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写在前面:
这不是影评,只是以Birdy的视角对影片的重述。
其实Birdy比阿汉更早心动,只不过阿汉是奋不顾身一路奔向Birdy,而Birdy更想要保护阿汉,因为他知道“同性恋”的称号只需要冠在他一个人头上就够了,他不想阿汉受伤,他想让他好好活下去。
到最后满眼都是阿汉的他,亲手扼杀这份对阿汉的爱,他承受不起,他也不敢承受
一个奋不顾身奔向对方,一个拼尽全力推开对方,“爱是一样的,心痛也是一样的”
—“阿汉,其实我已经偷偷向你表白了3次,不知道你发现没”—
②高二:初识,悸动
1987年,民国76年
- 是他!
“辛班,社会组”
神父说过,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在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你
-他在看我...
那天我偷溜出去,只有你在关心我“去哪啊?”
最后被发现后被舍监体罚,很疼,但见到他...好像就不那么疼了
“他..他好像心疼了?”
晚上,你给我递膏药,我和你一起吃核桃。
那一晚,你喂了我,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到,嗒哒、嗒哒、嗒哒...
那天我听到了你父母和老师的谈话,所以我偷了物理试卷,就是为了你能考好一点..
集会上,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
-“去台北吗?”
-“去!”
“当你看他时 他也在看你,那不是巧合,是喜欢,是满眼星辰的喜欢。”
去台北的那一次旅行我见到了那个同性恋维权者,后来我问你“那个人最后会怎样”我又问你“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我喜欢你,我也会被抓走吗,我在谈我们的未来,我在谈“我们”。
其实,我知道你偷偷吻了我..
三毛说过“如果你给我的和别人给我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因为我知道你能给我不一样的。
在地下商场里你说“那我们以后就别生啦,太多人了”
“好” 我回应了你,“反正我跟你本来就不能生,笨蛋!”这是我的第一次表白,你能懂我的,对吧。
也许到最后阿汉才发现“原来,我才是最早被表白的那一个”
后来你带我开始了摩托之旅,我和你一起去电影院偷海报
在放映室里,我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你当时的样子,不要跟我玩捉迷藏了,你简直,简直就是在虐待我”
—“你?你什么意思”
—“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Mua~” 阿汉..他回应了我,这是我的第二次表白,因为只有傻瓜才不懂我什么意思。
-“那以后,你拍电影,我写歌”
-“好。”
这是属于我们的未来...
③高三/ 转折
高三开学后,你转来我们班,大巴叮嘱你不要和我玩,说我是同性恋,是变态,是怪咖...
而你没有在意,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直到...
大巴他们霸凌我,欺辱我,逼我,从教学楼一跃而下的一刹那间,我明白了...
-“少跟那个咖仔混在一起玩啊!”
-“不然你也会被误以为是同性恋!”
如果阿汉爱上我,那他也会被万人唾弃,我想要他好好活下去
“我希望他们打的是我,骂的是我,而不是张家汉为了保护你,我只能假装喜欢别人”
高三学校开始招女生,这是个跳板。
渐渐,合唱团里开始有了女生,我和她们交往或许就能疏远你,不再那么亲密,证明我是直男。
我怕了-
在合唱比赛的时候你深情地望着我,我知道这份感情不能再继续了,我不想因为你和我在一起而因我受伤被扣上“同性恋”的罪名...
他们霸凌我,这种耻辱只用我一人受就够了,因为我爱你,所以不能害你,对不起。
合唱比赛结束后,我抚摸了班班的头,你撕心裂肺地喊着跑了出去,对不起
后来我假装开始和班班交往,还故意气你,在你面前和她牵手。
在教堂里,我当着他的面祷告 “亲爱的天父,张家汉同学心事重重,已经高三了读书不专心,应该是太寂寞,拜托你发挥伟大的力量让他交一个真正喜欢的女生,阿门” 我双手合十,又松开...
其实我句句是真,我希望你有个好的前途,好的伴侣,而不是我,一个不会被唾弃的伴侣。
但是我好不甘心,
我还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直和我出去玩,我们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还向你借车和女生出去玩,给你介绍女生。我对你狠一点,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感情。
第二天,回到教室里,你眼里没了光,我问你为什么call我,我告诉你我和班班出去玩了,没带手机。
-“我有话对你说”
-“诶..晚上说,晚上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知道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其实我只是不敢接,我怕,我怕接了你的电话我就会放下对你的戒备。
晚上我约你一起去偷气球,
我又一次打断了你想对我说的话,我不敢听...
集会上,昨晚我们一起偷的气球被悬挂在操场上
你以为气球是给班班准备的,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气球是给你准备的,我想对你说,“晚安,My love” 因为我知道你懂我,只有傻子才不懂我。
这是我第三次表白,你能懂我的,对吧。
后来我彻底压垮了你...
④意外/越界
一次,我骑着你的车出了交通事故..
我没叫救护车,我只叫了你
你对爱车只字不提,只是问我怎么样了,
我不敢回你,
我只是说“对不起,车我会赔你的。”
因为我除了找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需要你。
-在淋浴室,那一天我们越界了...
你...
“张家汉!!”
我推开他,但是...
欲望就像蛇一样,吞噬了我,我越界了,我吻了他
不能这么做,我会害了他的
我很痛,好痛,是撕心裂肺的痛,是一种窒息的痛..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我会害了你,对不起,我爱上了你,我吻了你,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但是,那一刻我笑了,就好像把那一整个夏天都回忆了一遍,一切都历历在目,他骑着摩托,我搂着他,连微风里都有他的味道..
走出淋浴室后,阿汉眼里的光回来了,
可是我不能爱他,
我只能开始疏远他
⑤校长室/冲突
我和班班谈恋爱的事情败露,我被留校查看,而班班被开除,
学校通告出来后,阿汉想替我背锅,最后大闹校长室,他还是没有放下对我的感情,我想让他恨我
事后,我去了阿汉家,打他小报告,逼他恨我
我真的以为我成功了
他逼问我“我敢说出我喜欢谁,你敢嘛!”
对,我不敢,我怂了,我怕了,我更怕你因为我而收到伤害
可我没想到他会为了我当着父母的面准备出柜,
“张家汉,够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来烦我了”我哽咽了
“你疯了是不是” 同性恋这个称号我承受就够了,你就是个傻子,你一点也不懂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是同性恋!”
对不起,那种爱而不得的窒息感真的刺痛了,我哽咽了,泛着泪花,可阿汉眼里又何尝没有呢。
阿汉一气之下冲出家门,我追着他 追到海角
⑥那一天/再见
阿汉头也不回地走了,从单车到火车再到轮船
还是那辆熟悉的列车,台北之旅的我们,属于我们的记忆一幕幕浮现,我找到阿汉,一笑
“张家汉,你要去哪里呀?”
其实我想说,我陪你走
我靠近他,投出了原来那双是星辰的目光,可是阿汉眼里却没了光,
“其实我有在偷偷看你”
在船舱里,他推开了我,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放下我了,可我真的好想和他睡在一起,我逾矩了
好像出了学校,远离了世俗,我才能爱上他
“好,我就躺在地上,静静地守着你”
“他去哪了?”
轮船甲板上,我问他“你在干嘛”
他没理我,
我指了指天空里的一只海鸥说:“干嘛这么笨呀,一直跟着飞” 对呀,干嘛这么笨呀,一直跟着你,因为我爱你,就这么简单。
沿途,我们见了山川和大海,只是没有当初一起去台北的感觉了,阿汉他可能真的心灰意冷了吧
“张家汉!回去了啦!”
他还是没理我
我逼他“你再走我就不理你了,我说真的”
阿汉停住了
“你什么时候理过我!我就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不行吗?”他这句话,真的深深刺痛了我
到了海角,我讽刺他“你还走呀!”
“啊—”他真的崩溃了,那无助的嘶吼声划破了天际,我搂着他。
那一天,我们游了泳,看了海水涨潮,而他吻了我
爱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流沙般褪去
海水慢慢涨,推着海浪拍打着海岸,那就这么淹没了我和他的故事了吧,淹没这个本来不该产生的爱意还有那些禁忌之吻
那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⑦连线/我们,爱过
电话响了,会是阿汉吗?
没人应答,但这熟悉的呼吸声,我已经知道了
电话那头,“你是Birdy吗?”,“Birdy,Birdy..”
“Hi,好久不见”我含着泪水哽咽道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他告诉我说,每个人的初恋都跟史诗电影一样伟大。你不觉得吗?
他给我放了一首他为我写的歌:
“寻找你,茫茫人海却又想起你,好不容易离开思念的轨迹,回忆将我联系到过去。刻在我心底的名字,忘记了时间这回事,既然决定爱上 一次就一辈子...”
我努力告诉自己忍住泪花,可鼻子好酸
当初对他的承诺呢,我们的未来呢,都说好了你写歌我拍电影,我们一起不生小孩的..
对不起,爱上了你,没有勇气,没有你的日子里又何尝好过呢?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