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一天没有和后母置气,如果能保护好妹妹,她就不会死!对一个性子烈又要强的小姑娘,这种悔青肠子的自责,自己承受不住,这个锅,只有借助少年时期最为活跃的想象力找到另一人背才好。想象妹妹还在,想象(虽然本来也不是善茬的)后母穷凶极恶,一切都是她的错,都是她造成的,不是我害了妹妹,不是我!这样的自我催眠,才能活下去。现实与臆想在脑海里纠缠,越来越难以辨清……

第一个镜头:洗手盆,俯视图。白瓷盆,平静的水面突然起了一丝波澜,一双手伸过来,在水盆中盥洗。
一直压低头的薇对于医生(奇怪的口音)复查询问的问题不发一言,医生挥一挥手中的五人全家福,薇仍是看也不看一眼,直到医生问起那一天发生了什么,薇才慢慢抬起头,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
主体叙事正式开始。
坐在爸爸驾驶的汽车后座,回家的路上,车窗外的风景,薇的视角。到达,帮忙搬运的叔叔(并没有坐在副驾驶,副驾驶的车门没有打开过,所以是和薇坐在一排?或者是在房子门口等候的?应该是管理房子的人,下文也有出现,在父亲第一次打电话后想抽烟却找不到火与吃晚饭之间的衔接镜头,是他在打扫前门台阶)从爸爸手中接过行李,爸爸过来敲车门,问薇:“你不出来吗?”顶着一顶全沿软帽穿着鲜艳红色毛衣外套的薇下了车,身后跟着天真烂漫像刚睡醒的小动物一样摇摇头的“莲”。在空荡荡的一对秋千旁边,“莲”看到一丛红菇娘,开心地跑去摘来吃,发现苦涩得很又呸呸全吐了出来,薇宠溺地笑笑,拉起“莲”的手,阳光下,少女简单快乐的背影,向湖边奔跑。
码头,午后阳光,微风。少女白净如玉的双腿在水面轻拍,薇的牛仔色连衣裙和红色毛衣开衫在阳光下温暖柔亮,一切都那么美好。薇摊开双手看看自己的掌纹,起身要看“莲”的,薇盯着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掌纹出神,爸爸唤薇的名字让她回家。“后母”穿着光鲜亮丽过分热情又有些阴阳怪气地出来迎接。
薇一个人,回了屋,拨开窗帘,摘了帽,把停摆在12:45的时钟拨到了14:35,滴答滴答。
爸爸在楼下打电话,和后母(及其他,也许是同事或者家人)交代现状,并且提到后母弟弟及弟妹要过来探望。中途有门响动,爸爸回头看,没有注意到听见自己讲电话内容的薇。
饭桌上,“后母”提起要让弟弟弟妹过来,父亲没有过多回应,吃完离席,半晌又回来给“后母”拿了两片药,倒好水。“薇”不高兴,放下勺子不吃了,离席。“莲”的饭一口没动,握着筷子,呆呆不做声,“后母”迁怒“她”,让“她”跟姐姐去,也不要吃了。
“后母”在卧房,穿着丝绸睡裙等着父亲,在梳妆台前擦拭着嘴唇(这里实在觉得廉晶雅与林秀晶非常像)。父亲进了屋,衣着整齐地搂着“后母”等“后母”睡着,轻轻把手抽回,翻了个身。不久又起身,自己去(工作室?书房?)沙发睡下。
临近天亮,“后母”听到(风?)声响,醒来,坐在床边醒盹儿,动作十分诡异。
父亲起床了,回到和“后母”的卧室,床上没有人。
薇,关于母亲、莲和衣柜的里层噩梦,从里层醒来见了鬼(面容像母亲)的外层噩梦。梦醒,薇看看手上没有梦中的血迹,确认身边的“莲”还在,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父亲来敲薇的卧房门,问是否可以进来,薇拒绝,父亲叫薇下去吃饭,并带上门离开,
打开窗帘,阳光洒进来,薇才发现指尖浅浅的血印,发现“莲”来例假,去父“母”的卧房柜橱取卫生巾,“后母”在床上躺着,透露她也是今天来的信息,薇没有理会,跑上楼的过程中身体发觉异样,坐在马桶上,发觉自己也来了例假(并不是明确的镜头)。洗、晾衣服和被单,只有“莲”的睡裙。
薇与“莲”吹口哨,父亲出来,与薇对话,谈到衣柜,父亲表现自责,薇并不买账,与父亲冷战。
薇一个人去树林里的花房,旧柜子在那里;“莲”自己呆在屋外,想要伸手去鸟笼抓鸟,却一惊(因为看到“后母”?照应下文的手臂伤痕)收了手。
薇提着从柜子里找到的旧物回来,换了一件连衣裙,坐下,翻看(大多是母亲与“莲”的)照片…“莲”提到与母亲的对话,薇发现“莲”手臂有伤,认定是被“后母”虐待,几近崩溃。
父亲在盥洗室剃须,水龙头声音开很大;薇与“后母”在餐厅大声对峙,父亲隐约听见争吵声,关掉水龙头,“后母”声音也变小、温柔。父亲听到杯盘破碎声,冲出来看个究竟,只有薇匆匆跑进厨房的背影。父亲想要安抚薇,薇继续态度强硬回绝并斥责父亲,二人谈及事发当天的情况,父亲认为薇心存误会不愿接受现实,薇反问父亲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父亲请求薇告知她所了解的真相,薇拒绝,反问难道能改变什么吗?父亲语气缓和,表明对于薇可能会再次犯病的担心。薇诧异地一怔,同时听到电话铃响,语气平静地对父亲说,从现在开始,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舅舅舅母开夜路来到薇家,表情凝重。父亲带客人进门,“后母”看到弟弟弟妹,笑得很开心,舅舅舅母却不为所动,甚至没有什么表情。饭桌上只有“后母”一个人没完没了地讲小时候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父亲不说话,舅母自然没什么立场说,而舅舅全程阴着脸(全程非敬语,所以不管说的是真是假对方是风是傻都难以接受吧)最后的语气判断是生气了,吓得舅母也放下了餐具,“后母”见状,也板起了脸,气氛僵持,吓得舅母终于犯了病。俩人又连夜开车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舅母对老公说自己看到洗碗槽下有女孩子(镜头给到的鬼穿着绿衣服满身血污。原本是下午看的并不害怕,写到这里已经是晚上了,我已经不敢定格画面细看面容了,暗示应该是莲)“后母”一个人在厨房,洗碗槽旁边地面上有一枚莲事发当天别的发卡,“后母”伸手去捡,一瞬间看到手被什么抓住,转头看到蓝绿相间裙子(事发当天秀莲衣柜里挂着的那件,也是后母进到秀莲屋里,受到惊吓碰掉摔碎的莲的单人照中穿着的裙子)女孩子(这一段我也已经不能确认,不敢看第二遍)。“后母”惊恐地睁大眼睛,镜头fade out,回到第一视角,“后母”盯着手里的药片,想让父亲留下来,说自从孩子们搬过来,家里就变得很奇怪,父亲让她不要说蠢话了,只是调试不良,休息一下就会好,“后母”坚持说屋子里有东西。父亲憋了一口气,说去巡视一下,让“后母”睡。“后母”在房间里咬着指甲绕圈走(墙体蓝背与衣柜红背的镜头衔接真是棒);父亲巡视厨房没有发现异样,但却发现了鸟的尸体,知道是薇杀的,内心复杂,但还是去院里挖坑埋鸟。

“后母”来到莲的房间,歇斯底里新仇旧恨一起算,把”莲“囚进了衣柜;薇在自己的房间,躺在没有掀开被子的床边一角,手里握着的姐妹俩与妈妈的合照相框摔到了地上,惊醒,冲去莲的房间,把“莲”救出,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悔恨自责的泪水止不住地流。
父亲埋完鸟,越想气越不顺,来找薇,问她为什么回家到现在一直阴阳怪气。“救下”了“莲”的薇此时实现了某种形式的自我慰藉,终于爆发,告诉父亲“后母”一直虐待“莲”,并要求“莲”与父亲对话。父亲指出秀莲已死,要求秀薇不要再“装神弄鬼”振作起来。薇的认知受到冲击,“莲”的角色消失。
夜风将云吹开,明月清晰,父亲打电话给后母让她明天过来,说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
白天,父亲不在家,“后母”拖拽满是血污的麻袋,并用杆棍鞭打。
薇做梦,梦见事发当天的场景,惊醒,看到字条(内容没有翻译不认得,猜测是父亲写的,告诉自己出门,让薇自己看家)
薇四处找不到莲,却听到莲不停地呼喊自己求救,突然找到了带血污的麻袋,觉得莲就在里面,四处找剪刀要救莲,期间烧水壶水开的鸣笛声让她的意识出现偏差,回忆起回到家第一天晚饭结束,是自己坐在“后母”的座位上,穿着“后母”的衣服,用水服下了父亲拿给“后母”的药;而刚刚,也是自己挥舞着棍棒砸向布满血污的麻袋。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只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麻袋呢?麻袋在哪里?终于,又在秀莲的柜子里找到了麻袋,“后母”端着开水壶要来浇秀薇,秀薇用正在剪麻袋的剪刀本能地扎向“后母”…一通搏斗,秀薇头撞到相框,昏了过去。醒来被“后母”拖到门厅,恍惚间,地面的血迹不见了,又昏了;“后母”费力地拖拽石膏像到门厅;再次醒来,“后母”谈关于事发当天自己那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以及“想忘记某件事却无论如何忘不掉像鬼魂一样缠着自己才是最可怕的”。薇对“后母”说救我,“后母”嘴上答应,却艰难地搬起了石膏像准备砸下去,薇面容安详,仿佛就要解脱,突然门响了,父亲回来,“后母”的视角一阵模糊。父亲转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薇,将她扶到沙发上,并发现薇的手被刺伤,流着血。父亲去取薇的药,看到医药柜玻璃破碎,是刚刚打斗的痕迹,储物柜里,麻袋包裹着一个娃娃。父亲拿药回来,“后母”坐在沙发上,问薇在哪里,父亲让她不要这样,说自己受够了,给她把药倒在手上(并没有包扎或者给她擦手上的血迹)让她吃药。这时门外传来汽车声,门铃响,“后母”望着父亲的眼神疑惑、幽怨。父亲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去迎接。“后母”最初眼神抗拒,继而门被推开,“后母”面容惊恐难以置信,眼前是一身素色的西装衣裤,衣服的主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唤自己“秀薇”。薇千辛万苦架构起的虚幻壁垒瞬间被摧毁,刚刚发生的现实碎片也被一点一点拼凑起。
镜头回到最初,打开车门,合上车门,走下车环顾四周的,只有顶着全沿帽穿着红色开衫的薇一个人。
薇一个人在病房,回忆起事发当天的经过,眼泪无声滚落。
后母回了家,一个人回忆起事发当天的经过,内心也免不了不安。
(虽然不确定最后后母再次打开衣橱的场景是不是仍是薇的想象。但这里的鬼是人内心不安的反映,发了羊癫疯神志不清的舅母见了鬼,臆想梦境现实不能区分的薇见了鬼,不管是惊恐还是怄气但都见死不救的后母想不见鬼岂不是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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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花,红莲장화, 홍련(2003)

又名:鬼魅 / 姊魅情深 / 蔷花红莲 / A Tale of Two Sisters

上映日期:2003-06-13(韩国)片长:115分钟

主演:林秀晶 / 文根英 / 廉晶雅 / 金甲洙 / 

导演:金知云 / 编剧:金知云 Kim Ji-w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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