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巴塞罗那,那甜蜜诱惑的西班牙!似乎该是电影开头与结尾的配乐“Barcelona”主题,吉他音乐非常出彩,轻快可人,讨喜得很。不过,伍迪·艾伦这部蜜糖样活色生香的电影自然赶不上《赛末点》了。只,一如他的老调,总归是讽喻性的。历来,人们对爱情的期翼总过于悲观,“人不能自拔的,唯有牙齿与爱情”。伍迪·艾伦老了,在《午夜巴塞罗那》里,他以反讽的寓言,述说性感与诱惑,其不能自拔的魔力。
媒体都说,伍迪·艾伦文学性强,讲故事有话痨的毛病。因之,观其电影,一听台词;二赏配乐;三是最后想想结尾的一系列双关与隐喻。譬如这个《午夜巴塞罗那》,故事的落脚点在胡安的一句话,Life is short. Life is dull. Life is full of pain. This is a chance for something special.生命如此短暂,如此沉闷、充满苦痛,是要尝试些特别的艳遇。胡安挚爱一生的非常1+1的完美女人最后竟然与他刀锋相见,因之,何必想不开呢?
西班牙,那样令人向往的地方。大略记得,凉薄如毛姆,其笔下到了西班牙,总会换上热烈醇厚的浓香。加西亚.马尔克斯,小说界的“西班牙斗牛士”,他那部大家风范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以近乎欧洲艳情小说浓烈情调的笔法展示了所有爱情的可能性,甚至,“连霍乱本身也是一种爱情病”。虽则,在这部小说里,“一切都是严肃,有分寸的”。
《霍乱时期的爱情》里,阿里萨的扮演者哈维尔·巴尔登,就是个性感粗犷的西班牙演员。哈维尔与同是性感尤物的佩内洛普·克鲁兹同时登对出演《午夜巴塞罗那》,真正是绝配。佩内洛普素有“西班牙郁金香”的称号,在电影《挽歌》里极尽其貌美性感无敌。《午夜巴塞罗那》则发掘出了她那比较神经质的艺术家气质。《午夜巴塞罗那》为佩内洛普·克鲁兹赢得了2009年奥斯卡最佳女配角的提名,此片也获得了金球奖音乐/喜剧类的最佳影片奖。
斯嘉丽·约翰逊,也算得全球鼎鼎有名的性感美女。不过,和佩内洛普·克鲁兹一起,她那浅金的发色与阳光般的笑脸与佩内洛普和瑞贝卡豪尔恰成对照,显得过于苍白与平庸。只男主角哈维尔仍以他那赤裸裸的性感与迷人公开招睐女人。女人、性和巴塞罗那,就跟电影主题音乐似的,如此甜美酣畅,是伍迪.艾伦要轻快演唱的主旋律。
巴塞罗那从头到尾一直笼罩着一层温暖的浪漫色彩,著名景点都以唯美姿态出现在片中,让人即便不为美人醉倒也要为这座城市所迷倒。不过,虽然巴塞罗那被誉为最浪漫的城市之一,它也是欲望和激情无所不在的地方,观影不再是观影,像是追逐着艳遇去旅行。巴塞罗那的红酒、美景,与吉他和绘画一样,哦,也如主题曲那样轻快可人,是一种甜蜜危险的诱惑!
片中,瑞贝卡豪尔比较不那么性感尤物,平凡一些,却恰恰可人亲切。胡安借用其艺术家爱妻的话总结他与薇琪的一夜出轨,Only unfulfill love can be romantic(只有不完美的爱才最浪漫)。我对电影的实际观感是,这里面,薇琪与胡安的纠结才最为动人;薇琪与胡安的情动才最为性感。伍迪·艾伦提供的是被艺术家浓重浪漫情愫调味的出轨、放荡与多角感情关系。现实里,薇琪既保守又实际,对男人的要求是严肃稳定,不容许背叛也没有出轨欲望,是理解责任与承诺的完美。她是如此恬静圆熟的女人。事实呢,她那双棕色会说话的大眼睛有太醇厚丰富的柔情,一如她渴爱的红唇,总是如此之圆润柔软。她以为她总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的理论也非常牢靠固执,可是她的实际,却最抵制不了来自胡安的诱惑。她特别钟爱西班牙的吉他,在吉他音乐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因之,她才是最危险的女人。非常讽喻地,在浪漫的西班牙吉他背景音乐里,她被胡安诱惑得不能自拔。未婚夫一度以为最难带上床的女人,西班牙的红酒、吉他与性感艺术家让她迷惑,她清楚自己要什么,可是没懂得最不该要什么。影片最后,她明明知道她是在胡安的空床期补缺的女人,却仍然没能抵住诱惑赴约前往。在最后那出胡安对付女人的前奏里,她振振有词,以强烈辩驳来抵制。可胡安却是不由分说的行动。所以啊,艳遇是每个人身体里潜藏的炸弹,尤其是薇琪这样的女人。很多时候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要什么,只是在拒绝当中知道自己不要什么,依稀知道自己是什么。伍迪在电影末尾安排的枪击看得让人会意得狂笑。枪击的寓意与薇琪的故事是一种可怕的寓言,艳情遭遇枪支走火而受伤。这一切都有淡淡的讽刺与怜爱意味。现实生活中循规蹈矩的芸芸女子,本来在世俗的密网下低眉俯首,并以低眉俯首为荣,却在偶然的疏漏中窥到网外的世界,管窥到内心的虚空与斑斓。
对爱情有特别追求金发性感的克里斯蒂娜与薇琪相反。她不知道她要什么,只知道她不想要什么。片中,克里斯蒂娜不想要的是与伊莲娜同时分享胡安。那段故事里,伍迪安排了一个同样非常讽喻的镜头,克里斯蒂娜、伊莲娜和胡安一路三人骑车去郊外野营的片段,像极了那个著名的双性恋电影“简与琼斯”,这里也潜藏了伍迪的讽喻吧。在克里斯蒂娜与胡安、伊莲娜双性恋纠缠混乱的恋情故事里,伍迪还安排克里斯蒂娜讲了一句非常好听的中文“你好”。一向银幕里的金发性感美女斯嘉丽约翰逊,电影中刚遭遇棕发艺术家气的西班牙美女佩内洛普克鲁兹即变得花颜失色。这电影总禁不住让人心生疑虑,《午夜巴塞罗那》讲述的是易“爱”与易“性”,如果换作是在中国,那种古老文化里特别含蓄蕴藉的爱恋与动情,岂是伍迪所能理解与达臻完满?这是一个谜,西班牙是温暖的浪漫,是欲望激情无所不在。中国呢?
伊莲娜说,只有不完美的爱才最浪漫;真正的爱情,也许,只有在无法抵达的爱才最为完满!这是另一种故事了,伍迪爱伦是在西班牙拍电影,他没来到北京。

午夜巴塞罗那Vicky Cristina Barcelona(2008)

又名:情迷巴塞隆拿(港) / 情遇巴塞隆纳(台)

上映日期:2008-09-19(西班牙)片长:96分钟

主演:丽贝卡·豪尔 / 斯嘉丽·约翰逊 / 哈维尔·巴登 / 佩内洛普·克鲁兹 / 克里斯·梅西纳 / 派翠西娅·克拉克森 / 胡里奥·佩里兰 / 

导演:伍迪·艾伦 / 编剧:伍迪·艾伦 Woody A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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