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政府和掠夺印加帝国之后,印第安人捏造了黄金城的传说,谎称亚马逊河上游沼泽,有一块黄金之地。在皮萨罗的率领下,西班牙冒险家组成大批探险队,于1560年底,从秘鲁的高地出发,失踪的探险队留存下来的唯一记录,是传教士挖哈尔的日记。——前言
云雾缭绕的山峰,镜头推进,士兵们如穿线的珍珠,镶嵌在陡峭的崖壁上。
【560年的圣诞节,我们到了安第斯山脉的最后一个山口,首次看见了传说中的亚马逊丛林。早上宣读弥撒祷词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云雾缭绕的丛山间穿行
士兵们身着盔甲,刺剑和长斧带在身边。牧师穿行其中,后面的奴隶们拿着鸡笼,赶着野猪。这是他们漫长跋涉必须的食物储备。山炮、火枪,地域危险的印第安人。他们是西班牙军队,是狂热的冒险家。大炮坠落山崖,引发一阵爆炸。队伍行进到一条汹涌的河流钱,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泥沙。队伍继续前行。
我们的印第安奴隶完全没有用,多变的气候,轻易夺走了他们的性命,他们大多死于伤寒,我们甚至还来不及为他们举办基督葬礼
队伍穿行在沼泽地中,奴隶们艰难地抬着轿子行走,副指挥阿基尔愤怒地指挥者队伍,告诫他们别让炮筒进水。地势险要,队伍几乎原地不动,未来几天也遇不到什么村庄,粮食已经快要吃完了首领改变计划,让四十个人修建木筏,离开队伍去找食物,打探印第安人的消息,确定黄金国的方位。
乌苏亚担任指挥官,妻子伊内兹随性。阿基尔担任副指挥,女儿弗雷丝同行。卡瓦哈尔随行。勇敢的古兹曼代表西班牙王室随行,作战英勇,部队将挑选最好的勇士。
一月四日,部队出发
三个大竹筏在河上飘荡,奴隶使劲力气摇动船桨。竹筏顺着河水流动打转。天上下起蒙蒙细雨,河水也逐渐变湍急,终于,水流越来越凶猛,脆弱的竹筏时而在浪头之上,时而又跌落,战士们拥挤地凑在一起,不安地望着四周。一只竹筏被困在漩涡之中,在河对岸停滞不前,旁边是陡峭的悬崖,根本没有可以靠岸的地方,他们被礁石困住。其他战士在岸边无能为力,只能看到他们挣扎,却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乌苏亚命令阿基尔去拯救那些战士,显然这并不符合阿基尔的心意,可他也无法拒绝。乌苏亚让手下走陆地去救援。
晚上战士们围着篝火,忽然听到了对岸的枪声,他们以为是求救,可当第二天救援队的人赶到对岸时,才发现竹筏上只剩下了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在上面。竹筏上少了两具尸体,手下断定这附近一定潜藏着一伙儿印第安人。一行战士小心翼翼回程,落在队伍最后面的一个人踩中陷阱吊在半空,而前面行走的人浑然不知,当有人发现他失踪回来寻找,抬头一望,吓得丢掉了手中的武器仓皇逃窜,大喊印第安人,印第安人!
乌苏亚告诉主教自己想带尸体回去埋葬,阿基尔听到了这一切。他和手下心怀不轨,“你不觉得大炮有些生锈了吗?”这就是他们开炮的荒唐理由,炮火声响起,竹筏被轰炸成碎片,血肉四溅,落在了汹涌澎湃的亚马逊河水当中,再也无法挽回。
乌苏亚的妻子警告他惩罚阿基尔,但乌苏亚自认为眼前最大的麻烦并不是阿基尔,而是铺天盖地的印第安人,可他并不知道,是他的软弱最后害了他。他以为阿基尔不敢背叛西班牙皇室,可这一点他甚至不如妻子了解的清楚,“这里不是西班牙”,这是野蛮荒芜的亚马逊丛林,这是欲望之地,充满原始野性,没有社会秩序的束缚。
另一边,阿基尔抓了一只小树懒给女儿玩,“这家伙一辈子都在睡觉,从没真正醒过。”树懒恐怕值得就是那个糊里糊涂不知危险将近的乌苏亚。
战士们醒来之后发现木筏无影无踪。
一月八日,河水一夜涨了十五尺
阿基尔令人做竹筏。手下化铁做铁钉,还伐树,太重的不能用,但是去林子深处又害怕遇到印第安人。乌苏亚有些生气,没有他的允许部队竟然就自作主张,他明白是阿基尔下的令。乌苏亚召集大家,制定计划,要原路返回,在皮萨罗规定的时间归队。一向以英勇擅长的古兹曼却第一个提出疑问,说陆路都是印第安人,这样等于自杀。阿基尔坚决反对,说没有皮萨罗,照样能征服印第安人。为了说服大家,阿基尔讲了冒险家科特兹的故事。
在去墨西哥的途中,科特兹收到撤回的命令,但他仍然继续前进。乌苏亚让他闭嘴。阿基尔继续说道:“他无视命令,征服了墨西哥。”人群窃窃私语,乌苏亚察觉到不安。阿基尔:“那就是他扬名立万的原因,因为他不服从!”乌苏亚命人将他绑起来,却遭到枪击,阿曼多表忠心,也被阿基尔手下干掉。
阿基尔的反反叛正式拉开了序幕,战士们惶惑不安。阿基尔看着老头吹乐器,发出悦耳的声音。将阿曼多关在了笼子里,而负伤的乌苏亚被妻子照料。妻子为了救丈夫,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向牧师求助。妻子知道阿基尔的野心,一定会杀了丈夫。妻子说“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牧师坐在河岸边的石头上,背后是波涛汹涌的河水,听到这句话,他的心绪也如此翻涌不安。可他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你们这些列托人,就像河流一样永不止息,你们的生命没有尽头,但是我们的生命就像野草,就像地上鲜花,被风吹过,就会死掉,在大地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你知道的我的孩子,为了握住的荣耀,教会一直站在强者这边。”
另一面,阿基尔试图拉拢阿曼多,给他时间考虑。然后阿基尔要立新的领袖,选择了贵族古兹曼。迫于他的淫威,没有人敢不同意,纷纷举起了手。
博莎萨,曾经这片土地的王子,没有他的许可别人甚至不能直视他的眼睛,然而如今也同子民一样被套上了锁链。无能为力,毫无权利。他向大家道歉,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逃出这片丛林。
为了让叛乱得来的地位合法,阿基尔让牧师念他准备好的文件,为擅自去找黄金国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命运眷顾勇者,唾弃懦夫。
阿基尔如是说。他将古兹曼推上了王座,古兹曼竟然啜泣起来。
一月十日,阿曼多逃走
阿曼多杀死了看守的守卫逃走,这仿佛是风暴来临前的讯号。他想让古兹曼赶紧处死乌苏亚,但是古兹曼必须要程序合理,不能不经审判就处死一个人。
审判大会,牧师宣布了乌苏里有罪,判处绞刑。阿基尔以为大功告成,可没想到国王说这是西班牙赶走最后一批摩尔人的纪念日,就找借口赦免了乌苏里。
乌苏里虽然活着,但拒绝说话,中午,我们看见了一场大火
战士们看见了燃烧的村庄,他们派脱光衣服的黑人冲上前,据说印第安人惧怕黑人。战士们疯狂的在村落里寻觅事物,高兴的扔掉了武器。吃香蕉,宰猪。但是他们发现了一句死人骷髅,根据头盔和靴子判断是自己人。水缸里发现了骷髅头,原来这个部落是食人族。战士们迅速逃走,给大竹筏造了棚顶,河水变缓,粮食越来越少,不安的寂静笼罩着所有人。
战士们看到河边神出鬼没的印第安人,船上的马变得躁动不安,火药桶着火,阿基尔赶紧丢到一旁,而另一边战士们正在捞掉到水中的古兹曼。印第安人的吹箭杀死了一个士兵。战士们只能开火来恐吓印第安人。可瘆人的寂静再次笼罩,阿基尔再次让老者吹奏乐器,驱散这不安的氛围。
战士们遇见独木舟上的两个土著,博萨沙翻译,他们祖先告诉他们,将有一天太阳之子会经由伟大的冒险来到这里,这些陌生人将会带来火枪的轰鸣,他们已经为太阳之子的到来等待良久。在这条河上,上帝的造物还没完成。牧师给了野蛮人圣经,埋怨对方亵渎上帝。经历这件事,大家都相信黄金城马上要到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但对财富的渴望都是相似的。
古兹曼吃食物,烤鱼和各种水果。古兹曼还抱怨为什么没有盐(袁术)。镜头后景,战士们只能吃玉米粒,而且每个人只能分到几粒而已。马再次发飙,人们将他扔进河里,马游到了对岸。一些战士包括牧师趁机偷吃了古兹曼的所有食物。而牧师非常不满,他知道在墨西哥印第安人曾经被马吓得屁滚尿流,而且马够吃一个星期的肉。就在将马方走后,古兹曼从厕所里出来横死。
国王死后,乌苏亚就难逃一劫了,第二天早晨,他被几个士兵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乌苏亚被带到密林深处实行了绞刑,行刑人毫不在意还在一旁偷啃玉米。生命之冷漠竟然如此。妻子只能默默垂泪,在这个被充满野性的世界里,野蛮杀死了理性,欲望吞噬了生命。
木筏继续飘荡,岸上的土著大喊大叫。
阿基尔:他们在喊什么
博纳莎:肉啊,肉啊,肉飘过去了。
战士们迅速上岸烧掉村庄,这一战又丧失了很多生命,而一些战士如狗一般舔食地上的盐巴。而乌苏亚的妻子盛装走进了密林,再也找不到他的痕迹。战役过后,队伍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面对这种局面,阿基尔以强硬的杀戮展现自己的态度,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是一个伟大的叛国者,再也没有比我更伟大的了。谁要是想逃跑,就会被大卸八块,然后剁成肉酱去刷墙,谁要是多吃一粒玉米,多喝一口水,就要被关上一百五十五年。如果我,阿基尔,想要鸟从树上掉下来摔死,那鸟就要从树上掉下来摔死。我是上帝的天谴,大地见我走过都要发抖,但是谁要是跟随我和这条河,也会赢得无尽财富,但谁若是敢背叛……
一切继续,木筏扔在漂流,战士吃水藻,老鼠在船上繁衍。胖子看到火树银花,蝴蝶停在了战士的手上。印第安人再次袭击,又有几条生命离去。
二月一日,牧师找阿基尔说话,说黄金城成了泡影
阿基尔回答:
但墨西哥不是泡影,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别人也回来,他们会取得成功,而我们会徒留失败,就算这片土地只有树和水,我们也要征服他,否则它只会被我们的效仿者榨干挤尽,我的手下眼里只有黄金,不只是这样的,还有权力和荣耀,我为此鄙视他们。
牧师
我确信阿基尔只会将我们带向毁灭,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的。我们无法靠岸,河水已经淹没树林。二月二十二日,情况越来越糟,很多人发烧,产生幻觉,再也站不起来。一个士兵喝了我的墨水,以为那是药,我再也写不下去了,我们就像在漩涡里打转
伴随着我们就像在漩涡里打转这句话,镜头不停的转动,围绕着船身运动。
黑人看见一艘帆船,吊在一棵大树上,船尾挂着一个独木舟。传教士说这是幻觉,人累垮了就这样。阿基尔让传教士闭嘴,镜头给到阿基尔的视角,在他眼里,那艘船也存在。传教士此时大胆反抗,说出我们不会再给你们走了。箭射在了黑人身上,他还以为是幻觉。而传教士也中箭身亡。
阿基尔的女儿也死于流矢。阿基尔愤怒望向远方。猴子占据了木筏。
我们一到大海,就建造更大的船,然后向北航行,夺取西班牙王室的千里达岛,我们从那里继续航行,夺取科特兹的墨西哥,这将是最伟大的反叛,整个西班牙都会归我们所有,我们将改写历史。
阿基尔擦拭大炮。
我,上帝的天谴,将和我的女儿结婚,建立前所未有的,最纯种的王朝,我们将一起统治这整片大陆,我们将时代相传,我是上帝的天谴,谁还与我存在?
烈日骄阳,平静的湖面,摄影机飞速接近木筏,围绕着木筏360°转动。
阿基尔直挺挺的站着,或许他此刻已经死了,但他仍不允许自己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