故事不足相反,钢铁侠1没有一个废镜头,也因此尽管是十年前的电影,毫无过时的感觉。Mark 1上载完成时屏幕一黑的那个镜头在我心中堪称近代商业片里最杰出的一幕。导演擅长用各种语言镜头去推进情节,环环相扣。
关于4)大家都知道钢铁侠这个形象是因为RDJ才闻名于世。作为一个人生经历起起伏伏的演员,他把自己性格里的很多特质融合进了这个角色里。他是一个标准的纽约人,也是一个标准的美国人,由他来出演这个角色,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由于此片是超英系列的第一部,在当时还没有那么多的声音来指手画脚,在影片的呈现中我们可以清晰看到导演和演员对所有细节的把控,可以看得出这是几个人的作品而不是一群人的作品。我一直认为,最好的艺术呈现一定是私人的。所有迎合大众的最终就是烂片。
关于5)如果你曾经深夜自己调试过代码,如果你曾经在木工房里彻夜做模型,如果你在暗房里不眠不休就为了找一个准确的曝光,那么在看钢铁侠1里托尼史塔克调试模型的细节时,你一定有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热血沸腾的感觉。看他如何靠一人之力(当然,有Jarvis先生的辅助)打造出一副超酷炫的盔甲。不管是在中东的沙漠里,还是在加利福尼亚的实验室,一个工程师可以用手边的工具打造出任何东西,这种工程师精神给人的满足感可以说远高于小黄片。
钢铁侠1是我自己缺乏动力的时候回去一遍一遍重刷的电影,每个镜头都记得,但每次看都还是那股热血沸腾的感觉。每个人都像托尼史塔克,在找到自己的true calling之前我们不过是茫然生活的一副躯体,只有当你找到了自己的true calling,才真正成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