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Alan Bridges在這個故事中到底想側重寫一種廣泛的愛情觀還是痛斥階級的不平等,這一點其實並不能輕易斷言。
第一次進入Lady Franklin的舊居,Steven Ledbetter就在掀開窗簾之後發現了一扇打不開的窗,這不啻預示了悲劇的結局。而在前半部份導演花心思描寫的“開車”里,不斷掠過的窗外即景重複到令人生厭的地步,究竟為何?別忘記這裡的主視角是屬於Franklin的,而窗外不斷退去的玩耍的孩子和忙碌的平民正是影射Franklin內心對這些人在意的缺失,同時也有她想找回的含義。這種矛盾首先是積極一方占上風,於是Franklin提出坐到前排(階級平等),并要求Ledbetter不再稱她"my lady”。對此,Ledbetter做出的回應為:1.認為坐前排不合適(但接受);2.說敬稱已是習慣(終究改不過口)。因此有理由認為,導演的觀點是階級造成的尊卑關係其實不只是由於貴族的恃高,也由許多平民的自認卑賤造就。
Ledbetter是退伍士兵,軍隊分級對他的影響是深入骨髓的。他甚至會有時天真的認為,是戰爭造成了他與Captain Cantrip的等級分化。他長久地無法理解為何,Franklin永遠只能存在于他的後視鏡中,永遠只是他背上的一塊倒影。但醒悟總是為時太晚的。那輛車作為影片中極其重要的物體,它只是男女主角二人漫長生命中短暫的宿營地,所以它也只能承載一種調和的狀態。而當Ledbetter的人性終於回歸之時,當他清楚的對副駕駛座位上的Franklin說出"we're a man and a woman"的時候,業已令這輛車超出了它的承重——說到底,調和階級矛盾的工具再精美,也無法令到它們並存。
失意醉酒的Ledbetter沖入又沖出Franklin(貴族)與Cantrip(政治)苟合之所,伴隨而來的除有Franklin身後壁爐中熊熊不熄的憤怒之火外,開頭提到的那扇窗戶依舊緊閉(Franklin屋內主觀視角,窗外是Ledbetter開車走人)。氣不打一處來的Ledbetter開車橫衝直撞作為收場,而他的頭自然撞碎了副駕駛面前的那塊擋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