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导演面色沉重的面对映后观众的拷问，你觉得他内心一定是纠结的。

我脑中一下子跳出了李诞奇葩说封神的那段辩论：

我的记者朋友经常有个疑问，如果我报道出去那这个人的人生就被毁了，但是也会“拯救”很多类似处境的人。我应不应该报道？

李诞的立场是：坚定的不！

然后他对着所有人问出那句：你们都疯了吗？

如果面对这次“不道德”的拍摄，周浩有无数的画外音试图将其动机与拍摄过程与最后的呈现方式合道德化，那制片人的一句话是不巧道出了一种伪善：

与周导合作这么久，他选题拍摄的high点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以满足。

到这里，导演的一句这是拍摄者与被摄者是为“共谋”，我很难被说服。

是寻找自己纪录片路上的high点，还是疗愈？

佐证以上疑问，如果不可简单用制片一句话，那我们回到片子里的细枝末节；

两位被摄的创伤者都在拍摄过程中不同程度的表达了一种不信任感，佟梅梅甚至用到了那个词：被消费了。姚尚德呢？他的痛苦充斥了整个片的角角落落，观看的我们每个人双眼可见。

中途一度，姚尚德给了导演一巴掌

在我看来，拍到这里，不论如何都是要叫停了。周导后面的解释更另人瞠目：他反问观众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甩巴掌？他被甩的当下及后面是对此全然无知的。

他说很久后有一个有相似受害经验的朋友告诉了他原因。

What?!

如果这还是共谋，那为何被摄者都如此失控却还要面对镜头，而我不敢细想一路寻求high点的周导在受这一巴掌的同时，内心升起多大的爽感。

是我们都爱往痛里面钻吗？

那为何还要疗愈？

或者，都不过是周导一路寻找自我high点的物料和素材？

所以，我同意蛋总的。

Monsieur 周：

如果是疗愈，那为何他们两位没有随着片子拍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如果是共谋，为什么会觉得被消费了。

最后，不要想象片子的公映，会疗愈更多的人，因为那可能只是你脑海里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