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还没有看完这部电影之前简单和女朋友讨论了一下这部电影。我问她男主厌不厌女,她听成了这部电影厌不厌女。她说这部电影是她看过最不厌女的一部电影。看完我是同意的,这部电影不厌女,他是厌男(不是)。应该这么说吧,如果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母系社会里,而男性正在唤醒男性的独立反压迫意识,进行着一场名为“男权"的社会运动,那么这部电影就会被打成极度的厌男的典型。庆幸他还没有,否则这部电影在上映后就会立马被安上“厌男,反男权,女权主义"这样简单的标签,而让一部分审美高级的观众错过一部如此复杂吊诡又真诚的作品了。
回到现实,这部作品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成为一部“厌男电影"是因为男性在社会家庭中的地位还不需要他们拿一部影视作品来作为他们的宣言。那么现在的女性又要通过什么来发声呢?影视作品当然是一个非常好的媒介。但真的不要把一些结局恶人是女生,讲述女性之间的竞争的影视作品定义成厌女作品了(烂作除外,想咋定义咋定义)。恶人(女性)一定是在面临什么困境才会作恶的,而有讲述恶人(女性)困境的作品不才是真正会引起社会反思,推动社会关注女性的作品吗?而且如果反对所有的恶人(女性)作品,那是不是也是同时在剥夺女性作恶的权力(我不是说杀人放火的那种恶哈,这种恶谁都没权力,我是说算计,耍手段,饿的受不了选择去便利店偷一个面包那种自我保护的恶)。判断一个作品是不是真正的厌女,我觉得是作品讲述的故事现实生活中是否真的存在这样的人或关系,和导演是否非常主观劣质的去抹黑某一个女性角色(行为逻辑不符合这个角色的动机和不与整个作品的审美保持一致)伍迪艾伦不是也能拍出精彩的值得思考的爱情故事吗?在创作环境如此受限的环境下,我们真的不要再轻易的给作品套上枷锁了。
在摒除了思考这个作品是否是一个厌男/厌女作品的基调后,回到我想讲的主题。后男权时代下的家庭矛盾。现在的一部分男性在家庭关系中已经不再是传统家庭里那个“爹”和“父"的角色了,甚至成为了传统家庭中女性的角色。那么在遇到了这样的正常人(两性关系中)之后,女性再把在社会中女权主义者的人格带进家庭里合适吗?男主就是这样一个两性关系中的正常人(不爹不父),女主也是现代社会中的独立女性。整部戏的高潮那场录音中的矛盾一开始是女主因为工作要出门,而男主也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男主说他不能把他们的孩子一个人留在家,女主回应道那送去莫妮卡家。男主说一周三次?我们承担不起。女主没有说话了。女主在面对现实的这么具体的问题上选择沉默其实与把问题丢给男主没什么区别。包括辅导孩子的作业,整个家的装修诸如此类现实的非常具体的大大小小的事。女主时时刻刻在享用着男主带给她的便利,然后还说出“不相信夫妻之间应该有什么互惠的观念”。如果不相信,那就不应该主动提出要用男主书中的点子。作家应该更知道能想出一本书的架构对一个作家有多重要,即便那是他不想去继续的作品。这正是夫妻之间才能享用到的惠利。女主总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从男主身上索取,却又不想背负什么。她确实是没有逼男主做任何事,没有逼他去任教,没有逼他花更多的时间去陪孩子。但她一周只送孩子一次,周二交给莫妮卡,但是一周有七天。她远远没有承担起她应该承担起的家庭责任,男主的罪恶感决定他要背负更多,这是不健康的。而女主的沉默出轨责难让他这辈子都放不下了。矛盾中女主把男主的失败归结于他自己的野心,骄傲和妒忌。这确实也是男主的底色,也是这场矛盾的来源。但是谈话中一开始男主想要回的只是时间,只是想要女主承担起她应该承担的家庭责任。他不是想要回自己的点子。他隐藏了自己心理疾病的焦点,把问题归结到时间上。女主用揭穿男主底色的方式来回避自己应该承担的现实负担让事情无法挽回了。
或者我们都需要轮流饰演传统家庭中的女性。主动,自愿且毫无怨言。
又名:堕下的对证(港) / 坠恶真相(台) / 坠楼的审判 / 一场坠楼的剖析 / 坠楼死亡的剖析 / 坠落的剖析 / Anatomy of a Fall
上映日期:2024(中国大陆) / 2023-05-21(戛纳电影节) / 2023-08-23(法国)片长:151分钟
主演:桑德拉·惠勒 斯万·阿劳德 米洛·马查多·格拉纳 安托万·赖纳茨 塞缪尔·泰斯 珍妮·贝丝 梅西 莎迪娅·本太耶布 卡米莉·拉瑟福德 安妮·罗特格 索菲亚·菲力瑞斯 朱利安·孔德 皮埃尔·弗朗索瓦·加雷尔 萨凡纳·罗尔 伊利斯·卡德里 文森特·库塞勒-拉布鲁斯 塞西尔·布鲁内-吕德 内斯琳·斯拉维 安托万·布埃诺 安妮·莉丝·海姆伯格
导演:茹斯汀·特里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