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在布列斯特的公园里拉开帷幕的,武装齐备的军官于舞动的鬓香丽影间漫步,尽管音乐舒缓,尽管气氛融洽,仍旧难以掩藏歌舞升平之下的暗流涌动,观众早已了然结局的纪实战争,但此时边境要塞上的人,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依然一无所知——影片一直都是如此牵扯观众注意力的,你知道他们最终的命运,却无法知道他们是如何迎接自己的命运。

炸弹落在湖面之前,镜头似乎一直在躲避战火可能带来的暴戾,它把视角交给了少年阿基莫夫,他的视线被少女安雅吸引,晃动的镜子投射在脸上时,恰如其分的流泻了最初懵懂的感情。于是视线所及,世界唯美起来,变得恍如水墨画一样静谧,镜头默默前行,慢的像是要融化在这粘稠的情感中,雾中少年的脚尖划过水面,涟漪却在心头,挂在树上的鱼线像是在昭示情感必将被固守,必将逃不过纠缠。

对于多数人而言,战争的真实永远胜过故事,但这部改编自纪实文学的影片,却在刻意躲避对时间的描绘,除了在片中用字幕交代了年份和时间,更多的时候,影片的视点都跟随在人物的身上,这种手法区别以为常见的战争片,因为躲避时间线索就等于躲避时代背景,而我们以往看到的模式无不是通过渲染时代背景使战争看上去更加真实,这场真实发生过的战争却如此表达,重心无疑放在了人物身上,使得观众对每一个人物的命运担忧,也消解以往对战争片中角色都是战争机器的固有印象,将人物还原成人,剩下的,交给命运。

突然的袭击让故事中的人们方寸大乱,惊慌失措的逃命或许是当时下意识的举动,对于固守阵地的军官而言,这种逃离是无可指摘的,直到出现大规模投降的人群,观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难道命运就是无抵抗的妥协?然而这一切看起来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兵临城下,血肉与炮火的对冲如何轻易做的了决定。好在故事在开始时,少年阿基莫夫已经多次语气坚定的说着:只为安雅,只为安雅……这个只会吹号角的少年第一次对着命运吹响了反攻的信号。

当德军的杀伐一点点推进,当城门前的尸体开始堆积,每个人都开始了为命运浴血而战,战争与人性的主题让影片的格局渐渐扩大,对于没有悬念的结局,过程才是最具张力的表达。所以,影片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让最后一个坚守的士兵被敌军从地道中押解出来,而这个距离,不过才“一俄里”那么远。

影片用失败的战争回归主题,如果说这场布列斯特要塞之战只为安雅,那么安雅是谁?她是每个坚守过阵地的人心中的信仰,永远让失败距离自己一俄里那样远。

兵临城下之决战要塞Брестская Крепость(2010)

又名:兵临城下 / 布列斯特要塞 / The Brest Fortress / Fortress of War / Brestskaya krepost

上映日期:2012-03-16(中国大陆) / 2010-11-04(白俄罗斯)片长:138分钟

主演:安德烈·梅尔兹利金 / 叶甫盖尼·齐加诺夫 / 帕维尔·杰列维扬科 / Anna Tsukanova / 阿列沙·嘉博索夫 / Veronika Nikonova / 阿纳托利·科特 / 

导演:亚历山大·科特 / 编剧:Aleksey Dudarev/Ekaterina Tirdatova/Konstantin Vorobiov/Vladimir Yeryo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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