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群里和小朱兄他们聊起这个,我觉得太可怕了,必须吐槽。

好歌曲第一季第二季我都没追过,但那绝对是辉煌灿烂的两季,因为它成为了我会经常到网上去搜索片段并将它们反复观看多次的节目——比如苏运莹的《野子》、戴荃的《悟空》、赵牧阳的《侠客行》等,都是近年难得的精彩表演,不仅仅是词、曲、唱;他们在台上表演的姿态、神情、动作,包括导师对他们的评价和讨论,都称得上表演两个字,会让我一遍遍反复欣赏而充满乐趣——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好的,打动人心的表演往往出自没有表演欲的真诚,它才能让人反复去倾听;而充满着表演目的和奇怪动机的“表演”,最终只会变为虚假,离真正合格的演出相去甚远。

第三季的好歌曲越来越往后面这个方向发展,如果说第一集无敌回锅肉刘维的借歌表白只是让人看得尴尬症发作有点感情绑架(算准了范晓萱不是那种十动然拒的高冷范从而顺利晋级)的意思,那么第二集开始,事情就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很多登台的选手似乎算准了这里是可以滥讲情怀的舞台,是一个“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的地方,开始过犹不及地在这方面动脑筋,在作品之外做文章,但归根结底我们要的是独特的人而不是装疯卖傻的庸才。看着他们呲着牙历数自己在生活中的种种怪癖我就觉得惋惜——干点啥别的不好,不是装模作样博人眼球而是有自己理由和逻辑从而表现得行为怪异的那些人,他们才不会这样把自己的生活习性和盘托出,不说有才华的人固有的矜持,就是一般人也不至于这么口无遮拦。他们说自己这些怪癖,说自己在生活中遭受了多少不理解,不就是为了乞讨一些台下观众的掌声和导师的肯定——我懂你,你做得对,太好了,吗?由此可以看出他们的这些怪癖,不是过度夸就是纯属编造,但是话说回来了——怪癖和好的歌曲有一毛钱关系吗?

就拿一个手里拿着筷子当乐器,披头散发带个发箍的东北大汉选手来说,从他嗲声嗲气故作可爱的讲述中我只感到两个字——恶心,底下的导师也感到尴尬了,但是他们已经被架起来下不去了,他们不就是情怀的倡导者吗,不就是天天嘴里挂着自由啊,翱翔啊,不要在意世俗眼光吗,要不然删去情怀,是不是有的导师,甚至不止一个,并不有足够的资格坐在那张椅子上?现在有人拿情怀为武器来对付你来了,你怎么应付,犯得着直接给他杵回去吗?犯不着。于是你也推杆我也推杆,大家看有利可图纷纷效法,来几斤情怀和花头可比殚精竭力写一首好作品来得轻松多了,说自己怪癖的,玩古怪乐器的,奇装异服的,不男不女的,玩民族噱头的——打住,没什么鸟用,就是没有一首立得住让人经得住反复聆听的——千万别给我提什么《猪老三》,还嫌这季好歌曲不够寒碜吗,这样的东西拿得出手吗?整首歌充满了机心和钻营,脸上都写满了“我要红红了就能睡很多傻逼姑娘”,还说“我的每首歌里都有一个姑娘”,别不要脸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吗,还嫌民谣不够群魔乱舞吗,放在前面两季,这歌连《我们的番茄是干净的》都撵不上,至少别人标题的文学性就完爆他了。

回头看看前两季的优秀选手们,从苏运莹到赵牧阳,还有赵雷赵照等等,才是真正有独特思想和灵魂(灵魂这词儿都被搞脏了)的音乐人,别人奇装异服满嘴跑火车了吗,就靠作品,而且就是这样的作品,让我们有强烈的去了解这些歌手和他们生活的愿望,而且他们的回答都是有一说一,不卑不亢,透着实诚,不像这一季的很多选手,言行油腻如厨房,小眼滴溜溜转随时准备顺杆往上爬,导师撵也撵不下来。这撵人和催债一样,都是雷霆手段菩萨心肠,没一定技术还真干不来,你看坐在导师椅上的那四位,哪个有这个技术?于是控制不了了,泛滥了,恶心了。

我有一计,请诸位敬听。赶紧邀请韩红姐姐火线加盟,她是干这活的不二人选,她必能伸出黄金之指,用唱青藏高原的浑厚嗓音对舞台上歪七扭八弄幺蛾子的选手说:"对不起,我觉得你刚才做的这些和音乐没关系,请你放下道具,站好,别做任何动作,别说话,就清唱一小段你自己满意的作品,可以,留下,不行,下去。”

中国好歌曲 第三季(2016)

又名:The Song of China Season 3

主演:刘欢 / 陶喆 / 范晓萱 / 胡海泉 / 陈羽凡 / 

导演:吴群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