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都是笔者闲来无事找乐子瞎逼逼的产物,多半是脑补过度的结果,大家也不必太细究或当真,享受分析剧情时的愉悦最重要。那么就开始吧~
《他人即地狱》看到结束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徐文祖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如果是,为什么明明在警方已经确认他死亡的情况下,宗佑和女警却仍能看见他?有观众分析说,是徐文祖用姜硕允的尸体代替了自己的。这种手法很难实现,因为在剧情设定中,DNA检测是可以运用的,之前女警曾让自己的小姨帮忙检测过考试院门口遗失针头上的DNA,所以即使把姜硕允的尸体焚烧得面目全非,也还是可以通过DNA核对出真实身份。
由此看来,徐文祖应该是死了。既然死了,又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为什么女警能看见他,如果说宗佑看见徐文祖是幻觉,是心魔,但女警不应该有这样的幻觉和心魔不是吗?同样,因为女警的存在,“徐文祖是尹宗佑的另一种人格”这一论点也无法成立,否则女警为何能识别他俩是不同的人?
于是,我记起“最终BOSS战”中,徐文祖对尹宗佑说的那句话,“ 那现在开始来了结亲爱的写的小说吧 ”。


我猛然想到:如果徐文祖是尹宗佑小说中的人物,刚刚那些没法解答的矛盾问题似乎都能找到说得通的解释了。但女警似乎又是一个障碍,她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小说中虚构的呢?我的解释是,导演用了虚实两条线来进行叙事,实的部分是男主正在经历的真真实实的世界,而虚的部分则是男主笔下的世界,我们都知道,小说是以生活为原型的,必然会借鉴真实世界的人物形象或者场景、事件,女警这个角色,可能是尹宗佑生活中真实遇到的人物,但他把她写进了小说中,进行了符合自己意愿的改造,让她成为了整部小说,也是整部剧中唯一从头到尾都相信着男主,帮助着男主的存在(仔细看,女警出警的警车有两个车牌号,尾号0595和尾号0594,或许女警驾其中一辆车时是真实发生的事,驾另一辆车时是小说情节?这估计属于脑补过度,毕竟派出所有两辆警车也正常)。
下面,我们来看一些可以佐证“小说线”的线索。当然,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惊悚考试院》的漫画作者也曾说,作品一旦被创作出来,它便不再独属于作者个人,可以被读者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读,所以我也只是说出我所看到的,可能并不正确,但这样分析剧情让我觉得非常有趣。
先来看一个吊诡之处,在第一集开头,徐文祖将尹宗佑拖到四楼,举起锤头砸向他,那一瞬间,人影变成了刘基赫(ins上有人调亮图片已证实),而镜头转向尹宗佑的时候,原本应该只有两个人的场景,却在他的头旁边出现了一双鞋。






这里,我认为这双鞋应该不是哪个特定的人的,他代表的是“任何一个他人”,他人即地狱中的他人,你看不到内心只能去揣测的他人,可能让你身处地狱的他人。这个吊诡之处虽和“小说”的论点无关,但提示我们,导演绝不是在平铺直叙地讲一个血腥杀戮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想传达更深层的关于人性的思考,由于电影这种艺术形式的局限,就必然会有许多不能直白说出的隐喻。
最后一集导演用“斧头砍门”这个明显致敬库布里克《闪灵》的桥段,似乎也在向观众传达着,“请仔细从镜头中寻找线索吧,这不是一个表面上看到的故事”。想到库布里克,我就不得不在剧中陈列的物品中首先找寻线索,来看几个有趣的发现。
考试院房间门口的挂画:



眼镜男是个带着电子脚铐,时刻被重点监控的性犯罪者,他的房间里贴满了色情图片,每天在房里做的事也就是看AV,或者可能会自渎(影片中有非常隐晦的体现:口咬丝袜,摘掉眼镜),他甚至做出用墨汁弄脏美女的丝袜,使其不得不去厕所脱掉丢进垃圾桶,而他则随后偷走丝袜这样的恶心举动。他房间侧面的挂画隐约看到很多裸体的天使,和裸体的女子,凌乱地呈现在一起,这看起来像是一种隐喻。






双胞胎的房间,首先弟弟卞德钟的房间门口挂了两幅画,这也是唯一一处挂了两幅画的房间,而哥哥的房间门口挂的是一幅绘有两只公鸡的挂画,都有数量上的double.剧中有这样一个情节,黑社会大叔认为双胞胎哥哥不经允许出入他的房间,双胞胎哥哥说“不是我,赌什么,要赌手腕吗?”这时,傻子弟弟从走廊的另一侧探出头,这是剧中第一次揭示这俩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的地方,而这一点,导演或许从一开始就试图通过兄弟俩门口的挂画传达给观众了。

仔细看这幅画,画的是一篮子橘子(或者土豆?),但漏了一颗在篮子外,似乎在暗示这个房间将会有一个“漏网之鱼”,一名幸存者,而在剧集结尾,曾住在310房间的黑社会大叔确实幸运地活了下来。



大婶的房间墙上挂着的是一幅红艳欲滴的牡丹,和她平常穿红戴绿的着装风格倒很是契合,然而讽刺的是,牡丹在韩国代表“幸福的婚姻”,通过剧情我们都知道大婶害死了自己的两任丈夫,并获取了他们的遗产。画中牡丹花的数字刚好也是两朵,是否正对应着她恐怖的两段婚姻呢?



302、303、304、305这四个房间比较特别,302住的是刘基赫(他墙上这幅画是所有房间中唯一一幅黑白的,可能是暗示着他的消亡?这里不想做过度解读,能理解的小伙伴望留言指教),303住的是尹宗佑、304是徐文祖偷窥用的房间(他还有另一间房在四楼,看起来像卧室,但也没床,这种不合常理可能也在暗示着他并不是一个实际存在的人物),305没有人住,却在尹宗佑的两次梦境中出现,给人的感觉非常凌乱、血腥并且压抑,这部剧最让我恐惧的地方也是这个房间。在心理学中,有将由催眠引导出的幻想房间,类比为被催眠者心理状态的说法,如果305房间代表的是尹宗佑的心理状态,或者更可怕的,代表着他的真实结局,这么想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但这样推测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仔细看这个房间除了没有床,和宗佑房间的陈设是一样的,并且放大调亮以后,可以看见书架旁挂着的T恤和架子上摆着的T恤、衬衫,都是宗佑在剧中穿过的,另外桌子上隐约能看到那本《变身》的封面。





刚刚说到徐文祖有可能是尹宗佑以刘基赫为原型创作的小说人物,那么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就非常紧密了,我们再来看一张在最后一集BOSS战中反复出现的挂在四楼的板画——三支并蒂而生的马蹄莲,似乎在提示着这三个重要人物之间的关系,已经死去的式微的刘基赫,正勃发生长、相生相伴的双男主。




另外,303、304、305三个房间更像是一个房间的动态体现,房主只有一个,尹宗佑。303是初来时阳光快乐充满想往的釜山男孩,304是他笔下那个无所不能的杀神,同时也是拉他入地狱的心魔,305则是逃不过“他人地狱”的最终状态。
还有其他一些有象征意义的挂画,这里简单列举两处。


这两幅画的尺寸和画面感觉很类似,第一幅是奔涌的碧蓝海面,象征着美好而旺盛的生命力,而第二幅则是干涸的土地,生命力已被耗竭。刘基赫出场的时候就对男主说过,“这条走廊是不是很长,像地狱一样,似乎永远也逃不出去”。




在尹宗佑办公桌对面贴着这样一幅广告画,英文单词是“MIRROR”镜子,镜子里是一张有些诡异的人脸,不远处则挂着另一幅写着“COLOR OUTSIDE”的广告画,“不管外表是怎样色彩动人,内里也可能是魔鬼”,似乎在传达着这样的意思,同时这个观点在剧中也由申在浩口中说出过,当公司众人在餐厅讨论xx公司社长杀人案新闻的时候。
关于剧中挂画的线索就整理到这,我们再回到最开始提出的猜测:这部剧中其实有两条叙事线,一条是尹宗佑正在经历的真实世界发生的事,另一条是他小说中的故事,要怎样求证呢?前文我们也提到小说是真实生活的艺术再加工,必然是有真实世界中的原型的,那么到底哪些是原型,哪些是虚构呢?


最初我所注意的线索是泉边牙科诊所里摆着的照片。对比下宗佑刚到首尔时遇到的几个和他发生剧情关系的路人,是不是和照片中的人颇有些相似呢?不过我有轻微脸盲,看岔了眼也不无可能。




姑且不论我的脸盲症,这些人物相似度确实很高啊,就像是取自于生活,设定入小说的人物一样。
另一个关于牙科诊所有趣的点在于,诊所显眼的地方挂着“着手成春”的匾额,字面理解就是“妙手回春”的意思,一个牙科诊所挂“妙手回春”的匾总觉得有哪里违和,挂“技艺精湛”似乎更合理啊。隔行如隔山,对牙科诊所没有深入了解的写作者在创作时就可能出现这样的瑕疵吧。


关于“破碎家庭”的设定。
尹宗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这从他和姜硕允第一次一起吃饭的谈话中可以获知,而姜硕允也同样出自一个破碎家庭,父母离婚,他从小就是没人管,缺少亲情关爱的孩子,剧中另外一个有着单亲家庭背景的是女警苏正花。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巧呢?
对尹宗佑家庭的分析不难发现,他缺失父爱,同时也缺乏母爱,由于“负担一样沉重”生病又自私的哥哥,几乎霸占了母亲全部的视线和关爱,母亲每次想起小儿子,不是开口要钱就是只会说一句“在外面小心陌生人,人才是最可怕的”,这是不是很像女警的奶奶,老年痴呆认不出家人,为数不多清醒能认出孙女的时候,却只会说一句“小心人,人才是最可怕的”,便又糊涂了过去。女警父亲是一个应该已经离岗的刑警,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他无疑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在工作上给正花帮助,生活中做的一手好菜,还会陪女儿逛街看电影,这应该是宗佑心中最最渴望的东西吧。
尹宗佑到底杀了哪些人?
考试院四人(大眼、大婶、傻子、眼镜男)应该是他杀的无疑,在申在浩学长的葬礼上,镜中的尹宗佑曾说,“在浩哥、硕允都是你杀的啊,你不也很痛快吗?”那么到底申在浩和姜硕允是不是他杀的呢?
我认为申在浩应该是他亲手杀的,而姜硕允是他在明知对方有危险的情况下却把他留在考试院间接杀死的。
来梳理下申在浩被杀当晚发生的事,剧中这里的场景转换非常耐人寻味,首先尹宗佑在下榻的酒店里听到了电梯声,下一个镜头就是申在浩走进电梯。


忽略丑丑的水印。尹宗佑从房间探出头看向阴暗的走廊,下一个镜头申在浩正在公司的走廊里准备开门,导演这样处理,真的像极了尹宗佑在尾随学长,尾随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言而喻吧。



这一晚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的时间线应该是:申在浩找尹宗佑谈话,叫来了智恩——宗佑和学长发生冲突,并警告他走夜路当心——宗佑和智恩去酒店,申在浩回公司——宗佑神志不清差点伤到智恩——智恩崩溃回家——宗佑去公司杀掉申在浩。
闵智恩是怎么被绑架的?放几张截图。


这个细节提示观众,尹宗佑在闵智恩被绑架的当晚曾去过她家楼下,那么可以猜想一下,当他删掉道歉短信后,会不会掏出被杀害的申在浩的手机,给智恩发一条请求她下楼见一面的信息呢?


再来看徐文祖读给受伤的姜硕允这段《变身》中的文字。





没有看过《变身》全文,只知道说的是一个正常人换了杀人犯的脑子之后也成了杀人犯的故事。这段文字读起来像是主人公意识到自己换脑杀人后的内心感受,“比较起来现在更舒适”,有那么点像镜中尹宗佑说的:“在浩哥,硕允都是你杀的,你心情也很爽吧”。看过《变身》的小伙伴也来说说吧。

细碎的线索实在太多,再来看两个我觉得比较明示存在“小说线”的地方。
在第一集中,尹宗佑因为电脑送修,只能在本子上用笔写小说,笔在纸上沙沙写着,背景音是宗佑喃喃说着写出的那些情节,“以奇怪的走路姿势,有一个男人正在走进小巷道”,转场就是双胞胎弟弟在巷子里摇摇晃晃走着,镜头在两个场景中来回切换,现实和小说两条线在此完成了一次交汇。


另外一处,第八集牙医帮尹宗佑缝合完伤口后,牙医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人,住在考试院的牙医,还是说,犯罪小说中登场的连环杀人魔,其实都无所谓,只要是你想要,我什么模样都可以满足你”。在我看来,这已经是非常明示徐文祖是尹宗佑笔下人物的线索了,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被随意塑造。


其实剧中还有非常多细碎的线索,比如徐文祖给尹宗佑的啤酒是尹宗佑一直在喝的同款(绿色AITCH);剧中死在考试院的被害者(除杀人组)数量多于被双胞胎拉去清理的数量,实际上剧中双胞胎只去野外清理过一次尸体——猜想是外国人和刑警车成烈,那么被严福顺骗到考试院害死的算命大妈呢,她的尸体在哪里,剧里直到最后也没提过。
还有一些我觉得有疑问的地方,希望小伙伴们帮忙解答。
1、在第五集出现过一个到考试院来找房子又离开的小哥,有什么寓意吗?

2、姜硕允第一次露面时找他哥借了充电器,明明自己的充电器可以用,原本以为是做情节铺垫的,但后面也没找到答案。
总之,“他人即地狱”,不论是漫画还是电视剧,都在不断强调这一主题。主人公尹宗佑来自一个生活并不富裕甚至是困苦的家庭,缺少父母的疼爱,被没用的哥哥负累,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或许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到大城市首尔打拼,起初的他一定是满怀美好憧憬,积极阳光向上的,可无奈因为手头拮据只得住进考试院,跟一群在他看来“活下去对社会毫无用处”的残渣生活在一起,在那样的环境下,可能时不时会冒出“如果我真的和他们是同类”的想法(剧里借徐文祖的口说出,懒得截图了),这样的想法让他更加焦虑不安、甚至激发出强烈的自卑感,禁止申在浩学长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他住考试院的事实,害怕比自己优秀的学长会抢走自己的女友(剧中借申在浩的口说出,一样懒得截图),如此每况愈下,让尹宗佑对周围他人的作为和想法越发敏感,最终身边的一切,所到之处皆成了地狱。
最后给任时完小哥哥的演技点赞,小小身体里大大的爆发力,情感处理的层次分明,服!
唠了这么久也该结束啦,有兴趣的小伙伴一起在留言里讨论吧,拜了个拜~


他人即地狱타인은 지옥이다(2019)

又名:他人都是地狱 / Hell is Other People / Strangers from Hell

主演:任时完 Si-wan Yim/李栋旭 Dong-Wook Lee/李静恩 Jung-eun Lee/李铉旭 Hyun-wook Lee/朴钟焕 Jong-hwan Park/李仲玉 Joongok Lee/玄奉植 Bong-shik Hyun/金汉钟 Kim Han-jong/车来亨 Rae-hyung Cha/吴惠媛 Hye-won Oh/金智恩 Ji-eun Kim

导演:李昌熙 Chang-hee Lee编剧:郑义道 I-do Je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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