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传达了一种感觉————就像a walk to remember,也不过就是个很简单乃至苍白的青春片,但是传达了一种感觉。对,就是那种感觉。所谓“爱情”。所以说它是感觉,因为第一,它并不能让人理解:为什么就执念于一个高中同学,死了那么久还要继续执念而为了这种幻觉拂逆家人,冷淡追求者,这还不是精神病,什么是精神病;但第二,它又很真,明知道所有这些经验环节的设定都靠不住,可还是会对这个“目的”世界的设定产生共鸣,并设法去设想、去理解它的实践意义。
这个禁不起推敲或者说尚在推敲之外的可能世界里,不但有童话,有金山,独角兽,有叮铃铃、图图和虎莲妹妹,有上帝、自由、道德和灵魂,有普罗米修斯和他盗取的火种,还有人类妄想逆天的意志。尽管现实的观察告诉我们人都要死,但我们因为我们仍执拗地不承认这种至今仍无例外的实然为必然,依旧执拗地发展医学,向着永生这个悬设的目标无限趋近。这就是一个典型的逆天的例子。所以,说幼稚也好,中二也罢,从没看过什么人类交往可以违背着世情和人际规律而存在,却仍执拗地不承认这些为必然,执拗地去诉求认同这种执拗。此之谓意志的胜利——如果它还没有胜利,如同被挂在悬崖上的普罗米修斯,那么也是一个极为傲慢的宣战和自制(home made)的不屈。这种逆天的渴望,大概就像ghost的主题歌点出的那样:渴望的是unchained——可是没有chain哪儿来的unchained?chain又是谁发明制造的呢。而执意不识必然,不又正是被动受缚么,普罗米修斯不正是要被缚么,不然他怎么成为英雄。under the will of unchainedness, the chain is made. In making the chain, the will of unchainedness is realising itself. Ridiculous, mugg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