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国际博物馆日,我带着老王去看了五月的新片《朝云暮雨》。也许是觉得男女主选角带来的视觉冲击,抑或是觉得这部影片改编自真实事件,出于这二者的吸引,我买下了影票开始了,我的五月电影记录。
影片改编自一个真实故事《穿婚纱的杀人少女》,在人物的设定方面,男女主角的背景并非大众意义上的“好人”,但同时又很贴切,二者都是刑满释放人员,但细看下来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颇为明显的。
影片用“云”“雨”作为标题的点题,在我看来,是以气象的变换来表明男女主所经历的内外世界的变化速度之快。以男主老秦的视角来看,劳改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无论窗外的风云交换,他的生活总是一成不变的,收拾厨房,灶台,然后喂猫,在屋檐的阻隔之下,即便是窗外正在燃放的烟花,咫尺距离,对在内的他而言,也只能是借助反光折射下所看到的一段光影,这是一段毫无波澜的日子,平静、充实、且枯燥。
在这般的日子里,能让他坚持下来的,是一段对于“孝顺”的执念,在影片中,男主将这份执念从过去延展至他的新生,仿佛他对于生活的理解只剩下如此--娶妻生子绵延香火,影片中也有多处对应的画面。
影片中二人的相遇,也颇为戏剧化,男主经历了系列相亲失败后,兴许是想到了一句俗语,门当户对,在这句俗语的驱动下,前往女监,寻找和自己合拍的另一半,恰好此时遇到了,年纪小但同为刑满释放人员的常娟,二人之间的见面与碰撞再到拉扯,都能感受到老秦的一些心境的变化,如给她路费让她回家,用实际年龄劝退对方,但同时又在女主的各种热情之下,老秦的心境从开始的婉拒到接收,契机似乎就是那句“我能为你生孩子。”天知道这句话在老秦的心里有多大的威慑力,这是他心中的执念,而此刻,在老秦眼里,女主不再是和他有年龄差的异性,而是和他志同道合的伴侣,故而他放下的拒绝转为接受,因为这是“天赐良缘”,但观影至此,我总觉得这是一种讽刺。
二人在约定达成后的一夜是在酒店共度的,并非同床共枕,更像是上下铺情节,这也能看出,二人之间更像是约法三章的合作,也许是为了更快的适应,抑或是一种心知肚明的交易。
影片中,二人在看房中介的带领看房签约下,让长时间与外界脱轨的二人短时的拥有了一处视野较好的两室一厅,时间流逝,二人心中的想法也逐渐流露,屋内的男女主不频繁的交流,看着就像是一对普通的老夫少妻那般,丈夫坐在沙发看着电视,心里盘算着生活里的开支,妻子躺在沙发一侧看着时下流行的物品盘算着对方是否愿意出资为其购买并赠与,在二者行为的对比下,氛围和谐一说似乎也并不能与其沾上边,反而有种各怀心思的提现。
很快二人之间也迎来一次转折,在山中喝酒取暖,互诉过往,是二人相对正式的一次交心体验,同样也是多云转阴雨的开始,二人在下山之后,车站躲雨到女方对于彩礼的诉求,这一幕都是在一个雨景之中呈现的,这或许是在表达,女主常娟的心路历程,影片中很少有她哭泣的镜头,但单单就她的个人历程来看,泪水与愧疚是常常伴随着她的。倾盆而下的雨水也好比她对于过往的眼泪。这一部分在我观影时,我个人觉得节奏是相对快节奏的,对于导演来说,也许他想表达的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快乐过后也许就是直面的悲伤。
大雨之后老秦因雨受风寒低烧,此刻女主提出要出门为其买药,我个人觉得这是常娟一去不回的契机,只是这次契机稍纵即逝,这时老秦借机提出想兑现那句要一个孩子的承诺,而此刻的常娟意识到这句谎言被当真了,她试图说服老秦,但似乎无效,二人第一次的沟通是失败的,这不是第一次老秦产生了要“留下她的念头”无论这个念头是否合理,回想老秦第一次想要把她留在身边时,二人在沙发上常娟教他网购,网购那双她记忆里的aj运动鞋,在常娟回房拿手机时,他看向常娟的半掩着的房门,房门内幽暗的绿光,像是待开的潘多拉魔盒一般,在吸引着他,但第一次他失败了,可执念不允许他失败。
影片到此时也算是个高潮片段了老秦收缴了她的银行卡与证件,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可怕的事“生完孩子,我就把证件给你”和“生了孩子,你就不会跑了”,常娟言语激怒老秦,老秦向常娟施暴,意图婚内强奸,但二人的扭打之中,常娟受伤,遂用砸坏了的花瓶自戕,那一刻老秦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能强留的,随后二人赶去医院救治,这期间,二人之间似乎从未发生过争执一般,可往往一段巨大的情绪就是被掩盖在平静之下的,如果说那双常娟记忆里的aj运动鞋是她想得到的弥补,那么那件婚纱则是她对她这一生的结点。
在套路化的“医院和解”之后,常娟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一场的画面是雨水交织的,常娟坐在计程车上就这么离去,那一刻,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轻松,是即将解脱的轻松。
而之后老秦的反应,报案,找人等,他是烦躁的,他是不安的,同样,他也是想要一个答案的,他走在日渐熟悉的巷子里,看到他最熟悉的画面----后厨,这里似乎在对应老秦和常娟在酒店时聊过的一个梦,老秦梦到他再次回到监狱,但特别的是这次只有他一人,常娟为其解梦说道:“你是还没习惯外面的生活,所以心里不安。”
而此刻老秦看到后厨,他似乎找到了他的心安,老实说在看到此处时,我便有个疑惑,为何在影片中没有一处明显的告知老秦的全名,却把常娟的姓甚名谁说的清清楚楚,全片只有在老秦因为常娟离开后,心情低落去到一家小饭馆请求想免费为饭店老板夫妇打扫后厨时,饭店老板娘看老秦身份证时有一个较为模糊的姓名特写,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场景,能有个人能叫一声他的全名,这个设定难道是一种对于老秦的隐藏保护吗?
在此之后的影片里是一段稍快节奏的表达,老秦似乎逐渐走出阴霾,但事实上他也仍没有放弃过找寻常娟的身影,知道常娟的管教的一通电话,让他知道了常娟的完整经历,也给了他一个为何常娟会如此对他的答案,他再次陷入情绪当中,这一次他希望能留住她。
故事的最后是让我觉得,看着很痛苦的部分,常娟着婚纱跳河,却终还是被老秦救起,落的的植物人的下场,影片的结尾部分展现的常娟扭曲的身姿,过着不能自理且毫无隐私的生活,却仍旧无法逃离完成对方的执念,被推着去河边去见故去的公婆,听着老秦睁眼说瞎话,仿佛那一刻,老秦的表情在说,他胜利了,他还是胜利了。
这一幕看的我毛骨悚然,细想,这样的一生该是多么的痛苦,但这份细想抵不过执拗的执念,直至结尾是个新年倒数计时的画面,老秦接到工作电话,并且开始商谈价格,这一幕让我深思,他的商谈底气似乎不单单是他的清扫技术,而是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他的形象正面的很有理由,让人觉得无懈可击的同时又深感不易,而她呢?她的意愿呢?似乎就这样被淡化了直到被忘却,因为她的意愿早就被剥夺了,就像男主在推常娟上楼时,那天也是下着雨的,在雨伞掉落的一瞬,雨水掉落在常娟的面庞,仿佛此刻的雨水就是她正在悲戚的内心,那这场雨还只是刚刚开始,即使会有短暂的明媚,但属于她的更多的是直泻而下的大雨。
影片其实算不上很好,但胜在影片的视角的对白引人深思,两位演员的演技确实非常精湛的,也让我感觉到,如果你期待一场“入室抢劫般”激烈的感情,也许它为你带来的更多是绵延不断的苦难,感情,还是随遇而安,可遇不可求的好~下部影片再见~


朝云暮雨(2022)

又名:穿婚纱的杀人少女

主演:范伟 周冬雨 

导演:张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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