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胸奇缘作为第31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最佳影片(提名),在本届北影节也参与了导演场的放映。导演法伊特·赫尔默,将这一有着童趣、诙谐,却无对白的电影呈现在荧幕上时,引来了大批阿塞拜疆粉丝热。
影片英文名《The Bra》,可想而知,故事与文胸有关。故事围绕一名年老的货车驾驶员展开。在他驾驶的火车既定路线中,会穿过一个被铁轨分割开的小县城,这里的房屋围绕着轨道四散开来。没有火车经过的时候,人们会坐在铁路上下牌、聊天,甚至将晾衣绳穿过铁路,在上面挂起衣物。正是这些衣物,让主人公每天下班后有了很多事要做。他会将不小心挂在火车上的物品收好,送至个人家。而影片故事恰恰由此展开。当主人公从火车头前拿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bra,(主人公在曾在火车沿途窥见穿这一文胸的女人背影)他展开了关于这个bra的历程。
影片的故事内核围绕着bra展开,而这一物品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T恤。它自身就裹挟着一种私密性与不可侵犯性。因此在电影故事中,由此展开剧情会获得更大的戏剧冲突。正如导演所说,每个bra的背后都拥有一个故事。在这个旅程中,男人遇到了很多个有着不同背景的女人。他走进这些女人的家中,或被调侃、或被戏弄、或被女人的丈夫赶出。这恰恰就是不同的人际关系被不断地打破、交涉、再打破的过程。当主角被逐出门,进而沮丧地坐在一边抽烟时,他看到了一名卖袜子的商人,与其相反,商人备受女人喜爱,受邀至各户人家。紧接着,我们的主人公以一种卓别林式的喜剧风格,用看似愚蠢的行为进行学习——去城镇购买一批文胸,进行二次贩卖。继而展开了啼笑皆非的售卖冒险。而男主人公拿着不知名的bra出入于各户女人家的这一过程,恰恰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一种感情再创造。从而诙谐地演绎出不同女人对待“突如其来”的文胸时的状态:高兴、暧昧、愤怒。
在故事方面,影片除了讲述主人公的文胸之旅外,还穿插了两个人物。一个是彼此相互倾心的放羊女,一个是村子里无父无母的小男孩。放羊女的这条线索结束于影片中间处。影片对二人的感情没有过多赘述,寥寥几笔勾画出来。紧接着二人直奔结婚,但却因为男主年龄大抬不起岳母要求的重物,提亲失败。另一处,小男孩的这条线索。男孩长期为旅馆打工,却居无定所,住在狗窝。正是这样一位未感受过爱的男孩,每当火车经过的绿灯亮起时,第一个跑到铁路上吹哨警告。当这两个有责任感的男性碰撞在一起时,一种新兴的父子关系建立起来。对于这一情节,导演开玩笑地说,“没结过婚,直接有了个这么大的孩子不是很好吗?”
另一方面,影片中含有大量非对白的交流,某种意义上说,与雅克塔蒂的风格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二者皆聚焦于小人物、小城市,营造出并不良好的生存状况下的欢乐生活。而正是这些场景与动作呈现出的视觉语言,营造出对人物与故事更精细的刻画。例如雅克塔蒂的《魔术师》、《我的舅舅》,没有人会觉得因为无声,所以无解。而恰恰是这些相对来说较为底层的人物在拍摄上更有困难。导演在映后曾不止一次提到,这一地区的居民曾向或者丢过垃圾借以表达不满。同时,当地政府也认为突出较为贫穷的乡村甚至有“抹黑”的成分,因此不予支持此项目。因此,在如此低迷的情况下,导演能够创作出如此温暖的作品实在不易。在今天来看,该片国内的现有评分并不高,甚至于很多观众认为导演呈现出了一部低智龄的瞌睡片。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尊重每个人对影片的不同看法。但如果我们将次情况进行类比,我们会发现一则新时代的万有定律。前段时间《龙猫》重返荧幕,豆瓣原有评分持续走低。很多大众给出低分的理由多为“无聊”、“低智商”等。但我们何曾有想过自己,正是在现今这种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下,我们能够以慢节奏的方式感受一个地方、一个人,已经少之又少。所以,我们对待影片亦是如此。观众渴望有着炫酷、激烈情节的好莱坞大片,希望每一分钟都提起心弦。但却从没有想过在《龙猫》之中,最让人动容的就是属于孩童的天真。当我们以成年人的视角打量整部电影,就已经迷失在电影中。《文胸奇缘》也是同样道理。导演以一种童话般美好的形式来呈现人间冷暖,使得观众在影后仍沉浸在片中女演员的笑容之中。
在影片结束后,导演接受观众提问。有观众发问导演是如何通过自然的手段,教会当地的居民表演?导演笑起来,他说很简单,例如在现场就可以教会我们这群观众一场戏。观众们很开心、也很莫名地充当了一次影院演员。姑且称之为“一场戏”吧。导演要求他的“演员们”与其互动,当导演问到“你们喜欢《文胸奇缘》吗?”的时候,观众起身大喊“yes!”当然,我们也cut了两次。整场映后交流,抛开了传统意义的对谈方式。以导演自身独特的沟通方式完成了与观众的互动,也使得有着独特观影体验与交流观众更加相信这一导演在未来会有更好的作品。

文胸奇缘The Bra(2018)

又名:文胸 / 火车情缘 / Vom Lokführer, der die Liebe suchte...

上映日期:2018-10-31(东京电影节)片长:90分钟

主演:米基·马诺伊洛维奇 / 帕斯·贝加 / 丘尔潘·哈马托娃 / 德尼·拉旺 / 玛雅·摩根斯特恩 / 

导演:法伊特·赫尔默 / 编剧:法伊特·赫尔默 Veit Helmer