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让我意难平。小乔没有那么蠢,未央没有那么贱。
另外小说里明确指出小乔和未央是一对,为什么电影安排未央和那男人在一起?
为了弥补我的意难平,我写了这一篇。
这里小乔保持着未央喜欢的神秘和宁静。未央有小乔喜欢的孤寂敏感的内心世界。
故事最后我安排孩子是她们的卵子共同创造的。这样孩子也是她们的。
故事最后是未央和小乔一起带着女孩去富士山,实现完全happy ending 。
希望你们看,并且给出评价。
1
和她相遇,是在一个美丽的八月。
当时老卝师让我挑选位置,我选了她身边的位置,因为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墙角的鲜花那么清丽。
她偏着头看书,漆黑的发倾泻下来,阳光落在上面闪着粼粼的光,就在那一刻我爱上了她。
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就是“小乔”。
小乔是三国时期的美卝女。她对于我来说,也有着倾国倾城的魅力。她是那么神秘优雅,她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爱穿旗袍,在繁盛的花旁看书,只为了让自己沉浸在精神享受中时,鼻间也能接卝触香气。
她有很多高跟鞋,凄凉冷艳的鞋跟让我着迷。当然我是不鼓励女人穿高跟鞋的。我的母亲也因此落下了很多脚上的疾病。
小乔,她却不常穿高跟鞋。她有着和我母亲一样干净的笑容,可是她穿着舒适的白色棉裙,脚踏一双麻织的凉鞋。
上日语课的时候老卝师问起俗套的爱情问题。
我问她写的什么,她很大方地给我看,洁白的练习纸上映着纯蓝的“未央”两个字,执意要看的我因而在那一刻脸红。
而她对此还是很大方的,也不看我写的是什么。我不会让她知道,我在上面写的是“夏天”。
2
夏天的阳光是灼卝热的,可是安抚人内心的冷淡。
遇到小乔之前我一直是个冷漠的人,冷漠到没有一个朋友。
我在一间房子里写作,因为想要去日本富士山旅游开始学习日语,也因此和她相遇。
我有一次问她,如果我们不是在这个普通的日语班成为同学,会不会就此错过。
她微笑着说不会,因为“就算不是在这里,也会在那家路边的馄饨店”。
我和她都爱吃馄饨,而且是日语班后的路边那家馄饨店。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围着精致的围裙,和仔细地卝下着一个又一个馄饨。
那白柔的馄饨皮在水中轻轻浮动,好像湖中漂浮上扬的水母。
而她丰润白卝皙的手微微发红的端着两个白瓷绘青的小碗过来时,我总是沉醉在她气质所带来的沉静和自然中。
“她做小馄饨的时候没有卑微。”小乔曾经如此感叹。
我们一起讨论要叫她馄饨女王卝还是馄饨公主,后来却一直认为应该叫她莲女。
因为她在上卝海快而尘土飞扬的浑浊生活里如此出淤泥而不染。而我和小乔这两个年轻女人却都自以为已经历经人世沧桑。
3
小乔很可惜曾经有一个男友,这让当时的我无法忍受。
我尽量避免自己看到她的男友。小乔也感觉到了,可是她总对我腐朽地说“生活中得有个男人,这叫阴阳调和”。
我问她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么,也对她表达了我和她更加能调和的观点,她听了,头一次露卝出孩子般的茫然。
可是她说,生活,没有破碎就不要轻易改变。
三月的一个夜晚,她脸色阴沉地敲开的我门,告诉我那个贱男人自称遇到了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因而要离开她。
“我感到我的生命和寄托在他身上的感情都变得廉价。”她咬牙切齿。
她抬头,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头发因为小雨微微湿卝润,细微的黑色缓缓蜿蜒过她的额角,流落出一滴滴的透卝明水滴。
她的眸子也因此泛着凄美的黑色,甚至有些泛着暗却幽然的蓝。
我被她的美丽惊动。手顺着内心的渴望缓缓触卝摸卝到她柔卝软的脸颊。
她看着我,手指也慢慢抚卝摸上我的。
那一天我们第一次结合。我感到灵魂归一的感觉。
清晨她醒来,我的头靠在她的手臂。
她的手臂是柔卝软而有力的。我枕靠着觉得无比安心。
我说我想给她生个孩子。她说我是傻孩子。“自己生的孩子,这孩子就是你自己的。”
“随便吧。”我说,“你会和我一样养她吗?”
她看着我的眼神骤然变了,不再神秘,不再轻柔优雅,而带着幽深,带着探究。
我有些害怕,对她说并不是强卝迫,低头想躲闪她的目光,可是又不自觉上望。
那幽然的光一旦触卝碰就让人深深陷入。
她掀过窗帘,靠着窗户要问我。我想躲,可是却陷入那一汪幽潭中。
那次过后,我们去镜子库买了个镜子,有了个可爱的女孩子。
是我的孩子。那个孩子也和她亲近。
4
孩子五岁的时候,我和小乔带着她去了富士山。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萌生要去日语班的念头的时候,就是因为想去富士山旅游。
——我是个喜欢独处的人,不喜欢身边有个叽叽喳喳的导游。
小乔牵着我们的孩子,穿着她喜欢的白色棉布裙。
孩子穿着她喜欢的红衣红裤,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小哪吒。
我举着相机,要给她们拍照。小乔很自然地拉着孩子。
孩子靠着她,小小的头歪着,竖卝起了一个茄子的手势。
我对着她们美丽清新的笑容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的她们笑得如路边清丽绽放的花,我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觉得灵魂宁静。
而在她们身后是美丽而沉默的富士山。
她洁白盛大,她盛放着满腔的热意可是只是偶尔盛放。
她的头顶是洁净的蓝天。
那一天的天色很好。鸟儿叫得勤,蝴蝶飞舞着,我们的女儿还抓了一只。
“妈妈妈妈,她是不是迷路了啊?”小小的她捧着那只脆弱的花蝴蝶问我们。
“放她走吧,她懂自己要去哪儿。”
脆弱的小蝴蝶缓缓地飞起,转了几圈,就顺着那永恒的美丽的富士山飞去,踪影渐渐淡去。
身边的孩子和小乔的笑,也因为印象深刻而活着带血的一段段凝固,留下一个小小的书签,让如今年老的我在翻找记忆时候,可以轻易找到她们给我带来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