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早看见“我没有努力”这句台词就已经知道我一定会爱上这部电影。阿诗苦苦追求的事情,我有同样的懂得,cash场我像想象自己梦想成真一样想象阿诗能够获得冠军。(虽然这似乎并没有促成合约或者说大热的合约,梦想还在搁浅)从最早业余填词班那里,把(兴趣、爱好、擅长做的事情)妄图当作事业梦想,其实就搞错了。工作要生活,意味着要钱,要把自己的天赋、灵感、时间、精力作为对价去换求他人承认的报酬,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有价纸张。一旦你的梦想涉足难说客观标准的创意工作,没有人际关系、声誉名望、时也运也的牵线搭桥,主观标准的大门永远不会向你打开。在戴着微笑的情景剧里,社交成为了先于作品的存在,作者产生于作品之前,无关你写了什么,而关乎你是谁。拒绝、放低、愚弄、敷衍、淘汰,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写吗?不光是你的作品,甚至你脑袋里那些忽明忽暗的灵光,都和你的人格一起折损再放入那个永远不会再被联系的垃圾清单里,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写吗?阿诗顿住了一刻,定定地说“我以前想做填词人”,以前的时间副词钉在十字架上,被嘲弄也没有关系,什么都得不到也没有关系,我种下的是梦想,别管我会栽出什么。
崔恩荣在《对我无害之人》里有这样一段,“梦,只是斑斓的外衣,掩盖了虚荣心、功名心、人情欲望和复仇心等肮脏的心思。我在咬着舌头说什么“没有电影就活不下去”“电影真的很重要”的人群中嗅到了难以消散的欲望腥味。我的欲望只会比他们大,绝对不会比他们小,我只是假装对这件事并不渴望。纯洁的梦想只属于那些有足够的才华去享受工作本身的人,光荣也应该属于他们。电影、艺术不存在于普通人的努力之中,只在有天分者的努力中才能露出真面孔。我掩面哭泣,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没有才华的人捕捉梦想外衣的瞬间,那件外衣就开始慢慢侵蚀他们的人生”。
梦想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东西,我不能说我比谁都懂得,我只能说我十分懂得。所以追求是痛苦的,失败是轻易的,过程是不知所以然的,意义是自我惩罚的。
但是只想去追。
(话说回来,果然是25岁左右喜欢mla喜欢中文理想主义过度天真不怎么上班的人会爱的故事啊。好高兴导演作为填词人完成了本篇的所有填词。希望所有理想主义愿望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