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0-10

小慌 • 巴里·林登:空洞的美

形式与内容不和谐，美成了空洞的。一个让人兴趣递减的故事，“衰”得没理。现下，用“衰”这样的字眼谈库布里克的电影很不协调，库布里克的作品都严谨精致，处处透着严肃庄重的味道。更有甚者，说这片讲了一个韦小宝般的故事。有人用“四个鸡蛋引起的血案”评论迈克尔•哈内克的《趣味游戏》，戏谑的短语与哈内克的冷峻极其不搭。我想，若库布里克与哈内克愿意回应的话，会说：“他们是不严肃的一代。幽默？那叫幽默么？幽默可没那么低级，没那么容易获取。”
《barry lyndon》的问题不在于故事的乏味，而在于讲述方式造就的乏味。同样改编自小说的《洛丽塔》也是一场失败的叙述。一帧帧画面让人身临其境地感受18世纪的英国及欧洲，但这所有服饰、语言、行为一起生成的故事远没有英国小说、法国小说精彩。人物谈话、决斗事件、营内训兵的场面，逼真地再现了18世纪英国人的近乎呆板、滑稽的绅士样，让人忍俊不禁。英国人的习惯至今仍常被外人、尤其是美国人调侃。这该是库布里克耗费物资、人力拍摄此片最大的成果。观者花3h观看此片，便是领略风土人情、欣赏唯美风光。囿于审美的局限，那些服饰、妆容哪能算美，于是只剩女色与明信片般的自然景色了。有库布里克的功力与精益求精的理念保障，画面更添舒适的美感。

马丁•斯科塞斯的《纯真年代》也格外追求画面，故事格局要小一些，但成功得多，它的形式与内容颇为一致，画面没有过多地干扰、阻碍故事的叙述。《barry lyndon》只剩画面（形式>内容）是故事格局处理适当的结果，改编的剧本并不成功。

库布里克一生作品不多，他创作的态度、他的上乘作品使人肃然起敬。戴着精工细磨的眼镜去挑剔事物的斑点，与心中装满盲目的尊敬，都是具有讽刺意味的行为。印象里，库布里克的《洛丽塔》相当糟糕，与这部构成了库布里克作品里较差的2部。他作品的差与好反差过大。我觉得，库布里克对电影的疯狂劲儿常用错地方，他的疯狂产生的价值被过于夸大。这个银幕上巴里林登的故事所耗的费用（人力、物力、才能），换个用力的地方，也许会生成更高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