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好莱坞风格的警匪片,20年前香港能拍出这个等级的实属不易。当初甚至有人怀疑这是吴宇森为打进好莱坞电影圈的谄媚之作。
近日找出来看,到阿浪在自己游艇房间里吞云吐雾发呆,上头悬吊着千纸鹤的场景时,我才突然想到N年前就看过啊原来。

里面有年轻的周润发梁朝伟毛舜筠林保怡黄秋生,当然还有客串退役警察一角的吴宇森本人。
吴宇森的枪战镜头,到处是强火力被乱枪扫射时飞来飞去的人,漫天洒落被枪崩裂的碎裂物,火力凶猛的燃烧爆裂物体。
关键物品还有白玫瑰,在这片里也出现了

梁朝伟演的阿浪,是个纠结到死的卧底。
和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上司在某大楼天台的对话,真是不能不让人想起无间道。
为什么吴宇森要亲自客串退役警察一觉,还给了几段和周润发谈心的场景。那些台词也许是想亲口去表达吧。

原来那经典一幕,周润发从茶馆二楼顺扶梯双枪扫射滑下的镜头,从开场一刻钟之后就发生了。本想应该会很华丽,看了之后倒觉得动作接地十分连贯。
从茶馆枪战开始,一连串的重型枪战镜头,火力十足,让我一度怀疑他们手里的不止是点三八。拍脑袋一想,军火案嘛!原来如此!
而且开始10多分钟就血了个腥的,有爆头哇。

略过中间故事情节(总之是紧凑不拖延),直接来到后半段的医院重头戏。
阿浪和周润发配合的医院cs枪战,有够让人兴奋。一点都不让你喘。

鄙人不才,不了暴力美学的透彻定义。浅见认为,肯定存在矛盾、对比鲜明的事物却又相互和谐。
譬如茶馆一战,茶客多是带着鸟笼来遛鸟的。一边是枪战的激烈场面,一边是鸟笼中各种名贵鸟种受惊吓胡乱扑腾。
特别是医院大决战,这得准备多少枪火空炮弹啊。。一边是悍匪劫持百来号病人,如雷射杀的枪声和哀嚎声,一边是育婴房婴儿们被吓哭的哇哇哭声。
当毛舜筠和周润发疏散婴儿,给他们耳朵里都塞上棉花这一幕。这不是快和《变脸》里约翰屈伏塔给尼古拉斯凯奇的儿子戴耳机如出一辙了嘛!
果然,最后周润发手抱最后一个婴儿,一边为哄他而唱儿歌,一边开枪射匪突出重围,印证了我的猜想。被射中右臂时,血还溅到小baby脸上,而宝宝还是一脸的平静。
又是暴力枪火画面和无邪童孩的对比美学。

吴宇森的枪匪片中,个人英雄主义色彩总是极其浓重。经常会出现正派OR反派独自一人毅然决然慢镜头走出或走进火海,背景又是爆炸场面。
作为正义的警察一方总是由于各种限制(法律、人情),被邪恶的匪徒一方凌辱,唾称无能。警方通常必须不得已越界做出那些“不应该的牺牲”,采取非常手段行动。不断纠结是否做对,亦正亦邪。而匪徒一方却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坏到骨子里的变态。
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坏确是到极致了的“坏”。
正如周润发和阿浪的阿sir在片中说的那些“为什么”:
“这世界很多事情是不能问为甚么的。
为什么警察进民宅要搜查令而做贼却不需要?
为什么警察开一枪就要写详细的报告而做贼的不需要?
为什么在法律上我们要证明做贼的有罪,法庭才会判他们坐牢呢?
为什么做贼的不可以证明自己没有罪呢?”

在俩人和几十个持械悍匪火拼时,是没有时间纠结过去有没有错杀自己人,有没有后悔做错什么的。
就像阿浪在医院错杀一个同僚时,周润发说的:“那是幻觉,你没有杀死警察!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自己都打不赢,怎么出去和别人打!”
要达到那个目的,过程太复杂,已经无暇考虑不该做什么该做什么,若有“犯错”,有时也不得不去麻痹自己。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来不及纠结为什么的。因为花更多心力在A事上,或许会比纠结B事重要得很。

辣手神探(1992)

又名:枪神(台) / Hard-Boiled

上映日期:1992-04-16片长:128分钟

主演:周润发/梁朝伟/毛舜筠 Teresa Mo/陈欣健/黄秋生/郭振锋/关海山 Hoi-Shan Kwan/林保怡/欧阳震华/国村隼 Jun Kunimura

导演:吴宇森编剧:黄炳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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