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好像每个阶段身边都会有一个不幸患上白血病的同学。不过从没有见过《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里像蕾切尔这样漂亮的女孩,当然,这只是玩笑话。面对疾病,我们都应该怀有对生命的敬意。

那时在操场大会上,教室广播里,楼道展板都会号召大家募捐,拯救生命。大部分的同学跟我一样捐过很多次,绵薄之力,也没见过白血病同学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他们家庭的悲痛。有些同学壕捐之后,电视台会马不停蹄赶来采访,接着我们最终在电视上看见壕捐者和患者站在一面锦旗两边,对着镜头不停微笑。之后了无音讯。

也许,那时我们对患者的关心仅仅在于为了患者,我们在自己的零用钱里拿出了那么几块钱而已。我们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念,但还不太明白生命尽头的一些道理。

电影终究是不一样,何况是在《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这样一部清晰,文艺的片子里。格雷戈和厄尔是一对死党,他们的生活很单调,因为他们是骨灰级的狂热影迷,每天都沉浸在对于各种经典电影的改拍生活中。孤僻是他们的风格,并且并不想改变,尤其是格雷戈,虽然和学校里的每个群体都保持着基本的熟络,但是在他眼里,大家都是怪咖。不过最大的怪咖其实是他自己,因为没人能像他和厄尔一样爱电影爱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怪咖站在无聊高中生活的尾巴上,遇见了雷切尔,一个在夏天被确诊为白血病患者的女孩。因为母亲的缘故,他起初也是像在例行任务一样,看望蕾切尔问问病情,之后再无交集的可能。

不过在格雷戈和厄尔误食中餐米粉中的大麻后,他们仨成为了好朋友。并不是大麻让他们友谊增进,而是在一个炎炎夏日,两个对自己人生毫无规划的高中生,在双眼迷离脑中出现幻想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或许是因为反正蕾切尔也是个快要死去的女孩,人之将死应该是对怪咖免疫的吧。

那天下午他们就在街角楼梯处吃着雪糕,看着脑中的幻想成为了朋友。他们想着要给蕾切尔拍个电影算作告别,只是千篇一律的祝福词让人觉得厌倦。同时厌倦的事还有突如其来的友谊断裂,不管是格雷戈与蕾切尔还是与厄尔。因为他们最终不得不承认,蕾切尔即将死去的事实。

抛去那些表面的问候,三个年轻人真切的感到了害怕。友谊随生命消失儿褪去,这是他们那样无忧无虑的年龄中无法承受的痛苦。更何况格雷戈已经爱上了蕾切尔,初恋还未开始就要面对死亡的分离。

最终,在毕业舞会的那晚,格雷戈穿着西装去医院看望蕾切尔,给她放映特质的短片。很遗憾电影只呈现了一小段,但我能感受到画面上的纷乱和压抑,还有接踵而来的眼花缭乱。这太不像一个人送别的礼物了,但又太像他们心里那还为成型的一团乱麻。迷离而让人沉醉,只是闭眼就是闭眼,没有了下一章。

格雷戈的人生定然是改变了,面对死亡的一次真切感受,接触心底最怯弱的混乱,最终反而在新生活中让蕾切尔继续活在留下的记忆里。

而往往问题在于,生命对大家来说,都太容易谈论了。


文/狐狸先生
载于“了不起的狐狸先生”微信公众号(tchengz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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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Me and Earl and the Dying Girl(2015)

又名:初恋有病(港) / 我们的故事未完待续(台) / 我、厄尔及垂死的女孩(台) / 我、厄尔和垂死的女孩 / Me & Earl & the Dying Girl

上映日期:2015-01-25(圣丹斯电影节) / 2015-06-12(美国)片长:105分钟

主演:托马斯·曼 Thomas Mann/奥利维亚·库克 Olivia Cooke/RJ·赛勒 RJ Cyler/尼克·奥弗曼 Nick Offerman/莫莉·香侬 Molly Shannon/乔·博恩瑟 Jon Bernthal/康妮·布里登 Connie Britton/凯瑟琳·C·休斯 Katherine C. Hughes/马特·本内特 Matt Bennett/休·杰克曼 Hugh Jackman/马萨姆·霍顿 Masam Holden/鲍比·J·汤普森 Bobb'e J. Thompson/切尔西·T·张 Chelsea T. Zhang

导演:阿方索·戈麦斯-雷洪 Alfonso Gomez-Rejon编剧:杰西·安德鲁斯 Jesse Andr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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