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子·齐物论》



九分钟原创电影大赛S901A002号作品《庄周梦蝶》讲述的是一个关于游离于梦境与现实间的偷情者的偷情故事,导演高久丁在短短地9分48秒的时间内,给大家呈现了一个梦境与现实混淆的空间,上演了一出偷情、背叛、情杀.....的人间闹剧。

《庄周梦蝶》一经公布放映,很多人表示并没有看懂影片本身所讲述的故事,所要表达的思想是什么。我也能理解到这部分人的疑惑是什么,那就是无法分辨出哪些是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哪些是现实中的事情。因为无法分辨,就开始对于整个故事的构架的认识变得模糊不清,不知道谁是谁非,也无法进一步合理想象出属于自己的那个结局。其实,想要弄懂这个问题,就要先一步回归到寓言《庄周梦蝶》中。

在庄子梦蝶这一故事中,庄子最后也说,“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于,蝴蝶之梦为周与”,这表明,庄子最后其实也没有明白所谓的是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变成了庄子。但庄子也没有因为此件事纠结下去,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蝴蝶是有分别的,只不过此时他与蝴蝶间界限消解了,融为一体,即为周即蝴蝶,蝶即庄周,那何必再言孰是庄周,孰是蝴蝶乎?相信高久丁导演在创作电影《庄周梦蝶》的文学剧本时,也曾经再三的探讨过庄周梦蝶的故事,在得到一番认知后,则是把古典文学哲理外套上了世俗的故事演变出了《庄周梦蝶》这一故事。

不难看出,影片中共有两次的梦醒时分,一次是小偷在衣柜中,两外一次则是偷情男梦醒在床上。但并不能依次就盖棺定论地说这是小偷或者是偷情男的梦。如果这都是片中丈夫在异地思念妻子,梦里胡思乱想的故事也是解释的通的;那是不是妻子的梦境呢?这也是可以解释的通,妻子因为和别人偷情,内心恐惧,怕被丈夫发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会梦见这样离奇的故事也见怪不怪。这样一来,再次看《庄周梦蝶》的时候,就很容易地理解到故事的发展线索,把握整个故事想表达的思想。

“梦境与现实本来就是模糊不清的,可能这一刻你认为的这是赤裸裸地梦境,但是确实现实环境。”这皆是因为人类用意识去感知这个社会,世间万物都被间接感知,因而感知的世界有真有假,虚实皆有。这也告诫人们,眼见为实并不是一定可靠,世间充满了不确定性因素,我们不能以我们有限的认知去认知更多的无限的事物,如果这么做了,我们就由此陷入一种错误的认知中。

影片引发更深层次的讨论即为中国古典文学美——物化。物化是简单地来说就是说物我互化,忘我,天人合一的境界。物化是中国古典文学、美学的极大成者,是一种至高境界。主要来说就是先是物我难辨,分不清是物是我,后是物我情思,说白了就是一种修辞手段-拟人,最后则是心灵的超越。物化是一个极深的文学课题,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清楚的,这里不再累述,有兴趣地话可以参考《庄子》和唐宋名家名诗名词名句。

最后想给高久丁导演说几句,在10月24日九分钟电影暨导演见面交流会(上海区)上您向观众解释过关于《庄周梦蝶》电影中,哪些是梦境里的故事,哪些是现实中的故事的问题。其实,我个人认为这个问题没有解释的必要,我在前文中说到过,这个偷情的故事是可以理解为剧中每个人的自己的梦,可以是小偷的,可以是偷情者,亦可是妻子或是丈夫的。你所给大众讲述的是关于你认为这是谁的梦境引发的故事,是遵从于你的认知范围,而并不能代表大众,有可能部分观众则认为这只是个梦中套梦,梦中梦的故事,一开始是梦,最后这还是一个梦。一百个读者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那最后剧中妻子是不是被丈夫杀掉了?结局的答案你自己是知道的......

庄周梦蝶(2010)

上映日期:2010-11-10(中国大陆)

主演:迟立静/李梦/杜汶广

导演:高久丁编剧:高久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