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十分钟,哭到不行,事情发生在这首名为“Les Feuilles Mortes(《枯叶》,曾被无数人深情演绎,最早由法国影星Yves Montand在影片" LesPortes de la Nuit《夜之门》"中演唱)”的歌再次响起。情绪一点点铺垫,明里解剖的是援交少女,实则剖析的却是安自己,并附带揭示出中产阶级男人的种种面貌。让人无比懊恼的是,我们明明意识到生活出了问题,却找不到任何解救之法,生活处处皆是牢笼,人就如同一头困兽。最悲哀的是,无论如何你仍得继续活下去,于安,是强颜欢笑,是假装与虚伪;于援交少女,是出卖青春,是放纵与谎言。

同为女性主义视角,有别于《罗曼史》、《强我》这种极端、赤裸的做法,本片用看似隐晦、克制的手法,揭露的却是现代社会女性中贫困少女与中年少妇的各种生存困境,乃至是整个社会特别是中产阶级的尴尬境况。

买的不是春,是往昔时光
影片虽然选取的是讲述援交少女这一社会问题的边缘题材,难能可贵的是,选取的角度却重在审视中产阶级家庭自身,有"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意。通过安的采访,两位少女为我们讲述了"职业生涯"中遇到的各种男人。这些表面上看似风光无限、功成名就的男人,却各有隐情。

弹吉他的男人。他们花了一下午时间在厨房嬉戏,像小情侣一样在餐桌上调情,男人光着身子给波兰少女弹唱,他们合唱一首法国香颂。看似浪漫,却无比哀伤。没有人能回到过去。
哭泣的男人。法国少女应邀来到男人的办公室,她挑逗他,他将头埋向少女年轻的充满芬芳的娇嫩的下腹,亲吻,却突然哭泣,她停下来,坐在他身旁,为他披上衣裳。
性暴力倾向的男人。在浴室里,男人让她与镜中的她自己疯狂亲吻,他让她大声呻吟,他需要强烈的刺激,他无法让她大声呻吟,他将酒瓶插入她的下体。

导演用寥寥几个画面就刻画出买春男人的种种面貌,与其说他们是在"买春",不如说是希望通过少女的肉体来唤起对年轻时光的回忆、找回年轻的感觉,然而,这种行为不过是徒劳,再年轻的肉体也填补不了他们的空虚、拯救不了他们的乏力。

片尾,在安精心准备的晚宴上,客人在絮絮叨叨谈论琐事,安灵魂出窍,在恍惚中,少女们讲述的男人都出现在餐桌上,裸体弹吉他的男人坐在安的对面,左侧男人痴迷的看着安,谈话声混杂着歌声一同响起,安对自我生活的反思、自我意识的苏醒、对中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厌恶,对年轻充满生命力肉体的向往,一切皆在不言中,成就了这场与《美国丽人》、《资产阶级审慎魅力》中餐桌片段同样经典的"餐桌戏"。

而我,则从片中、从安的身上分分钟看到了我自己。当一切分崩瓦解之时,我们靠什么重拾生活下去的勇气?影片没有给答案,生活中亦难有答案。影片只是展示了那个早晨,丈夫和孩子们坐着吃早餐,安穿着睡衣走过来,坐下,开始一同吃早餐。生活只是以它能有的方式,继续下去,你恐怕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们Elles(2011)

又名:裸色告白(台) / 情欲心渊(港) / 援交少女 / Das bessere Leben / Sponsoring

上映日期:2011-09-09(多伦多电影节) / 2012-02-01(法国)片长:99分钟

主演:朱丽叶·比诺什 Juliette Binoche/阿奈丝·德穆斯捷 Anaïs Demoustier/Joanna Kulig/Louis-Do de Lencquesaing/克里斯提娜·杨达 Krystyna Janda/安杰‧黑拉 Andrzej Chyra/Ali Marhyar/让-马利•比诺什 Jean-Marie Binoche

导演:玛高扎塔·施莫夫兹卡 Malgorzata Szumowska编剧:玛高扎塔·施莫夫兹卡 Malgorzata Szumowska/蒂内·贝兹科 Tine Byrck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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