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之前,《南方周末》用了一整版来展示导演的意图。在几大篇长长的报道中,我们几乎可以认为,导演准备讲述一个充满奇幻、战争、人性的故事,特效、武打、美女和猛将,沙漠和狼群。其实就在那一刻,我联想到了《无极》,也便依稀的猜到了结局。

一晚上,我都处于睡着、惊醒、倒带、又睡着、惊醒、放弃倒带……的循环中,我明白导演要讲什么。然而,除了最近的国产烂片共有的雷人台词、空洞剧情之外,《狼灾记》还难得的保持了没有悬念,没有起伏,同时又没有深度的特色。故事概括起来就是拼了几场血战,搞了几次野合,看了几场雪景,听了几声狼叫。尽管主角不时发出几声莫名其妙的干嚎把我惊醒,但是当对荒漠和狼图腾的向往淡化之后,当Maggie Q的裸体已经无法再吸引我,睡意还是一次次覆盖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战士打仗,然后下雪,回撤,然后野合,拿起刀又放下,哭起来又笑了,叫起来又沉默下去,男人和女人在沙漠上像一群疯子飘来荡去,最后,他们被狼咬死了。

尽管这之前,我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奇幻和神话将这段爱情点缀得美轮美奂;尽管我们知道田壮壮不是一个弱智的导演。但是,这一切都被这个粗陋的电影废掉了。没有爱情、没有奇幻和魔力,把一个故事讲得七零八落,加上形式主义的遗毒,为观众带来的是不伦不类的怪胎。

影片假模假式的做了几个特效,有一个是Maggie Q的头镶嵌在镜子般平坦的水面和几圈工整的涟漪中,像一块门的把手,另一次是用墨水涂在一群狼的后面表现灰尘。有时,你都会为导演揪心起来,辛苦你们了,不过,还是歇歇吧。

其实,有个问题倒是发人深省,陈凯歌、何平、田壮壮……这些第五代导演都曾经生产过厚重、踏实的电影,然而,一旦开始操作这种大片,他们都不可避免的沦落,不可避免的学会了空洞的故事架构和宽阔的场面表达,而总是忘记深刻的内涵和叙述的肉身。一位六零后的老同事曾经告诉过我,他至今也对“孔子”的地位搞不清楚,几年前还在努力的打倒、批判,几年后却又要学习、歌颂他,他说:“我们这一代人就是这么混乱。”也许正是成长环境中混乱的价值观导致了他们只知道揭示和呈现,一旦要独立的树立一些观点,他们便只好语无伦次,浪费投资、浪费时间,浪费掉他们自己建立的名声和操守。恶毒一点的说,他们就像女主角说的那句台词:“早已具备了一颗狼心。”就差两片狗肺了。

狼灾记(2009)

又名:The Warrior And The Wolf

上映日期:2009-09-13(多伦多电影节) / 2011-10-22(日本)片长:97分钟

主演:小田切让 Jô Odagiri/李美琪 Maggie Q/庹宗华 Chung Hua Tou

导演:田壮壮 Zhuangzhuang Tian编剧:田壮壮 Zhuangzhuang Tian/井上靖 Yasushi Ino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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