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1-18

消失的罗马人 • 玛戈王后:一个玛歌，两个亨利

1
女人。不是所有女人都具有神学的意义。正如多数男人都是废物，是上帝指间滑落的废品，即使堆成一堆也无法构成什么确切的意义。幸运的是他们都自动被屏蔽进宇宙的背景。这绝不是讽刺。
在特定的时间、地点，遇上了确定的男人，女人才是唯一，完整，全部，女人才能代表世界。其余的时间，她隐没于黑暗，缄默着。没有那个亨利，玛歌只是巴黎宫廷的某个浮华妇女。
2
男人。征服、狂暴、狡诈、凶残，在欲望中的罗马人，这是恶魔式的男人；恭顺、仁慈、天真、诚恳，对永恒母性的渴望，这是男人天才的源泉。
罕有男人能兼有二者，即使有，也是基于女人或上帝的，反复被剥夺，反复被赋予。对这种男人，上帝和女人地位接近。时而用来征服时而去臣服。
而女人在与他的周旋中获得了自身，天资娇媚的尤物，上升为宇宙间极致的造化；不是所有女人都可称做女人，也不是在所有时刻。仅仅是那么短暂的若干瞬间，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彼此成全，获得上帝造人时隐秘的意义。
宇宙原本不是为了充塞那些废料。
3
女人，毁灭的缄默力量。最美的女人用全身说话，或更多的时候，是裸体，是眼。裸露的眼和裸露的肉体一样，都是欲望和生殖的纯粹燃料。
这样的女人往往是不可爱的，但对那个男人是致命之吻。
结果往往是死亡，孤寂，战争，和永恒的岑寂。如果诗歌可以直指死亡，诗歌也算。但言辞算是最末的，因为言辞掩饰了鲜血。
4
幸福是废料们的专用词汇。
对于战争，对抗和彼此浇灌中的男与女，没有幸福可言。只有短暂的亢奋，甚至仇恨的快意。
废料会仇恨废料么？爱的天赋会屈服于毁灭的命运么？
5
爱不是一种能力，爱是一种迹近神迹的恩赐。
极致的爱必是创世的力量，还好，不是灭世。世界常常毁灭，在于爱的缺失，在于一切空洞的幸福感，命运冗烦无力的循环。
6
所以上帝创造夏娃，毁灭了伊甸园。
所以亚当的启蒙教育竟是一场毁灭。
所以伟大的男人总是创造女人之后被她毁灭。毁灭而终归于她的怀抱。
7
但伟大的男人何其之少，多数人都是废料和极致的废料。
伟大的男人，变身两个亨利，一个粗俗野蛮，一个高贵不凡，终归岑寂。合卺在一场了无新意的婚礼中。
而女人，只要一瞬间，就改变了世界。

最大的悲剧在于所有废料和男人的死后都是一样：缄默的坟场。

戏笔，绝对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