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目前这部电影只有咪咕上面有在线片源,但是因为是加拿大地区的影片,所以其实有几乎一半的对话是法语,养老院内的很多指示牌也是法语。字幕组明显是听不懂法语的,所以很多时候是凭想象在“编”字幕,而不是在翻译。
我从专业角度分析下这部电影几个关键词:
1.恋老癖:
某百科上把这种特殊的性癖好归类为“性变态”,但也表示如果不影响日常生活,不需要治疗。年轻人对老年人有性冲动的确罕见,因为正如电影中前女友所说,“大众的审美是年轻=美”,所以对老年人有性冲动的癖好会被大众认为“恶心、羞耻”。但其实仔细想想,这种老少配也不是那么罕见的啦,老年明星、富豪、学者、艺术家也经常爆出“吃嫩草”的“丑闻”,我就不举例了,避免被黑。
2.同性恋:
这部电影里没有对同性恋进行什么深刻讨论,而且也跟想要表达的主题没什么相关性,只是作为一个既得事实陈述,即Malvin Peabody是文艺圈的,一直是gay,他的存在被亲人认为是一种耻辱。而小帅哥则是只对老(男)人有性趣,但是一直没有做出尝试(直到遇见Peabody)。
3.老年认知症(老年痴呆)
这部电影为了表达浪漫气质,有过度美化疾病的嫌疑。从专业角度分析,为什么Peabody爷爷会入住养老院,并且长期受到不合理地药物约束呢?如果只看这个电影的表述,会引导观众认为养老院给他用药是在“毒害”他,而他不吃药的时候是很健康、很正常的。
然而,从一些描述中我们可以直到,其实他是患有轻度认知障碍的老人。也就是他总是试图逃跑。但是,一个经济比较富裕的单身老年男性,没有子女、伴侣强迫他入住养老院,如果他真的想要回家,没有人有权利阻止他。
那么他究竟为什么入住养老院呢?
我只能有一种推测,他其实认知障碍的程度已经影响正常生活了,是医生建议他入住养老院的。也就是说,他和小帅哥私奔后表现出身体完全没有问题,也没有失禁、压疮,没有记忆障碍、或者其他行为障碍、甚至还有正常的性功能,我认为很大程度上是美好的艺术幻想凌驾于实际生活之上了。
4.虐待老人:
这部片子里体现出了几种西方养老院内常见的虐待老人的情形。当然了,这些在西方国家可以被认为是“虐待”的行为,其实在中国还不会被法律或者大众认为是“虐待”,因为在中国目前暴力虐待、遗弃老人的行为还管不过来呢,这些隐性虐待行为无暇去管。
在国际上对于“虐待”的定义,包含比较广泛,而不是我们简单理解的仅限于“身体伤害”。
a.约束:
约束分为两种,物理约束和药物约束。在本剧中,我们可以看到最典型的药物约束,也就是用安定、安眠类药物导致老人/病人终日昏睡,副作用是会出现幻觉(小哥偷吃了药,就出现幻觉了)。另一种是我们在中国更常见地物理约束,这个也有体现。
关于约束我多说几句,不论是国外还是国内,药物约束都是需要严格按照医嘱的。而物理束缚,在国外也是非常严格管理的,而在中国则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手段。但不论在哪里,不论目的如何,滥用约束都是违反法律、道德不容的做法。在本片中我们看到的情况,是典型地违反法律和职业操守的做法(同时又是实际生活中常见的)——护士在养老院管理者的默许下,对老人进行未经医嘱的药物约束。
但咱们也要考虑事物的两面性,建议观众不要片面考虑,一味谴责,也要从理解护理者的动机角度去看这件事。关于约束对象,在养老院内,主要针对的是有行动能力、肢体能力相对正常,患有中度及以上认知障碍(俗称老年痴呆病)的老人。因为大脑严重退化,导致行为异常,常见的状况有记忆障碍、语言障碍、逃跑、走失、攻击他人、大喊大叫、幻觉、持续踱步等等⋯⋯所以在管理和服务能力不足的情况下,不少养老院会选择物理束缚。其实也不只是养老院,就算是子女、保姆在家照顾这样的老人,一般也会采取物理约束的措施。毕竟,如果不进行约束,老人走失、跌倒、发生其他致命意外,这个责任谁来负呢?
b.经济侵害
影片中展示的是养老院中的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之便,诱导或协助老人贩卖处方药。
除此之外,针对老人的经济侵害还有很多,中国人比较常见的是,比如保姆诱导老人把自己作为遗产继承人,或直接盗取老人财产等;子女抢占老人房产、财产,并把老人驱逐出去;还有咱们现在几乎人人家中都会遇到的针对老人的保健品、投资诈骗等行为。这就离题较远了,不细说。
c.性侵害
本影片中展示的虽然是老人和护工之间是爱情,但是如果在实际生活中出现这种情况,这是绝对属于违反职业操守的,甚至可以被认为是性侵的一种。
不信?你只要把小帅哥的角色换成一个更常见的护工类型,一个中年大妈或中年大叔,而老人则是一个长期卧床的认知症患者(也就是说行动也不便、头脑也不清楚),不论男女,这些行为都属于妥妥的性骚扰或者性侵了。
b.非法劫持
深夜把养老院中的认知障碍老人偷偷带走,这绝对属于犯罪行为。如果现实中出现这种事,不仅这个小帅哥要承担刑事责任,这个养老院也会因为管理不善而被起诉。当然了,电影中老人和家人都没什么来往,自己又突发疾病意外死亡了,不会有人起诉。
d.渎职
这个就不属于法律范围了,但是肯定违反了职业规范。护工一般上班时间都被安排得很满,工作量很大的,怎么可能像这个小帅哥这样,还跟老人打牌啊,睡同一张床啊,画裸体肖像啊。我的天你是在上班吗?我知道你妈傍上了院长,能给你撑腰,但也不能这么任性吧!
护士大姐也是,晚上有人推老人出门,竟然也不询问一下。要知道,在自己值班的晚上老人走失,那可是要承担巨大责任的!
哎写太长了。总之,这个电影真的应该囊括进老年护理专业培训课程,用来做反面教材。“同学们,现在我来播放一个视频,请大家指出其中的错误操作!” 很好用。

恋老症Gerontophilia(2013)

又名:嗜耄 / 菜是老的辣(台)

上映日期:2013-08-31(威尼斯电影节) / 2014-03-26(法国)片长:82分钟

主演:皮耶-加百列·拉卓 Pier-Gabriel Lajoie/凯蒂·宝蓝德 Katie Boland/Marie-Hélène Thibault/Brian D. Wright/Nastassia Markiewicz/Guillaume Lambert

导演:布鲁斯·拉布鲁斯 Bruce LaBruce编剧:布鲁斯·拉布鲁斯 Bruce LaBru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