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選擇看這一部電影,完全是因為本片被歸類為Isabelle Huppert的「情事三部曲」之一;”三部曲“就是有一種魔力,會讓人莫名其妙想把他看完,雖然事實上我其實不太明白這三部曲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關聯性,而且其中我真的非常喜歡、非常享受的也只有經典之作《鋼琴教師》而已。

《儀式》跟我熟悉的雨蓓不太一樣,在本片中她給人的感覺比較親近一些,與同為女主角的Sandrine Bonnaire在本片中的冷冽達成詭異的平衡,讓整體的氛圍變得更詭譎、使劇情的走向難以猜測。
整部電影讓我覺得很像近期我剛看完的電影《愚行錄》,本片的鋪陳也是非常的長,並在最後一刻爆發,不過這兩部鋪陳的目的不太一樣,而我個人覺得《儀式》的鋪陳相較之下是技高一籌;《愚行錄》鋪陳的目的並不是針對因果問題,而是著墨於記錄人的愚行,讓觀者察覺角色(以及自己或全人類)的愚蠢,而《儀式》鋪陳的目的在於因果問題,合理的解釋了原因與結果,整體而言會覺得比較順暢。
再者,當我看完《儀式》之後,才赫然明白“人類的愚蠢”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但在《愚行錄》之中我只見到了表面的問題,而《儀式》則引導我去思考「愚蠢的根本」—“良知”。

我認為本片可以以片中簡單帶過的一句話做為主旨:
「大善人身上亦會有惡,但令人反感的並非他們的惡。」—尼采
( There are aspects of good people I find loathsome, least of all the evil within them.)

電影的前半段,先是奠定兩位女主角的個性,有點粗野、狂放的郵局女員工Jeanne和冷冽、面無表情的女傭Sophie出現在同一個小鎮看起來就是兩個無害的邊緣人,不過隨著故事的進行會發現這兩個人其實都在隱瞞一些事情。從中段開始詭譎的氣氛漸漸飄了出來,其中兩人的道德意識問題也從日常生活中的習慣顯露出來,片尾的安排讓我很喜歡,以反常的優雅結束這部電影更讓人毛骨悚然。

本片滿多細節的,至少在描寫Sophie的部分讓我很喜歡;而雨蓓飾演的Jeanne從狂放轉變成精明,無論是眼神或肢體的表演都讓我更進入電影情節,在片尾的大爆發部分又讓我使用到了「縫縫術」,除了整體的氣氛經營很成功之外,兩位女演員的表現絕對是本片的重點。
為了不影響你觀影時的樂趣,我就不在劇情方面多著墨了。

回到最前面,我提到了《儀式》與《愚行錄》給我很相似的感覺是因為,他們都談及了階級、嫉妒,而毫無良知知及愚蠢則讓這樣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
這部片花了不小的篇幅讓人感受到雇主十分看不起身為女傭的Sophie以及郵局員工Jeanne,所以當Jeanne一邊煽風點火挑撥Sophie與雇主之間的關係,同時Sophie越發想隱瞞自己的秘密。
階級是會壓得人無法喘氣的,它也許能讓在上位者滿面春風,但那卻不是真正的尊敬,反而可能會點燃在下位者內心的不悅。
而當人沒有了良知,要做出任何事都是非常容易的,“什麼都沒有的人最可怕”因為他不必去在意任何後果。

無論是《儀式》中的Sophie、Jeanne或是《愚行錄》中的兄妹都是屬於極端人格,他們也許都做出了很殘忍的事,但真正讓我很在意的並不是他們做出了什麼事,而是什麼讓他們做出了這種事。
對你來說,比一個人的惡更讓你反感的會是什麼?

最後,還是要提本片我最喜歡的片段,是片尾Sophie完事後一個人冷靜的站在路邊,搭配著莫札特優美的曲子,這巨大的反差甚至比片尾的大爆點更讓我恐懼。
「我們幹得好。」
當缺乏良知的人遍鋪各地,我開始有些懷疑我們習以為常的道德良知是否能夠戰勝那樣的存在;又人類的愚蠢是否會加劇人們喪失良知的速度?

冷酷祭典La cérémonie(1995)

又名:仪式 / A Judgement in Stone

上映日期:1995-08-30片长:112分钟

主演:伊莎贝尔·于佩尔 / 桑德里娜·博内尔 / 让-皮埃尔·卡塞尔 / 杰奎琳·比塞特 / 维吉妮·拉朵嫣 / 

导演:克洛德·夏布洛尔 / 编剧:Caroline Eliacheff/Claude Chabr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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