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挂钟 展览全球时间
抬望眼 知加州慢三拍
无赶上过 行前边纽约客
难道说 会说它步伐太慢
尽力斗早 早出发能赢时间
难道没算 早天光夜亦早冷
时区轮流 能阳光很耀眼
谁亦会 怕晒出淡淡雀斑
谁摸黑也要进发 紧张焦虑忧患
若果愿承认说 龟比起兔是慢
酌情调校 快慢浓淡
继续行 未会怕太落后被降班
何必分秒战斗格 风景不在终站
未得别人盛赞 我节奏自己拣
满街泥泞 都不学懒
再十年后到达高山 哪怎算是晚
对白里说到“纽约比加州快三个钟”,于是“纽约”和“加州”是必须放进歌词里的,然后我遇到一个难题,那就是,我发现“纽约”合音的地方不是句末,后面还有一个字,而这个字又合音不了“慢”,那就相当棘手了,然后我灵机一动,发现句末这三个字可以合音填“纽约客”耶,妙极~!写不了New York,就写New Yorker,不错不错。也因为选了这个“客”字,整首歌的韵脚也就这样敲定了。
说到韵脚,骤眼看,这首歌是一韵到底的,而事实上,它只是类一韵到底(“类”是“接近于”的意思)。因为“拍”“客”和“间”其实并不是同一个韵脚,因为“拍”“客”是入声字(“平上去入”那个“入”),而“时间”的“间”,“快慢”的“慢”并非入声字。实际上非押韵,但可以让它们放在一起听起来毫不违和,也是一门技术[666]
第一句“若挂钟 展览全球时间”其实是从“纽约比加州快三个钟”联想出来的,怎样可以更具象地表达“快三个钟”呢?我想起酒店大堂会把全球主要城市的时间都挂出来,那看到这些挂钟的人不就可以很具体地感知到这个“快三个钟”了么?于是就有了第一句歌词。
对白里说,“难道加州的时间真的比较慢吗?那里不是每天都有24小时吗?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区”,嗯,所以“时区”也是一个要放进歌词里的key term。结合这个“反起跑线”的主题,我在第二段里写了大家都喜欢“尽力斗早”,好像晚出发就输了,而其实更早看到太阳的时区,也更早日落,不是么?所以我写完“难道没算 早天光夜亦早冷”一句,自己也觉得甚是喜欢,喜欢这句的insight(自己夸自己真的好么?)
写到每个时区都会轮流得到自己的阳光,我又想到晒多了不就会出雀斑么?然后很开心“雀斑”这个词还合这首歌的韵脚,而且觉得这个意象放在这里有点可爱。
其实对白里说“加州比纽约慢三个钟”里的“慢”,和龟兔赛跑里“龟跑得比兔慢”的“慢”,并不是一个概念,前者是速度无差,只差先后;而后者是速度本来就有差异——》所以其实这里是偷换了概念的,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表达很妙。于是我想填入“龟兔赛跑”,但发现无论放哪都不合音,是不是不合音就要放弃呢?不不不,不是的,不能整个term合音,我们就来“拆”,先找出“龟”和“兔”合音的位置,然后再换种说法把前后的字填上,比如现在那句成品“龟比起兔是慢”。
Chorus我最喜欢的一句是“酌情调校 快慢浓淡”,我们常说教育就是要因材施教,不能对所有孩子都用同一套教学方法,每个家长都想自己的娃多才多艺,智商满分,然而必须承认的是,有的人真的吸收得比较慢,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就笨,只是他们要花多一点时间而已。用这么一长段话写出来总觉得太过说教,所以歌词的简约才有它的魅力,所以我才觉得“酌情调校 快慢浓淡”这句还写得挺妙的(骄傲脸)。
其实,早出发并不是帮助你到达彼岸的良方,不放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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