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有两户一墙之隔的人家,一家的男人能干,开大车,老婆给生了个女儿,家里有台电视机,邻家的儿子虎子经常被吸引去看;一家的女人能干,她男人原来是“村长”,身体不好只能在家。

女人会做面,在邻家男人的推荐下去县城的饭馆给人干活,一次事故偶然间她得知卖血可以赚钱,于是也走上了这条路,她这么拼命赚钱,就是为了给虎子买一台比邻居家还要大的电视机“这是县城最大的一台,连县长都买不起”。在和邻家男人的一来二往中,两个人发生了关系。邻家男人在县城拈花惹草被发现其老婆上门哭诉,女人坐在炕上若有所思。女人终于攒够了钱,众人一起去县城买回电视机来,三口人夜晚对着电视机睡着了,留下黑白雪花的画面。

故事中的能干的女人,她叫二嫫。

从性别倒置中看资本大潮下时代的变革

二嫫像一根针戳破了男权社会下虚伪膨胀的气球:片中的二嫫男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早就不是村长了。没有权力,丧失了正常男性功能,在二嫫受到邻居家女人碎嘴说虎子蹭电视看不不吱声,二嫫回喷邻家女人:我家这个是带把儿的!看到邻家男人拉扯两个女人,邻家女人不怀好意地猜测二嫫,女的挣钱多容易,两t一张就什么都有了,二嫫男人隔着窗户悻悻地对着三人“就该都fb了!”如果说二嫫男人的性无能隐语着其权利的后退,则二嫫挣钱买电视机的所为亦是为虎作伥。二嫫男人说,买电视机不如盖房子, 买电视是蛋,盖房子才是鸡。

导演周晓文,曾看过他其他作品如《疯狂的代价》、《最后的疯狂》、《测谎器》等,镜头语言工整传神地体现了人们的心境。二嫫用脚踩面的特写,坐在汽车上的颠簸是平行时空中男人的失语,邻家男人粗糙大手与大垛雪花膏的刺眼,两次与二嫫吃饭不同的反应,二嫫揣着手指挥屋头的摆置电视机,邻家女人说体谅二嫫累了,这也是金钱给人的底气,二嫫男人去县城的大通铺看二嫫,看到一群女人哂笑着说,这么多女的都出来干活,家不要啊?邻家男人说,钱多了不咬人,你说是吧?

无法改变的现实

二嫫在挣钱中有了更多的底气,她在县城的电视上看到男女亲热的画面,每次回家上下邻居的大车都要先避着“村长”男人。一次回家的路上邻家男人强吻了她,她主动解下衣服,女性对亲密的渴望,她是出于自我的需要而不是为了得到其他被动地接受,却让邻家男人会错了意。当邻家男人私下贴补她时,她约其去第一次吃饭的店自掏腰包请男人吃饭并且还钱,邻家男人说卖血,身子坏了什么都没了,男人的原始性象只是女性身体本来的作用;男人只把女人当工具,即使女人再能干也无法和男性相提并论,“女”就是原罪吗?邻家男人在外面的风流韵事被家人知道后一点事儿都没,并对二嫫说这就是男人,要付出和承受的比女人小多了......

二嫫的形象在影史上留名,因为她不仅代表了在经济社会大潮中女性的坚韧与能干,女人哪里都不比男人差;又含蓄地体现了女人在经济上能够取代男人,但在社会行为中想要争取到同男人一样的平等,仍是一个艰难的望洋兴叹。

(想法都是在随笔的过程中越写越有的,随便写写及时记录总没坏处。字符回避敏感)


二嫫(1994)

又名:Ermo

上映日期:1994-08(洛迦诺电影节) / 1994-09-11(多伦多电影节)片长:98分钟

主演:艾丽娅 / 刘佩琦 / 戈治均 / 张海燕 / 

导演:周晓文 / 编剧:徐宝琦 Baoqi Xu/郎云 Yun L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