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是一部没有怎么看懂的影片吧。似有所悟而又似毫无所得,仅以一点猜测写写自己所想的部分留记吧。

整部影片很空,很少的对白,大量的缓慢镜头以及剧情的留白,很烧脑却又有很大的想象空间,也许只是我还没有适应这种表述方法吧。

两个非人类(暂且叫外星生物吧)生物,一个男性骑摩托、一个女性(斯嘉丽)开旅行车,斯嘉丽专事勾引独居的男性,并将其引入黑潭中,摩托男在整个过程中似乎是扮演着组织与领导者的身份,在一次又一次的勾引后,斯嘉丽的个人意识开始觉醒,在某次勾引了一个丑陋男后,居然将他放了,她终于决定离开自己的团队,在一场浓雾中逃离了……

她开始去尝试人类的生活,吃人类的食物,和人类生活,但悲催的是她终于发现自己只不过是空有一具皮囊却并不是真正的人类,于是她又开始了逃离,却最终被一个伐木工人烧死在雪地里……

剧情似乎很简陋,也很冗长、沉闷,但看过一次后,再跳着补了些情节后,慢慢的发现其实在影片的背后给我们了很多的留白,可以让我们用自己的想象去发挥剧情空间,并真正的去理解影片的名称“Under the skin”的深意。

影片最开始,似星际非星际的一些景象再到人的瞳孔,这似乎在暗示着生命的诞生过程……

然后,摩托男从很远的地方回到旅行车旁,从草丛里扛出一具“女尸”,放上了旅行车,然后就是纯白空间里赤裸的斯嘉丽剥掉女尸衣服给自己穿上。奇异的是女尸在最后流了一行泪……
在我看来,这个女尸并不是人类,其实她就是另一个斯嘉丽,一个已经有了自我意识觉醒的外星生物,因为她的死亡,才使摩托男启用了斯嘉丽来代替这具“女尸”原来的工作……这样去想才能更深刻的解释那滴泪、以及斯嘉丽在换完衣服观察女尸的下身、还有那只莫名出现的蚂蚁……

再然后,三段勾引,一段比一段脱的多,一段比一段多些不同的细节,特别是第三次那个丑陋男的出现,他触摸了她,在他已经被囚入黑潭后,她在楼梯上的镜子里观察了很久镜子中的“自己”,然后有一段一只苍蝇在玻璃上寻找出口的镜头,预示了她的自我意识苏醒,并想挣脱原有的生命模式寻找到另一个、生命的出口,她放了丑陋男,却被随后追来的摩托男进行了“善后”,由此可见,外星生命是一种群体动物,只具有共有记忆与共有意识,这种固有的对外星生物的设定可能就跟《移动都市》如出一辙吧?!所以当她开始具有自我意识这种变异时,已经注定会远离自己的种群了。往远一点说,她的对于自己种群的背叛出离可能应该从丑陋男的触摸开始就已经埋下种子了、或者说从触摸到玫瑰上的血就已经开始了……
人的感观无非是从“眼耳鼻舌身意”获得的“色声香味触法”而已,从斯嘉丽的出场,到放走丑陋男以及最后死在灰烬里,她的意识的变化是从感观变化开始的,最初无非只有声、色,然后有了触、味、香,到最后产生恐惧等情感,这是“法”。人类也是因为这些感观才生成各种复杂以及欲望出来,当她一次次的勾引了人陷入黑潭,她开始对人类这种“欲望”产生好奇,以及她开始苏醒的各种感观和意识,促使了她在大雾后,去寻找做为人的感觉——“自我”这种东西了。

遗憾的是外星生物的生命模式是不允许这种现象产生的。

才开始是一个摩托男,后来变成了三个,这个数目和被斯嘉丽勾引陷入黑潭吸完髓的人数是一样的,我想,这不是一个巧合,影片中并没有介绍外星生物要掳人作何用,只是在皮囊爆炸后将骨肉等物化为了一阵红光经过一些管径之类后,再没有了后文,在细细推敲这个死亡人数和摩托男人数的巧合后,还有影片开始时的似星际又变瞳孔的暗示,我认为这些骨肉最终被外星生物用他们的黑科技进行了重组,然后又在这些新的生命体中注入了他们的共有意识,再套上他们原本遗留的完整皮囊,变身成为外星生命的一员了。

那么外星生物到底是什么呢?如果按照上面的想法设定去追索,他们应该是一类已经完成了精神从物质本体脱离的一类高等智慧体了。

从自己的物种中脱离出来,去追寻人类特有的这些感观和意识,已经注定了这个外星生命的悲剧结局,从最初的自信满满勾引陷落单身男,到最后充满恐惧、害怕与悲伤,反被伐木男烧死,我想编剧所想要表述的东西已经很清楚的呈现在我们面前了,虽然整个影片显得那么沉闷,但我想导演并没有偏离片名的设定——

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呢?就是一具只具有“色声香味触法”的皮囊吗?如果没有皮囊带给我们的这些感观,我们又如何成之为我们呢?皮囊带给我们的这些感观好与不好呢?如果不好,我们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在形形色色的社会活动中为什么又要不断去求索这些感观带来的欲求呢?如果好,为什么最终在拥有了这些感观后又会产生恐惧、悲哀这些情感呢?

又想起了《心经》中的那几句经典——“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当斯嘉丽的皮囊被撕破后,皮囊上那双灵动的眼睛盯着“真实”的自己,那一刻,那双眼睛里表达的是什么呢?
当最初的那具“女尸”流下那滴泪时,她濒死的内心里翻腾出的情感是不是和那双眼睛里是一样的意义呢?

谜一样的生命,谜一样的剧情,一如斯嘉丽展现的身体,吸引着我们为之着迷!

皮囊之下Under the Skin(2013)

又名:皮下之慌(港) / 肌肤之侵(台)

上映日期:2013-09-03(威尼斯电影节) / 2014-03-14(英国)片长:107分钟

主演:斯嘉丽·约翰逊 / 杰里米·麦克威廉姆斯 / 琳西·泰勒·麦凯 / 道基·麦康奈尔 / 凯文·麦卡林登 / 克里斯托弗·哈德克 / 安东尼娅·坎贝尔-休斯 / 保罗·布兰尼根 / 

导演:乔纳森·格雷泽 / 编剧:瓦尔特·坎贝尔 Walter Campbell/米歇尔·法贝尔 Michel Faber/乔纳森·格雷泽 Jonathan Glaz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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