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我叫文光,今年27岁。我很友善平易近人乐于助人。有时候我看起来会有点奇怪,希望你能谅解,我有自闭症。——《光》

电影《光》改编自马来西亚导演郭修篆和他自闭症哥哥的真实故事。
没有名字的弟弟
文章开始的那一段就是弟弟教自闭症的哥哥文光讲的见工台词。弟弟希望文光能找到一份工。因为仅靠着自己在台球厅当摆球员挣的工资养活他们兄弟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况且,他希望哥哥能有个工作,在自己死后,也能继续生活下去。
虽然哥哥总是三番五次的搞砸面试,弟弟还是一次次耐心的教他。
面对想复合的女友,他把编辑好的回信默默地删除,因为有这样的哥哥要照顾,他便无法给她未来。
听见哥哥被别人欺负,他会气势汹汹地挡在哥哥前面。哥哥偷了杯子,被人骂白痴。他气愤反驳到:我哥哥只是自闭症,不是白痴!

直到哥哥在商场偷了一个很贵的玻璃碗被警察找上门,他终于忍不住爆发。

多年默默照顾哥哥忍受的委屈和无奈让他一次通通发泄出来。
他砸了哥哥所有的玻璃杯和碗。
后来哥哥文光离家出走,他才发现自己虽然照顾了哥哥的生活,但却没有关心过哥哥的内心,也没问过哥哥收集的那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自我又无情”的男主角
在钢琴店,面对无奈卖掉自己钢琴的女顾客,此时虽然是素不相识的路人,文光却直接责骂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为弟弟砸坏了自己苦心的收藏,而愤然离家出走。
在他眼里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收集玻璃杯碗。
回到家是为了拿到弟弟的鱼缸吸水器,因为这是制作自己的“水钢琴”必不可少的一个工具。
他看不到失魂落魄回到家的弟弟因为自己突然的出现,脸上的意外和焦急。
而让弟弟最无法忍受的,是哥哥为了一堆破碎的玻璃不停的抓自己的头发,呜呜的哭个不停。而妈妈死的时候他却没有掉过眼泪。
文光似乎没有心也没有爱,甚至是“自我又无情”的,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自闭症又称孤独症。目前没有任何一种假说能从根本上完美地解释孤独症的病因。
自闭症又分为真性自闭症和假性自闭症
其中真性自闭症占比低于0.2%,假性自闭症占比超过99.8%。
我们大部分人了解到的自闭症儿童都属于假性自闭症。
真性自闭症属于器质性自闭症,是由于患者基因突变,造成大脑思维完全或严重缺失,他们终身智力低下。
假性自闭症的患者因为丧失部分的思维能力导致他们某些能力极弱,某些能力极强。
他们中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智商低下,有百分之二十对音乐算术绘画有相当高的天赋。
自闭症患者不喜欢和别人有目光接触,身体肢体僵硬不愿与人贴近。长期只对一件或一类玩具感兴趣。不会和别人打招呼,不理会别人,对周围发生的事也毫不关心。遇到不愉快或受到伤害时也不会向他人寻求安慰。
通过心理干预和药物辅助治疗的自闭症孩子可以逐步实现生活自理,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一个新华社记者跟拍8年的自闭症纪录片中,自闭症孩子非非经常会毫无征兆的自残,拿头撞墙,磕掉牙。在母亲哭泣的时候她会觉得很有意思,很好玩。
父母在非非很小的时候离异,如今母亲独自一人照顾她。十几年里,母亲带着她吃药打针手术住院辗转于多个医院。
常年的折磨让母亲也有情绪崩溃的的时候,有次在非非发病的时候,她说我甚至想把她打死了,自己去坐牢。
我们却在新闻里看到这样的故事真实的发生了。

虎毒不食子,如果不是被生活逼到无路可走,哪个父母能做出这样的抉择?我们没办法站在道德至高点指责他,只能希望这样的悲剧可以不再上演。
看着非非熟睡时安静的脸,母亲又会心疼自己的孩子受了这么多苦,她说:我每天晚上睡下去的时候,就抱有一种幻想:明天会不会好?天天都这样期盼,希望有奇迹出现。
在孩子小的时候还能够提供庇护,可是他们更担心:我走后,他怎么办?
面对这一难题,2010年国内上映的《海洋天堂》给出了一种可能。

影片讲述一位即将走到生命终点的父亲为了儿子可以继续生活做出的最后努力。
父亲王心诚(李连杰饰演)在妻子去世后独自照顾患有自闭症的儿子大福(文章饰演),在自己被确诊肝癌晚期后,最初也像新闻中的父亲一样,选择带儿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儿子水性很好,在跳海后,他被儿子救了上来。
他考虑后觉得自己不能剥夺儿子的生命,他一边为儿子寻找可以接纳他的福利机构,一边教儿子怎么独自生活。
开门,认钱,坐公交车,煮鸡蛋在普通人看来非常简单的事情对大福来说却是极限挑战,父亲会一遍遍的教他,看着儿子一点点进步,他希望儿子能过得更好,为了能让儿子在海洋馆做清洁工,他教儿子怎么拖地。在生命的最后,父亲为自己的离开编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他告诉大福自己会变成海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每一个自闭症患者的家庭都是千疮百孔,在经历经济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和折磨,可能长年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他们依然没有放弃。因为他们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想听见孩子叫自己一声“爸爸妈妈”,能和孩子紧紧的拥抱,能看着孩子像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影片最后哥哥文光对声波频率准确判别的天赋,让他成功找到了一份钢琴调音师的工作。兄弟俩第一次肩并肩缓缓走在路上,讨论弟弟要追的女孩。

女儿非非在接受干预治疗后,可以和妈妈牵着手出门,她开始用目光打量这个世界,嘴里念着去上班。
父亲死后,儿子大福也学会了独自坐公车去海洋馆“上班”,在想父亲的时候和海龟一起游泳。
现实中的故事还在继续,如果身边遇到了这样的孩子,也许我们做不到感同身受和换位思考,但是我们可以不打扰,不评价,不歧视。
因为他们走出门的每一步,背后都是家人血与泪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