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07-24
VCD影促会 • 粉红肉渣凯撒扩散:《粉红肉渣凯撒扩散》 专访刘艾真
刘艾真，Jen Liu，1976年出生，目前工作生活于纽约。她的工作始于研究性小说，在现有的社会经济和政治条件上，她构建了一系列揭示潜在的社会欲望的思辨叙事，并批评目前解决社会问题的局限性，同时，小说扩大围绕这些问题的想象力。Jen Liu 被授予2017年古根海姆电影和视频奖学金，并且是LACMA（洛杉矶艺术博物馆）2018年艺术+技术实验室奖的四个获奖者之一。
VCD＝影促会
JL＝刘艾真 Jen Liu
VCD：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影像创作的？为什么选择影像作为您的主要创作形式？
JL：97、98年的时候，我创作了第一批影像。这是一种记录我学生时期协作表演装置的方式，包含了那些我们只打算做一次的创作，例如在嘴间来回传递线，好多的口水，然后吐火什么的！现在我不做延时性协作表演了，但还在继续创作影像。对于我来说，这是去用一种复杂的方式思考多个相关联的点子，因为时间的流逝是一个重要的工具：这跟我从我的另一个主要创作形式，也就是绘画里得到的东西，在许多层面都是相反的，绘画强调的是那种强烈的即时视图。
VCD：您认为这一创作手段对您来说，优势在哪？
JL：很多，挺难一一列举的。 但最重要的是把时间当作媒介的能力，这样就可以在看起来不太可能有联系的想法、声音和图像之间建立连接。虽然制作影像的过程中充满活力和协作, 但它也受到高度控制。拍摄和合作结束后，剩下的就是我个人作为剪辑师的工作了。最后就是，影像可以同时汲取许多想法和媒介：服装、雕塑、景观摄影、绘画、3D动画、2D动画、音乐、诗意和理论性的文本——这些全可以被吸收在一个影像里。
VCD：你的作品似乎有一個色彩分类，这个是基于什么缘故？包括这个作品当中的粉色有什么特定含义？
JL：色彩是汇集不同主题的一种方式。在这次放映的作品中，粉色关联的是肉类但也有女性的气质，同时它关联的是有机肉，合成塑料以及合成生物学。
VCD：与之相关的还有作品的题目，这个题目是出于怎么的目的产生的？
JL：这个名字是两个部分。第一部分粉红肉渣Pink Slime是指从余材中回收牛肉，经过化学处理，再作为填料添加进肉馅里。这是依据几年前一个巨大的媒体丑闻的主题，全是公众对他们的食物究竟从何而来以及如何制作的误解。
凯撒扩散Caesar Shift则是世界上第一个密码系统，是凯撒大帝在战争期间用来传递秘密信息的，它涉及一组地方的字母字符的移位。这意味着思维的转变，对接受的信息产生不同的思考。
他们组合在一起，“粉红肉渣凯撒扩散”本身就是这整个工作主体的前提性总结。
VCD：我们知道这件作品是你的四个方案中（4 proposals）的第一个，想请你介绍一下这四个方案背后的想法，以及你为什么会提出这四个方案？
JL：这个影像实际上是一个“说明书”，它概述了4个方案以不同的方式引入秘密信息到养殖牛肉的DNA中，这都基于干细胞的技术。我现在完成的是4个方案中的第一个，基因改变的牛肉细胞，携带这些细胞的首饰，以及关于这个首饰的3D动画视频。目前，我正在做一个可以在VR设备上播放的360°影像。
VCD：《粉红肉渣凯撒扩散》中的大背景基于中国的劳动市场，有关于权力和剥削，但同时也是关于全球肉类流通，为什么你要将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中国南方？
JL：我对使用不同类型的网络在长距离传输消息的想法感到好奇。也就是说, 抛开社交媒体, 人们也可以使用食物分配网络来进行社会性的信息传递和组织。之所以选择中国南方，是因为那里最需要替代性沟通途径来传递工人主张。
VCD：这件作品中涉及到很多关于工人教育、工人权益的文件，你在介绍中说到这件作品是和基因工程师(gene editor)合作，然后将上面说到关于工人权益的文件注入基因当中，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传递信息，这看起来是一个很费心思的考虑，但现实情况是，工人实际上不需要这样的方式也会知道自己权益，这件作品为什么提供一个这样迂回的解决方案？
JL：这是一个叙事, 就像许多科幻小说叙事一样, 它阐述了幻想的可能性对当前可能性的批判。艺术并不是直接产生社会变革的工具，这个项目的存在意在通过与诗与美的交换事实来激发对话和意识。其次，它有一个问题要询问科学：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是否有可能，目前的科学发展仅仅是假设穷人可以破解它时才是有用的？如果这些工人负担不起，而无法成为真正的消费者呢？最终，我还是要使用科学为对话铺平道路，它们最后根本不是关于科学的，但科学，以及它所展现的美与奇迹终把观众带到讨论中来。
VCD：介紹一下您和基因工程师合作的一些详情，作为一个艺术家，这个合作中是否获得了一些新的启发？或者趣闻？
JL：在与 Sumeyye （本次合作者）合作当中，我越来越了解科学，于是也诞生出许多新的想法和可能性。跟其他所有艺术形式一样，你对你的材料越了解，它就越能回馈于你。起初我一无所知，是与美国和亚洲的许多科学家协商之后, 我才能制定出今天的故事。
VCD：能否简单介绍一下作品筹备和拍摄的方式，即你的工作方式？
JL：实际上这与传统电影制作方式非常雷同，只是规模较小。我会考虑场景，情节提要，把它们放在一起，然后拍摄。有一点点的即兴创作, 但不是很多。在剪辑时，我还会制作动画、录制配音、录制音乐，如果作品需要，有时，我甚至会重拍现有场景，或换一个新场景。
VCD：这部片子从形态上也是比较丰富的，整個影片基本由您个人完成吗？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技术团队？
JL：是的，几乎是由我个人完成，除了一名录像和一个声音，这是因为管理演员，又留意表演，还要操控录像设备实在是太困难了。
VCD：这当中哪個部分比较困难？
JL：现场动作的拍摄总是最难的，因为这需要一下子同时耗费巨大的体力和精神，而且一点点的疏忽就会导致非常严重的错误。
VCD: 对于艺术家来说，你是怎么去统一不同的影像风格的？
JL：很简单，就是充满信心地将各种不同的想法和风格对应排开，由于所有这些不同的风格都来自于同样的想法，而且都直接来源于我，所以他们自然就能相互协调。
VCD：您的作品很明显涉及到比较多社會议题，您认为您的创作中比较重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你在你作品中比较关注，想去深入的是什么？
JL：就《粉红肉渣凯撒扩散》来说，我想做一件让工人看起来并不像无望的受害者的作品，而像儿童或动物一样被保护着。大体来说, 我有兴趣是在为我的观众想出新的方法来思考事物，特别是关于经济、国际关系以及环环相扣的身份问题。然而这类问题，即松散地被归为社会问题、情绪，以及复杂性的东西可以说是我去实现创作的关键。希望更深入地了解我们周围的人，更多的去感知我们是如何影响世界，成为我们能开始解决每天面对的剥削和破坏的一种方式。
VCD：本期影展主題是及時飨宴，请您谈下您对于食物，生产，吃于社会关系的个人看法？
JL：在不同层次的家庭、民族、和物种归属上，食物都是我们共同分享的东西。它已经成为我们生活各方面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和社会中的各个角色，可以在共享对话中拼接在一起。
VCD：对于这个作品在中国的首映您有什么期待？对于观看这一作品的观众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JL：没有什么期待，但我很好奇观众的回应。
VCD：目前你有什么计划？可否透露一下下一个艺术项目的內容？
JL：继续《粉红肉渣凯撒扩散》的项目，特别是围绕黄金的子命题。从向牛肉细胞中射入金粒子开始，通过对价值的想法，强行注入到我们的遗传和视觉的每个方面。
以下两个问题为11月2日尤伦斯首映后 观众提问 ↓
VCD：你在美国长大，但是你作品里却都是中国的问题，为什么你会聚焦这些问题？这会不会也是某种创作策略，以政治正确来获得更多关注，会不会也有某种西方对东方的想象？
JL：作品里的政治问题不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关注，科学才是。如果要评论的话，更多是对美国社会的批判，和我们对工业生产情况的无知的批判。是的，这是出于一种西方的视角，但不只是为了面对西方的观众。
美国的消费者对于他们日用品的生产者一无所知，或者说，他们知道，但不愿去考虑这些人以及相关影响。然而，美国公民比中国人更能向那些生产商施加压力。那些CEO，设计师，消费者，以及他们的孩子都在这里，我希望我的这些作品能对美国本土的这些人产生影响，甚至给到一些压力，去为中国工人创造更好的生存条件。
在美国，中国通常是被看作敌人而非合作伙伴。作为一个在美国成长的中国人，我很清楚这样的想法源于种族歧视。特别是政府和社会中的右翼，他们无法想象我们和白人拥有同样的感受和权力，他们根本不把亚洲人当作人来看。正因如此，传播我对中国工人的了解才更为重要，他们有权去认识，这些中国工人也是真实存在的人，有自己的情绪，希望和梦想，并且这些需求，也是他们的全球经济图景中的一部分。
我是一个中国移民，我的父母刚好在我出生前移民美国。小时候，我们几乎每年都要回国，因为大部分亲戚都还在中国。我们家的投票往往取决于中美间的国际关系。所以对于谁属于哪里这个问题，我认为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我一直以来的信念是，我们都是互相联系的。所以在我看来，谁属于哪里这个问题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我越来越相信我们都是彼此相连的。
VCD：为什么您在作品里使用到的物件都像是家庭主妇会用的？
JL：因为这样的物品最能展现一种美好的普通生活，没那么别致，只是普通的而已。
VCD＝影促会
JL＝刘艾真 Jen Liu
VCD：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影像创作的？为什么选择影像作为您的主要创作形式？
JL：97、98年的时候，我创作了第一批影像。这是一种记录我学生时期协作表演装置的方式，包含了那些我们只打算做一次的创作，例如在嘴间来回传递线，好多的口水，然后吐火什么的！现在我不做延时性协作表演了，但还在继续创作影像。对于我来说，这是去用一种复杂的方式思考多个相关联的点子，因为时间的流逝是一个重要的工具：这跟我从我的另一个主要创作形式，也就是绘画里得到的东西，在许多层面都是相反的，绘画强调的是那种强烈的即时视图。
VCD：您认为这一创作手段对您来说，优势在哪？
JL：很多，挺难一一列举的。 但最重要的是把时间当作媒介的能力，这样就可以在看起来不太可能有联系的想法、声音和图像之间建立连接。虽然制作影像的过程中充满活力和协作, 但它也受到高度控制。拍摄和合作结束后，剩下的就是我个人作为剪辑师的工作了。最后就是，影像可以同时汲取许多想法和媒介：服装、雕塑、景观摄影、绘画、3D动画、2D动画、音乐、诗意和理论性的文本——这些全可以被吸收在一个影像里。
VCD：你的作品似乎有一個色彩分类，这个是基于什么缘故？包括这个作品当中的粉色有什么特定含义？
JL：色彩是汇集不同主题的一种方式。在这次放映的作品中，粉色关联的是肉类但也有女性的气质，同时它关联的是有机肉，合成塑料以及合成生物学。
VCD：与之相关的还有作品的题目，这个题目是出于怎么的目的产生的？
JL：这个名字是两个部分。第一部分粉红肉渣Pink Slime是指从余材中回收牛肉，经过化学处理，再作为填料添加进肉馅里。这是依据几年前一个巨大的媒体丑闻的主题，全是公众对他们的食物究竟从何而来以及如何制作的误解。
凯撒扩散Caesar Shift则是世界上第一个密码系统，是凯撒大帝在战争期间用来传递秘密信息的，它涉及一组地方的字母字符的移位。这意味着思维的转变，对接受的信息产生不同的思考。
他们组合在一起，“粉红肉渣凯撒扩散”本身就是这整个工作主体的前提性总结。
VCD：我们知道这件作品是你的四个方案中（4 proposals）的第一个，想请你介绍一下这四个方案背后的想法，以及你为什么会提出这四个方案？
JL：这个影像实际上是一个“说明书”，它概述了4个方案以不同的方式引入秘密信息到养殖牛肉的DNA中，这都基于干细胞的技术。我现在完成的是4个方案中的第一个，基因改变的牛肉细胞，携带这些细胞的首饰，以及关于这个首饰的3D动画视频。目前，我正在做一个可以在VR设备上播放的360°影像。
VCD：《粉红肉渣凯撒扩散》中的大背景基于中国的劳动市场，有关于权力和剥削，但同时也是关于全球肉类流通，为什么你要将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中国南方？
JL：我对使用不同类型的网络在长距离传输消息的想法感到好奇。也就是说, 抛开社交媒体, 人们也可以使用食物分配网络来进行社会性的信息传递和组织。之所以选择中国南方，是因为那里最需要替代性沟通途径来传递工人主张。
VCD：这件作品中涉及到很多关于工人教育、工人权益的文件，你在介绍中说到这件作品是和基因工程师(gene editor)合作，然后将上面说到关于工人权益的文件注入基因当中，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传递信息，这看起来是一个很费心思的考虑，但现实情况是，工人实际上不需要这样的方式也会知道自己权益，这件作品为什么提供一个这样迂回的解决方案？
JL：这是一个叙事, 就像许多科幻小说叙事一样, 它阐述了幻想的可能性对当前可能性的批判。艺术并不是直接产生社会变革的工具，这个项目的存在意在通过与诗与美的交换事实来激发对话和意识。其次，它有一个问题要询问科学：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是否有可能，目前的科学发展仅仅是假设穷人可以破解它时才是有用的？如果这些工人负担不起，而无法成为真正的消费者呢？最终，我还是要使用科学为对话铺平道路，它们最后根本不是关于科学的，但科学，以及它所展现的美与奇迹终把观众带到讨论中来。
VCD：介紹一下您和基因工程师合作的一些详情，作为一个艺术家，这个合作中是否获得了一些新的启发？或者趣闻？
JL：在与 Sumeyye （本次合作者）合作当中，我越来越了解科学，于是也诞生出许多新的想法和可能性。跟其他所有艺术形式一样，你对你的材料越了解，它就越能回馈于你。起初我一无所知，是与美国和亚洲的许多科学家协商之后, 我才能制定出今天的故事。
VCD：能否简单介绍一下作品筹备和拍摄的方式，即你的工作方式？
JL：实际上这与传统电影制作方式非常雷同，只是规模较小。我会考虑场景，情节提要，把它们放在一起，然后拍摄。有一点点的即兴创作, 但不是很多。在剪辑时，我还会制作动画、录制配音、录制音乐，如果作品需要，有时，我甚至会重拍现有场景，或换一个新场景。
VCD：这部片子从形态上也是比较丰富的，整個影片基本由您个人完成吗？还是有很多不同的技术团队？
JL：是的，几乎是由我个人完成，除了一名录像和一个声音，这是因为管理演员，又留意表演，还要操控录像设备实在是太困难了。
VCD：这当中哪個部分比较困难？
JL：现场动作的拍摄总是最难的，因为这需要一下子同时耗费巨大的体力和精神，而且一点点的疏忽就会导致非常严重的错误。
VCD: 对于艺术家来说，你是怎么去统一不同的影像风格的？
JL：很简单，就是充满信心地将各种不同的想法和风格对应排开，由于所有这些不同的风格都来自于同样的想法，而且都直接来源于我，所以他们自然就能相互协调。
VCD：您的作品很明显涉及到比较多社會议题，您认为您的创作中比较重要的是什么或者说你在你作品中比较关注，想去深入的是什么？
JL：就《粉红肉渣凯撒扩散》来说，我想做一件让工人看起来并不像无望的受害者的作品，而像儿童或动物一样被保护着。大体来说, 我有兴趣是在为我的观众想出新的方法来思考事物，特别是关于经济、国际关系以及环环相扣的身份问题。然而这类问题，即松散地被归为社会问题、情绪，以及复杂性的东西可以说是我去实现创作的关键。希望更深入地了解我们周围的人，更多的去感知我们是如何影响世界，成为我们能开始解决每天面对的剥削和破坏的一种方式。
VCD：本期影展主題是及時飨宴，请您谈下您对于食物，生产，吃于社会关系的个人看法？
JL：在不同层次的家庭、民族、和物种归属上，食物都是我们共同分享的东西。它已经成为我们生活各方面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和社会中的各个角色，可以在共享对话中拼接在一起。
VCD：对于这个作品在中国的首映您有什么期待？对于观看这一作品的观众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JL：没有什么期待，但我很好奇观众的回应。
VCD：目前你有什么计划？可否透露一下下一个艺术项目的內容？
JL：继续《粉红肉渣凯撒扩散》的项目，特别是围绕黄金的子命题。从向牛肉细胞中射入金粒子开始，通过对价值的想法，强行注入到我们的遗传和视觉的每个方面。
以下两个问题为11月2日尤伦斯首映后 观众提问 ↓
VCD：你在美国长大，但是你作品里却都是中国的问题，为什么你会聚焦这些问题？这会不会也是某种创作策略，以政治正确来获得更多关注，会不会也有某种西方对东方的想象？
JL：作品里的政治问题不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关注，科学才是。如果要评论的话，更多是对美国社会的批判，和我们对工业生产情况的无知的批判。是的，这是出于一种西方的视角，但不只是为了面对西方的观众。
美国的消费者对于他们日用品的生产者一无所知，或者说，他们知道，但不愿去考虑这些人以及相关影响。然而，美国公民比中国人更能向那些生产商施加压力。那些CEO，设计师，消费者，以及他们的孩子都在这里，我希望我的这些作品能对美国本土的这些人产生影响，甚至给到一些压力，去为中国工人创造更好的生存条件。
在美国，中国通常是被看作敌人而非合作伙伴。作为一个在美国成长的中国人，我很清楚这样的想法源于种族歧视。特别是政府和社会中的右翼，他们无法想象我们和白人拥有同样的感受和权力，他们根本不把亚洲人当作人来看。正因如此，传播我对中国工人的了解才更为重要，他们有权去认识，这些中国工人也是真实存在的人，有自己的情绪，希望和梦想，并且这些需求，也是他们的全球经济图景中的一部分。
我是一个中国移民，我的父母刚好在我出生前移民美国。小时候，我们几乎每年都要回国，因为大部分亲戚都还在中国。我们家的投票往往取决于中美间的国际关系。所以对于谁属于哪里这个问题，我认为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我一直以来的信念是，我们都是互相联系的。所以在我看来，谁属于哪里这个问题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我越来越相信我们都是彼此相连的。
VCD：为什么您在作品里使用到的物件都像是家庭主妇会用的？
JL：因为这样的物品最能展现一种美好的普通生活，没那么别致，只是普通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