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干道》:导演终于没睡成女演员的电影
马庆云/文
正在上映的闫妮主演的电影《疯狂72小时》,是导演李继贤的商业电影作品。这位导演,最引人注意的,还不是这部纯粹娱乐影迷的电影,而是获得第20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委会大奖的《西干道》。
电影《西干道》墙外开花墙内却没有香。2007年,该部电影载誉归来,在国内的媒体庆功会上,女一号沈佳妮面对众多媒体记者,曝出导演李继贤曾试图性骚扰她,并未得逞后,以拍裸戏进行报复。李继贤导演对此没有任何公开回应。值得一提的,是当年最先报道此事的搜狐视频的主播,竟然是最近已经名满天下的《屌丝男士》的主演、《笑傲江湖》的主持人大鹏。
抛开电影《西干道》的陈年旧事不论,我们单看它的艺术价值,则会发现,其中有很多同代导演的叙事技巧问题。
首先,是叙事内容的择取上,更热衷于对中国改革开放之前的一段时间地关注。电影《西干道》叙事的,正是一位下乡的北京女青年与西干道男青年之间的爱恨故事。影片以两人的误会与故意冲突等开始,进而以男青年对女青年舞台梦的帮助为基线,推进两人爱情发展,接下来,等待影片叙事的重要转折点,则是考验编剧、导演价值情怀的观点点所在了。
电影《西干道》中男女主人公命运的转折点在一次野合被发现之后,这次野合,被定义为耍流氓与搞破鞋。这是具备时代特点的,也是中国历史时期的真实写照。这种人物命运的转折,让电影更好的关怀了现实。接下来,男主人公的参军牺牲与女主人公的留下与教学,则是平稳过渡与波澜不惊的收尾。
该部电影能够在东京电影节上获奖,很多程度上,是该电影节对中国过往历史中“耍流氓”与“搞破鞋”地过分关注所导致。国外电影节,大多对国内电影,有一定程度上的窥私欲。然而,如果我们仅认为《西干道》是一部还原历史时期的耍流氓与搞破鞋的故事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其次,则是叙事方式上,更热衷于编剧、导演感情的零介入。《西干道》在男女主人公之间的感情波折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有价值导向性的关怀。我们更不能说,导演李继贤试图通过这样一个故事批评中国历史时期的“耍流氓”与“搞破鞋”的风气。他是以不在场地方式,在叙述一个力图客观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叙述者本身,并不倾向于任何价值一方,他要做到的,只是呈现这个故事。
在这一点上,王小帅前年的电影《我11》则很类似。导演哈斯朝鲁的《剃头匠》更是深谙其味。中国很有一批导演热衷于对自身价值情怀的隐藏,他们对自身影片所叙述之事,更是讳莫如深,他们会一直强调,“我只是在叙事,并未展露自己的价值判定”。我们可以说这样的导演是狡黠的,但也更应该注意,创作者的零介入,正在日益成为一种时尚。
第三,零介入与不在场背后是悄然的在场与介入。李继贤导演在《西干道》中虽然热衷于隐藏自己的价值判断,但却又并不甘心做真正的零介入的叙事,所以,在电影中,我们经常可以于空镜或者背景音中发现蹊跷。
李继贤导演热衷于对“西干道”一带工厂厂房的空镜头展示。这些空镜头,实际在弥补一种叙事人文环境的不足,这些镜头会时不时地跳出来告诉影迷,故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发生的。导演李继贤,也正是通过这些厂房的拍摄,来实现对自身所熟悉的环境的缅怀,从而实现自身的艺术抒情。这种手法,我们在张猛导演的《耳朵大有福》和《钢的琴》中,都很容易发现。这批导演坚信,一个厂区的空镜,甚至胜过这个厂区发生的故事。
这便是导演情怀的在场与介入。说的简洁一点,则是导演在叙述的故事上,秉承不在场的理念,但在自然环境的拍摄与表达上,又固执于自身所熟悉与热衷的环境。这一特点,在很多国内导演身上同时存在,可以作为一种电影现象进行研究。
李继贤自2007年电影《西干道》上映之后,历时7年,才有了第二部电影作品《疯狂72小时》。时间跨度之所以如此巨大,跟文艺片导演在中国生存艰难有一定关系。截至笔者写这篇稿子为止,电影《疯狂72小时》虽然笼络闫妮这样的大咔,但却只有不到两千五百万的票房成绩,这也正好说明,李继贤导演的商业转型之路,并未取得任何成功。

本文发表于《北海晚报•马庆云专栏》,该专栏每周日登出,马庆云独家点评一些独具魅力的中国文艺片电影。媒体约稿,可联系QQ:595626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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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干道(2007)

又名:思い出の西幹道 / 1978年、冬。 / The Western Trunk Line

上映日期:2008-06-14(日本)片长:101分钟

主演:李杰/张登峰/沈佳妮

导演:李继贤编剧:李继贤/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