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时光旅行者的妻子》小说封面,弥漫的是一种睹物思人的惆怅与感伤。美丽的小女孩一生都在守望,时间在她身上打下一个个清晰的印记,挥之不去;可时间却留不住她唯一钟爱的人。

相爱总是简单,想处太难。

于是,在两个人终生相爱却难得聚首的爱情故事里,我们依稀听到一个在感慨时光留不住、一个在感慨留不住时光的画外音——

亨利:
三岁那个大雪纷飞的圣诞前夕,母亲的车里满是幸福快乐的气息,丝毫感觉不到死亡在一步步逼近。当母亲美妙的歌声终成人间绝响,死亡带去的,不单是快乐的天伦,还有从此不再有的正常生活。时空,在那个惊恐流血的孩子面前,因为未来另一个自我的出现,从此错乱。

在不由自主的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穿梭中,亨利永远不知道命运之手下一刻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安排。有时候,他是个年轻帅气的英俊小伙,有时候,他是个写满沧桑的中年汉子。他似乎半生都在寻找:寻找自己身在何处、身处何时,每一次在弄清这些之前,他都要狼狈不堪地胡乱找几件蔽体的衣服,因为每一次时空旅行驾驭的只有赤条条的身体,并无任何身外之物,当然,身体里带着的,还有每个时空里片段的记忆。

这些记忆,亨利自己无法像拼图般凑出完整的全景。于是,一个个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亨利,有时候独来独往,有时候互相观望。来自未来的亨利有时候会困惑、有时候又会嫉妒,在看着另一个不同时空中的亨利的时候。

遗憾的是,谁也没有办法治疗亨利患上的前所未有的基因错乱病症。也是因着在每一个时空中被动地停留、被动地离去,亨利似乎也没可能正常地求医问诊。时空旅行中给旁人留下的,只有一堆堆不同的衣物,提醒人们这一堆衣物,也许曾经温暖过一个离去的人。

克莱尔:
从六岁那个夏天在后园意外碰到这个藏身草丛的中年人后,最初的好奇被渐生的好感取代,我惊讶地发现自己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一个自称来自未来时空的人。我不知道从衣物中突然遁走的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唯一能做的,便是之后把他每次回来的日子记录下来。

终于,在那个最好最合适的时空里,我又见到了亨利,一个年轻倜傥的图书馆员。尽管我们在这之前已经见过百多次,但这个时空里,亨利显然并不认识我——一个从六岁开始一直等待,只为在正常时空里正常遇见再正常表白的喜欢他的女孩。看着有些惶恐有些困惑的亨利,我只好尽量清楚地解释:我们尽管已经相遇多次,但都是亨利从未来穿越到过去;未有这一次,是在不错乱的时空里的正常相遇。

人生里有多少的等待,只为一刹那的相会?有了一刹那的相会,又有谁能不相约永久,分秒必珍?可是,命运早早就写下安排,由不得被动的人生奋力争取。相聚的每一个时刻面临的也许都是未知的结局,即便已经看清,又有几人能改写?看着亨利一次次突然消逝,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收拾起还留着他体温的衣物,在他下一个可能出现的地方守候。

我不介意在年岁渐长的过程中一次次遇见不同年龄的亨利,因为我知道,亨利在每一次穿越中,为的都是和我短暂的重逢。有时候我也怀疑是不是已经把亨利当成长了翅膀的天使,飞来飞去只是为了带给我幸福与快乐。

我其实早该想到在这样辛苦的、不能自己的时光旅行中,亨利会遭遇各种不可预知的命运。是的,被动的人生不需要选择,顺从是唯一的宿命。于是,穿梭自未来的亨利与同样穿梭于未来的我们的孩子终于相遇,从孩子口中得知自己最终的宿命。这一次,亨利依然没有选择的可能,却悄悄为我和孩子留下了充满爱的未来气息。

亨利许是累了,许是厌倦了人生的来来往往。像飞絮般在空气中游离的,是亨利留下的爱的气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The Time Traveler's Wife(2009)

又名:时光旅的恋人(港) / 时空旅人之妻(台)

上映日期:2009-08-14(美国)片长:107分钟

主演:瑞秋·麦克亚当斯 / 艾瑞克·巴纳 / 阿莱克斯·费瑞斯 / 艾利斯·霍华德 / 米歇尔·诺尔顿 / 布鲁克琳·普劳克斯 / 朗·里维斯顿 / 塔图姆·麦克凯恩 / 

导演:罗伯特·斯文克 / 编剧:布鲁斯·乔伊·罗宾 Bruce Joel Rubin/奥黛丽·尼芬格 Audrey Niffeneg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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