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遭罪,为了避免遭罪就不要去爱。但是这样一来又会因为没有爱而遭罪,因此,爱是遭罪,不爱也是遭罪,遭罪就是遭罪。要幸福就要去爱,要幸福于是就要遭罪,可是一遭罪又不觉得幸福,因此,想要不幸福就必须去爱,或因爱而遭罪,或因太多的幸福而遭罪。希望你记住了。”

《爱与死》,伍迪艾伦补全系列。发现了吗?逻辑才是最反逻辑的东西。伍迪艾伦的跳闪胶片与倍速台词是穷尽了69种姿势来管窥死亡这个命题了,显微镜加望远镜,变态般的热忱。

大而无当的发问容易引致诚实,或许宗教就是取此捷径摘的心。爱与死,由于无可逃脱而重;可随时抛却拾起,又是轻的。像四季冬而春,去了再回来,然回来面目改。能预料的,同时是不复得的,无聊和有趣互为倒影。那我们费心费力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无非是费心费力得情愿。那似乎就是为了满足这一厢情愿了?但当你情愿了,费心费力又反而是重要的,人太安分往往就不能守己。如此吊诡,如此合情合理甚至合法。

摔碎又拼凑回的荒诞剧,湖结厚冰的冷幽默。电影太过戏谑轻松了,太好笑,反而唏嘘。解构,解构,抽丝剥茧而后,什么不都是一堆纤维和骨架。但是——

橘子皮稳稳托着橘瓣,多美好啊。如果我剥开它,我是先用眼睛尝到了它的甜。食与色的快感(以及快感的蔓延铺张),对于天子和草莽来说,捕获的难度是一样的(与庶民同罪亦同醉)。

有如一颗麦子置身麦浪,那种浩大的幸福与慌张。

爱与死Love and Death(1975)

上映日期:1975-06-10片长:85分钟

主演:Woody Allen/Diane Keaton/Féodor Atkine

导演:Woody Allen编剧:Woody All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