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are you?你好吗?Fine,thank you and you?我很好,谢谢,你呢?
这是英语中相当简单的问候,也是电影《I Can Speak》中的一句重要台词。这部关于韩国慰安妇的优质电影,由韩国国民奶奶罗文姬出演,豆瓣评分高达8.8,获青龙奖,大钟奖和百想艺术大赏韩国影视三大奖。虽然是沉重的历史话题,但是这部电影用了相对轻松有趣的方式进行呈现,有让观众感到搞笑的部分,也不失历史的沉重感。
How are you?正是这部剧相当重要的情感表达点。它推动着电影情节的发展,也蕴藏着角色们丰富的情感。全剧中,“How are you?”共出现了三次,但为什么要反复出现?还偏偏选择了“How are you?”,而不是诸如“Good morning!”呢?或者说,由于是勇敢为慰安妇作证,完全可以选择“I can speak.”的情况下,影片依然选择了“How are you?”,为什么?
首先,在角色情感加深的需要下,“How are you?”的反复出现可以作为线索带领我们观看完一条完整的故事线,让我们观察到故事中人物们的情感变化。
“How are you?”第一次出现在奶奶英语第一课的第一句学习内容中。罗玉粉奶奶经常好心给朴民载的弟弟准备可口的饭菜,照顾弟弟的饮食。为了感激奶奶,同时也在奶奶家里看到了奶奶学习英语的刻苦和热情,朴民载决定给奶奶教英语。由此,它是奶奶正式开始学习英语的标志,也是男主人公朴民载正式与罗玉粉奶奶建立友好关系的开始。
第二次出现在朴民载兄弟俩来奶奶家蹭饭见面时的问候里。朴民载兄弟俩经常去奶奶家里蹭饭,见面的问候就是“How are you?”,熟门熟路的问候也是三人关系升温的信号。在三人的吃饭的戏份里,奶奶主动把鱼饼塞进弟弟的嘴里,“煎饼就要趁热吃”,“快吃进去吧”的台词显示了关系的随和融洽,表现出了对弟弟祖辈上的关怀;朴民载也想要奶奶喂鱼饼的戏份,俏皮的张嘴“啊”也表现了在朴民载心里,已经认可了奶奶家人的身份。
第三次还出现在美国众议院听证会上。它给予罗玉粉奶奶的勇气和信心。美国众议院听证会上,日本代表的嚣张攻击,部分美国议员对自己慰安妇身份的怀疑,首次参加重大会议的紧张,首次将自己完整地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惶恐和犹豫,让奶奶在讲台上一时不知所措。但正是这句“How are you?”,让奶奶坚定了下来,拾回信心,掀开衣服展示了自己身上日军留下的涂鸦和伤疤,言辞严厉地控诉日军地罪行。
三次“How are you?”,是奶奶与朴民载关系的逐渐拉近,从单纯的感激变成了情感上的依赖。
其次,“How are you?”是更符合这部电影的主要风格的一句话。这部电影前半部分搞笑,后半部分煽情,没有任何打怪升级成长的戏码,不是所谓女主角在周围人的帮助下成长而勇敢职责日本军国主义的励志剧。影片刻画的是一个看似爱管闲事,惹人厌烦,但其实十分热情善良,生活中十分孤独,痛苦的奶奶的形象。罗玉粉奶奶看似刁难,实则关心着市场里的每一个人;看似是个硬缠着朴民载学英语的麻烦老人,实则是思念不接纳自己慰安妇身份的亲弟弟,看似是个只会让人痛苦的人物,其实她才是最艰难度日的人。一句“How are you?”反而显得更加温情,更具感染力,让观众发现,“How are you?”给了这位不幸的奶奶不知多少慰藉。
最后,“How are you?”是最适合表达这部影片所想传递的精神主旨的一句话。有人认为,这部影片是给所有受到日本军队非人道欺凌的妇女的问候;也有人认为,这部影片是在控诉日本的罪行,要日本人早日谢罪;还有人认为这部剧是在让世人牢记悲痛的历史。我个人认为,第一种见解是最符合这部剧所想表达的内容,“How are you?”也是最合理的台词。剧中的罗玉粉奶奶因为年轻时痛苦的过往,曾经想过自杀;因为被性侵犯,对他人的肢体接触十分排斥,也不敢去拥有孩子;而且,这段经历也让弟弟不愿面对姐姐,让妈妈觉得不齿。这些就是慰安妇们的缩影。她们每天都活在噩梦里;她们遭受着世人的白眼,被认为不干净;她们被家人轻视,鄙夷,甚至是抛弃;她们对性感到恐惧,今后的心理障碍让她们失去了儿孙满堂的机会,也让她们因为一些特定原因而焦虑,也许仅仅是被碰了一下手。她们明明是受害者,却还要因此受到折磨。“How are you?”,是影片最想对这些孤独而艰难度日的人说的话。
为什么是“How are you?”?因为它在承担剧情需要的同时,扛起了主旨升华的大旗,用最简单的语句,表达了千言万语也难以诉说的歉意和关怀。正如片尾的弟弟一样,我们太晚注意到你们,对不起,你们久等了!


我能说아이 캔 스피크(2017)

又名:花漾奶奶秀英文(台) / 不能说的故事…(港) / I Can Speak

上映日期:2017-09-21(韩国)片长:119分钟

主演:罗文姬 Mun-hee Na/李帝勋 Je-hoon Lee/廉惠兰 Yum Hye-ran/朴哲民 Cheol-min Park/李相喜 Sang-hee Lee/李知勋 Ji-Hoon Lee/郑妍周 Yeon-Joo Jung/金素真 So-Jin Kim

导演:金炫锡 Hyeon-seok Kim编剧:金炫锡 Hyeon-seok 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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